星的任务一样。
杨嘉画进来,看到电脑屏幕在杨嘉桢的细框眼睛上映出一片光幕。他的脸在荧光的照耀下,多了一些白天没有的柔和线条。别人说白天的人和晚上的人都是不一样的,果然如此。但这副样子,对他没用。一张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有什么好看的不过,杨嘉画自从进了青春期之后就再也没有教过杨嘉桢“哥哥”了,从来都是“哥”、“哥”的叫着。这么一叫突然就有些奇怪了。
“有什么事么表情凝重得跟我抢了你什么东西一样。”杨嘉桢从电脑前转回身子,借着椅子下面的滚轮滑到杨嘉画的身边。杨嘉画转过他的椅子,长腿向旁边一跨,稳稳的坐在了杨嘉桢的大床上。果然还是他的床最舒服,这尺寸都比自己的大。
杨嘉桢倒也不介意,又把椅子滑回到床边,随手捞了一床毯子朝他甩过去:“你今晚这是想跟我睡”调侃的意味明显。
“哥,你是不是找过千期月了”杨嘉画把毯子盖在脸上,显得声音闷闷的。他不想跟杨嘉桢杠上。杨嘉桢这么多年对他好得不得了,要是他真的跟他对上,他会很难受的。他不想辜负哥哥,他也不想放弃爱情。
“是啊。听说她是让你抛下就职仪式奋力追到的女孩子,有些好奇而已,刚好今天有时间就见了她一面。”杨嘉桢笑得温文尔雅,看着床上那团淡蓝色的小山包。杨嘉画在他面前从来都是个孩子,什么想法都写在脸上,他从来不用费任何力气去猜自家弟弟在想些什么,只要看一看唯一与他不一样的那双眼睛,他就知道他在想什么。
“仅仅只是好奇吗”杨嘉画还是没有揭开毯子,他的视界是淡蓝色的,这种淡雅而温和的颜色多多少少安抚了他的心。不可否认,杨嘉桢永远掐他很准。也就是这样,他才不愿意和他对视,。心里的不安和躁动化为一个简短的问句,其中所含有的不确定和隐怒却是不可忽视。
“要是我说我想和你争,你怎么想”杨嘉桢站起身子,扯掉杨嘉画的薄毯,逼他和自己对视。杨嘉桢两手放在杨嘉画的身边,眼睛直直看进他的瞳孔。杨嘉画和他对视的那一瞬间看到了他眼睛里的兴致盎然,对他来说,这很危险。他的话打在杨嘉画的耳膜里令他色变。他推开他,义正辞严道:“哥哥,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杨嘉桢斜靠在床上,右肘支撑着脑袋,嘴角勾起的弧度很是撩人:“我记得我们俩的喜好从来都是一样的,这一次你觉得我说的是真是假”他心里忽然起了要调戏他的念头。自家弟弟在他面前一直都腼腆,偶尔逗逗他也不错。
只是,那个千期月的本事倒还是不小。能让一直都温顺如绵羊的弟弟这么火药味的跟他开口,当真是不能小看了。或许自己应该好好的打探下那个女人,或许她的确有什么自己没有发现的亮点
“哥哥,我不想这种事情发生在我们身上。她不是你喜欢的类型。”杨嘉画只能拿出这一点来反抗了,他哥哥之前交的女朋友他都是知道的,虽然都不见得有多细声细气,但绝对没有到千期月那种我行我素,那么冷硬、反抗意味十足的绝对女汉子,不应该是他哥哥的菜,就算是那个人选也绝对不能是千期月。
“哥哥,我不想跟你闹到不可挽回的地步。”杨嘉画说完最后一句话,果断拔脚出了房间。杨嘉桢在门里笑起来,一脸的狐狸样。这个女人,或许真的值得他好好的考验一下了,自家弟弟用情这么深,可不能被骗了。不过,自己也是确实起了好奇心的。
“喂,闫一。是我,杨嘉桢。”杨嘉桢掏出手机拨号,一边继续看着自己笔记本上的资料,声音很温和,听不出一丝情绪。而那边的闫一却是狠狠的翻了一个白眼。
这俩兄弟不能这么折腾人啊,一个刚刚走,另一个马上就来了。真当他是万能的啊“啥事啊”闫一虽然跟杨嘉桢不是很熟,但是他跟杨嘉画熟得很啊。他和杨嘉桢仅仅就只是见过几面的关系,就那几面还是杨嘉画叫的。闫一直觉杨嘉桢不简单,但是平常二人的领域完全不对盘,没有接触的时间,且杨嘉桢的气场太过强大,关系自然也就淡薄些。
“我想要千期月的详细资料。”既然想了解那个人,自然就要多方面,多证据。闫一把手抚上面盘,满心的无语,他的眼前已经出现了许多白花花的草泥马。这俩兄弟真的没事吗好不容易打个电话给他居然都是关于那个千期月的。一个叫自己不要提供任何资料,一个却开口就要那些资料他上辈子是做了什么孽才遇上这俩活宝的啊。或许他应该考虑下跟他俩绝交了。
见那边久久的没有回音,杨嘉桢似乎也明白了什么,继续道:“后果我来负责。”能让闫一犹豫不决的也就只有杨嘉画了。虽然他不知道他们之间经历过什么,但是闫一信任杨嘉画是事实。为了安抚他,杨嘉桢抛出诱饵。
不要以为杨嘉画就能拦得住他,他是螳螂,杨嘉桢就是黄雀:永远知道他弱点,知道该怎么对付他的,黄雀。
闫一叹口气,想了想还是答应了。千期月的资料他看过了,在他眼里,千期月除了恣意一点,洒脱一点,义气一点,狠辣一点之外也没什么太特别的地方。就闫一的择偶观来看,千期月不适合过日子。她太漂浮,太把握不住。而过日子,需要一颗安定下来的心和柔软下来的态度。不是已经向生活投降,是找到方法与世界和平共处。而现在的千期月,显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作为杨嘉画的密友,他早就已经知道了杨嘉画倾心于千期月,还为她受了伤,做了她的司机,被拒之门外也不带气馁的一路狂追猛打到了今天的地步。他不知道该说什么,下意识的觉得这两个人不合适。而这份下意识并不能作为他规劝杨嘉画的理由。他开不了的口,杨嘉桢或许可以帮他开。反正只是一份资料,就算闫一不给,杨嘉桢也一定可以查得到的。
挂了电话,杨嘉桢嘴角浮现出一抹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温和笑意,那份温和,是褪去了所有针锋相对的安定,是扫除了所有勾心斗角的单纯。他没有察觉到的东西慢慢的滋长出来,绿色的嫩芽最终会长成什么,没有人可以预计。
我们都有苦衷,我们都难以启口。
我们都是螳螂,我们都是黄雀。
、第三十八章 你不如她
第三十八章你不如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