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就睡醒了么。”他的声音也很平静,这俩人的事自己处理的比较好,他就看着就是了。千期月微笑着给千期尧打了招呼,然后看着两个來客,笑容温和却生疏,一点温度不带:“杨伯父好,王小姐好。”一句定亲疏,这话还真的是毒。杨嘉画还是跟着问安,但是礼数还是全了的。
“月儿你的腿怎么样了,先來坐下吧。嘉画的身上都是肌肉,硌着你。”杨航瑜看起來笑眯眯的,千期尧看到他僵硬的嘴角,淡漠的笑笑,王丹荷和千期月不对盘他知道,偏生他还把她带过來了,真的是,,太沒有眼力见了。千期月倒是从善如流的坐下來,顺带得拉了杨嘉画一把,杨嘉画看看她倔强的样子,笑笑:“我去给你拿药过來。”他沒有忘记这个家伙的药一天要喷三次才好得快。
千期月笑着看着他去厨房,然后正正脸色过來看着面前两个人:“我哥哥是做了什么事让王小姐生气么我这房子隔音效果不是很好,刚刚在里屋休息都听到争吵声了。”她不拐弯子绕圈子,直截了当。轻摸着怀里抱枕上的流苏,她云淡风轻的笑笑。她是故意的,这是她的房子,而且她在休息,吵架就算了还把她吵醒了,这就是王丹荷的不对了。千期月就很简单的两句话,堵得王丹荷什么都沒说。倒是杨航瑜站出來:“他们沒有争吵,只是商量事情的时候声音有点大而已,惊醒你了还真的是不好意思。”
千期月表示自己已经不知道怎么说杨航瑜了,他为了王丹荷真真的是低到尘埃里去了,虽然说失而复得应该受宠,但也不是这种宠法啊,这样下去会无法无天的。“原來如此。杨伯父在这儿等了这么久也应该口渴了吧,哥哥你去给伯父倒点温水來吧。”虽然解释很苍白,但是千期月不想拆穿,毕竟她对杨航瑜的印象还是很好的。反正千期尧也沒事,让他去动动也好。
“我们过來就只是听嘉祯说你不舒服过來看看的,你现在觉得怎么样了”千期月在杨航瑜身上能够找到浓浓的父爱的感觉,她缺失得太多,所以他就算是说一句话都能让她很感动,冬天的暖阳一样,融融泄泄,安宁美好。“伯父客气了,我已经好了很多了,就只是走路不大方便而已。”她轻笑着,眉目流转间都是宁静风情。杨嘉画回來了,拿着一大堆棉签和一盆水,温柔的看着她,眼睛里的关爱不言而喻。千期月看着他的身影盈盈一笑,倾国倾城。
“我自己來吧,杨伯父也不常过來,你看你要不要跟他们交流交流。”千期月什么都不想说,王丹荷的眼光一直怨毒的钉在她身上,黏黏腻腻的很不舒服。她弯下腰,自己动作。杨嘉画看着千期月那样知道她决计是不会让自己帮忙的,于是看着杨航瑜,了然的一笑,然后就听到杨航瑜对着千期月说:“期月,你回鼎湖來好不好”
棉签一岔,千期月极其“不小心”的戳到了自己的骨头,拧眉看了看一脸淡定的杨航瑜,就跟自己刚刚幻听了一样:“伯父,你刚刚说什么我沒听清。”杨航瑜还是一脸的云淡风轻,慈祥的冲千期月笑一笑,继续道:“嘉画一直保留着你的职位,连你的办公室都沒有动过一丝一毫。现在也差不多了,回來吧,不然广告部总监的位置会一直空下去,员工们会有大意见的。”杨航瑜这不是打趣,半真半假。反正因为杨嘉画的举动,他和杨嘉祯收到了好多封信说要换人他们都压着,不然就算千期月想回去也沒有职位啊。
对于千期月來说是件好事情,因为已经见过了陆溪,因为已经大概有了了解,千期月现在也想回去了。暗火的事情她当然可以插手,但是这比竟是白道上的事情,暗火伸不到这里來,她只能从鼎湖那里下手,只有那里才足够光明正大。
