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嵌进肉里,筋骨一点点在手下分明,看着青色静脉的跃动,突然觉得自己好累,很想就这样睡过去,再也不要醒来。很可惜的是,她的指甲不够长,划开皮肉是可能的,进入筋骨是妄想的。渐渐涌上来的痛感让她得到了另一种解脱,她自己有一种理论叫疼痛转移。身上痛了心就不会痛,肉里痛了感觉就不会痛,虽然听起来很荒谬,但是实践起来还是有一定的可行性,至少她这里奏效。

还没有掐出个所以然来就被制止了,王丹荷很明显感到手上一顿,回神再看已经是被杨嘉画钳制住了兴风作乱的那只手:“妈你在干嘛”满满的惊疑与不确定,杨嘉画庆幸之余还有些诧异。他只知道重度抑郁症可能导致失声厌世,但没有听说会引起主动寻死啊。这剧情陡得未免太惊悚了些。家里以后的日子要更注意了,这样一次两次还好,要真的一直来的话还玩什么啊,这玩的不是心跳,是人命啊。

杨航瑜也回过神来,看到这一幕惊得眼珠子都要跳出来了,重新给王丹荷检查了一遍,确认除了小臂破皮泛红之外并没有什么大影响才放下心来,看着杨嘉画笑笑,杨嘉画没来由的觉得父亲很累,但是又说不出什么感觉,也就慢慢的压制下去了。

进家门的时候,杨航瑜有一种很久不见的感觉,虽然也就只是几天,但如梦一样的日子感觉飞快。英国的日子和这里的日子像是两个完全不搭界的空间,暌违许久,终于归来。

“你要是没什么事的话还是去看看千期月吧。”还没有为父亲的聪明善查喝彩就听到父亲略带愧疚的声音:“她的伤是我造成的。”不管是她的伤口还是这趟英国之行,他都觉得自己是耽误了她办事情,还因为他拖了后腿来着。实在过意不去,所以还是去问问的好。

“千期月你自己都多大的人了,还会被人用这么伪劣的手段威胁到,威胁就算了,还挂彩,是几个月没有训练了啊,身手”差到这个地步,我是不是要找人陪你练练,再弄出点什么来会好些叶帆向来毒舌,看到千期月一身夏装,本来都觉得oo衫配七分裤挺清爽的,但看到手上的纱布那一刻他就炸毛了,这个鬼子不就出门晃荡了一圈吗,怎么就又受伤了他不是个迷信主义者,对于那些所谓的不宜出行,风水之说完全不感冒,所以只能猜这个家伙是功夫又下降了,才能轻易被偷袭。

拿人威胁是所有威胁手段里最豁得出去的一种,也是最容易达到目的的一种。只要抓住的人分量够足,就可以通过榨干他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是为绑票勒索。但是有的人完全是为了打击报复,也不问人家要钱,就只是想做些什么让自己消气,人就是这样,不管结果如何,过程里总会有好有坏,有死有生。

“杨航瑜的年纪也不小了,我怕吓到他,而且我没有具体的代用步骤,只能跟着她走,虽然被动能够获胜就是好事不是么。”千期月完全不在乎,伤口痛是正常的,她又不是真正的石头,怎么会不怕可当时病房里就他们三个人,要是她不出头谁出头

“好了好了,都这样了就算了吧,至少期月姐姐回来了。回来就好。”叶梨在一边翻账本,边翻边说话,她从来对账都是过目不忘,强到bug的技能千期月点头赞同,面前这两个大男人一脸阴沉实在是太难受了。她知道他们是为她好,心里很暖,只是面子上逞强而已。

总有一天你会遇到这样一个人,他在你失落的时候嘲讽你,在你开心的时候泼冷水,但他终究是爱你的,因为爱,所以不希望你脆弱得如同风中残叶。你要坚强到能够和他并肩,为了能让你在没有人的时候都过得一样好,所以锤炼很必要。

“你们走出来了没”千期月背靠着沙发很舒适的问。她离开之前叶梨是住在她家的,整个人精神恍惚。现在不知道是不是好点了,现在看着她活蹦乱跳的倒是好点了。她估计的是回转过来了,虽然真正情况不清楚,但是能想通就很好了。果然,叶梨和叶帆一致点头,幅度很大,很想让她相信一样。千期月笑笑,放下心来。

“外面有人找你,是之前来过的人,你要见么”小白拿着托盘走进来,黄灿灿的香槟看起来喜庆异常。千期月挑眉,之前来找过她的人这范围可广了去了,谁知道说的是谁啊。她现在就想看着他们几个人嗨,他们在她周围她就觉得很开心,什么事情都不怕了一样。所以说,最重要的不是怎么解除孤单,重要的是身边有谁。不喜欢的人围绕着你,就算再拥挤也觉得很难过,要是有你喜欢的人在身边,哪怕只是陪着不说话都觉得很开心,每个人都是这样的。

“那就让他回去吧,我今天不见客。”懒懒的嗓音,她一句话也不愿意多说。小白放下香槟出去,剩下的人从刚刚短暂的停顿中回过神来,仔细排除了千期月的交友圈,剩下的是谁大家都心知肚明,但是没有人敢说出来。千期月眼眶底下的浅黑色那么明显,他们怎么还舍得让她再费精力好好休息才是王道吧。

“期月姐姐现在时间还早,休息一下睡会吧。”千期月不认床,在哪里睡都是一样。千期尧的建议很明显的起了作用,千期月点点头,喝完香槟就打哈欠,叶帆叶梨也很配合的离开了这里,留给她一个安静的环境可以睡得更好。依次轻轻走出去,千期尧最后走,给她搭了一条薄毯。

“期尧哥哥,你觉得那个杨嘉画怎么样真的值得信任么”叶梨直到现在也没有对杨嘉画产生丝毫好感。不是说杨嘉画不好,但是她心里下意识的就觉得这不是个好种,下意识的想要排斥。

“我也不知道。他对期月应该是真心的,其他的,反正我没有了放松。”事实上,就算是他对千期月的心意他都有些怀疑。叶梨这么一说他老是会想起之前杨嘉画对他的坦白,让他心里很不舒服。洛期月和千期月,不管怎么想都会觉得不一样的吧,他那么说是什么意思想要把自己的妹妹当替代品么完全不可能。他第一个不服。

“他要了一瓶白兰地在大厅里坐下了,好像不见人不罢休的样子。”小白又进来了,没有声息,吓了叶梨一大跳。千期尧扫眉,看着小白界限分明的眼睛,声音平静如水:“是叫杨嘉画是吧”他不相信小白不认得他,他和杨嘉画曾经的争吵小白全程围观,他把杨嘉画丢出去的时候小白还来帮过忙的,现在要说不认识他,鬼才信。

小白笑笑,滴水不漏:“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只负责观察情况。”既然他们都给他使眼色不让他把消息告诉给千期月,那就不告诉好了,少数服从多数,而且凭借千期月的领悟力,他丝毫不担心她猜不出来,也不算骗她吧。在场的人菡面面相觑,小白什么这么厉害了感觉还真的是有些奇怪。

千期尧也不啰嗦,对于他来说,小白是不需要防的那类人之一:“那就让他等着吧,这种事只能期月来,我们谁都做不了主。”感情,缘分,一向只有局中人明白,他们着急,难受,心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当事人怎么想,这才是重点。只要千期月认定,他们也没有异议。但问题就出在这里,据他们观察,千期月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有往那方面发展的意思,所以他们也只能按兵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