“好啊,这段时间让您担心了,我回去之后会好好适应工作的。”千期月也沒有推辞什么,爽快答应了。王丹荷看着千期月平静无波的表情,似笑非笑:“终于能够回去了啊,恭喜啊。”阴阳怪气,千期月连眼神都懒得给。千期尧这个时候也刚好过來,端着两杯菊花茶走过來,年纪大的人不适合喝这屋里的茶,太刮胃,与是他翻了好久终于从橱柜里找到了一包菊花瓣,这才有了菊花茶。“伯父,來,喝点茶润润嗓子吧。”他一般情况下还是很谦和有度的。
听完了千期月的话,千期尧沒有什么表态:“你觉得好就好。”再过了沒多久,杨航瑜就拉着王丹荷站起身告辞了,许是看到千期尧吞吞吐吐,许是看到千期月对王丹荷眼神不善,反正他们是走了。千期尧松了一口气,皱着眉看杨嘉画一眼,还是沒说什么,坐在沙发上悠哉悠哉:“月儿,他回來了是么”笃定的语气,问话只是例行公事。千期月也乐得听他首先提起,还省了她的力气,看着他明显刻着“生人勿近”的脸,她反而放松了,拉着杨嘉画在他对面坐下來,脸上也很严肃。
“是啊,他回來了。刚刚从英国來,雇了十多个保镖,还是一样谨慎,是來找我们复仇的,安德森和安妮应该对上了,但因为安德森沒有传消息过來,所以认为暂时沒分出胜负。另外,陆溪他沒死,回來了,现在掌控着和鼎湖是对手,和千秋是盟友的世风,还不清楚他是不是有其他的关系网。我昨天查到的大概就这些。关于陆溪的事情我会处理,至于千衡,哥哥你怎么看”很多人都不愿意听千期月做总结,这个家伙一旦开了口就必定是滔滔不绝,还语气超快,稍微走个神就完全跟不上了好么。
千期尧是习惯了,所以能很清楚的理清楚事情主线,但是杨嘉画就不然了,他现在突然明白为什么公司里传广告部的周会是最难熬的了,这家伙这样,有几个人听得懂啊“也就是说,千衡回來了,陆溪也出现了陆溪那边你确定要自己來么”陆溪和千期月之间到底有多么重的羁绊他还是知道,尤其是她现在有了杨嘉画,这个时候插进來个陆溪,他有点但心,但是看到千期月摇头摇得干脆他也就不说别的了。杨嘉画看两个人都不说话了补上一句:“那个千衡是谁啊”他不是故意插进來,只是想帮忙。
但沒想到这句话出口,千期月立刻就站了起來,丢下一句:“哥哥你给他解释吧,我去拿点东西”就走了,千期尧完全不意外看到她的反应,这个家伙能够看到撑到现在也是真的不容易了,她之前那么冒火的,又被他欺负了,现在有好心情才真的有鬼。
“千衡,是我和期月的父亲,或者说名义上的父亲。期月出生的时候我母亲难产,月儿刚出來她就断了气,然后就是他一直抚养我们到我们八岁。”千期尧看着千期月房间的方向,面色冰凉,声音清淡:“他花了八年'培养'我和月儿,用尽了各种各样的手段。”千期尧只说了这点,脸上一贯的沒有表情,在他这里,多余的杨嘉画不需要知道。杨嘉画当然也知道这点,毕竟这是家事,这种事情知道就行了,深究对谁都不好,尤其千期月现在还处在脆弱期。“好,我知道了。如果有我能帮得上忙的地方跟我说一声。”他只需要帮助,只需要给他们一个护卫。千期尧别有深意的看看他,什么都沒说。
当天晚上杨嘉画并沒有如愿以偿跟千期月一起休息,他被千期尧踹出去了。千期月好笑的看着他,装出一脸无辜的样子。杨嘉画也是确定了她好就行了,并沒有做过多纠缠,很自觉的走了。两兄妹当晚什么都沒做,拿了一张地图叽哩咕噜说了一晚上。很多事情就在这里被敲定,无法变更也无法转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