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
景杉:“不就是睡觉吗,也算隐私”
景杉见空桐静又开始想,也不打算问了,这也算这个世界的特点吧。她转回话题,说:“你刚才说你认识影”
空桐静却没有转回来,说:“睡颜是隐私。但你说的太局限了,不止是睡觉,他们或许在看电视,玩游戏你说隐私为什么不能轻易被人知道,这是与公共利益和群体利益无关”
景杉只能听着她说,在某种方面,她和空桐然还是挺像的,景杉决定下次问问题之前要先考虑清楚。景杉看了一下鹏,看不出他是睡着还是醒着,但总归没露出痛不欲生的表情,就继续听空桐静说。终于等空桐静说完后,景杉忙问:“你还记得刚才你说过认识影吗”
空桐静说:“当然记得。你们在平行时空的穿越之旅就是他主使的,然也是我让他带上的。不过,我来这的目的不是要给你介绍影,我来听你讲在异世界的所见所闻。我帮你们付的巴士旅行的帐,就用这来还。”
这个还账的方式有些特别,景杉问:“你不听空桐啊不,你不听然讲吗”
“然讲的我明天也会听。不止是你和然,其他人的所见所闻我也要听。”
景杉看着空桐静,她只是微微地笑着,看不清她的目的是什么。出门在外,有了上次张湘一的教训,景杉现在对陌生人有些敏感。景杉说:“这是我的隐私,不能用来还账。我没有这个世界的金钱,但我有金子和宝石,能用那个还账。”
空桐静神情不改,说:“告诉你一件事吧,影在这个世界,他有见你一面的想法。如果你这么做,我就让影不要出现在你的面前。”
景杉怔怔地看着空桐静,没想到她是一个不择手段的人,没想到一个人的形象在她心中能颠覆地这么迅速。景杉别过头去看着窗外,说:“好吧,我说,不过是陈述几件事而已。”
景杉说了她前两个世界发生的事,说到余响,余音的事的时候停顿了很多次,时间也久,说的内容却是最少。关于除夕夜的事,也只说了一句:“除夕夜的时候出现了怪物,大家都分散开了,我选择了逃跑。后来跑回去的时候,余音和怪物同归于尽,之后就来这世界了。”
空桐静知道,景杉的话中省略了很多东西,她只说了眼睛看到的,没说出她的感受。她说的不是旅行的过程,她说的是在地图上走的过程。空桐静看着景杉拿出一把骨刀在那看,这和说完一件事就去玩手机没什么两样。
景杉是对世事漠不关心,对人情淡漠的人吗空桐静不希望她是这样的人。
空桐静说:“你没有说出你的隐私。在我面前都不能说的隐私,你会跟谁说”
景杉没看空桐静,就是觉得有些好笑,语气也是不善:“说话如此狂妄,你以为你是我什么人”
空桐静说:“你是影和我的后代,景杉。”
景杉拿着骨刀的手抖了一下,不可置信地看着空桐静。空桐静没有再笑,也没有表现出伤感,只是看着景杉说:“我没有将你孕育在我腹中,也没有养育过你,但你的确是我的女儿,我不会拿这种事开玩笑。”
空桐静见景杉仍愣在那不说话,微微一笑,问:“我没资格被你称作是母亲或者是妈妈,但不知道能不能倾听你这次旅行的感受”
景杉摇头,空桐静以为景杉不愿跟她说,就听景杉说:“余音是个不可思议的人。面无表情的时候就像一个凶狠的恶霸,他却偏偏喜欢笑。笑起来的样子不好看,但是不违和,让人也跟着开心。他还定时去教堂,他说那是追求和平的地方。虽然我不觉得一个关于神的场所跟和平有什么联系,但他就是那样相信着。
他跟我一样生长在充满战乱的地方,我曾经不相信这样的事实,他那样拿着枪都很违和。他说他有双重人格,另一个人我也见过,但我不喜欢那个人格。余音也没见过他,都不知道他是怎样的,却还是很相信他。最后他用炸药和怪物同归于尽了。他没必要这样的,空桐去救他了。但他根本没听见空桐那震耳欲聋的声音,还喊着让我们别进去。为什么,在危境之中他不是应该等着求救的吗,为什么还惦记着别人他就像书里的传说人物一样毫无缺点,为什么那样伟大的人会死我这种胆小懦弱的人都还活着,为什么他会走了。
明明不久之前我们还围着一张桌子吃饭,那么和乐融融,我从没有这样热闹的除夕。我那时很高兴,高兴地眼泪都出来了,不管我爹会把我打成什么样,我都能在那时笑起来。”
空桐静见景杉双手用力握着骨刀,说到一半就去看那把短刀了。等景杉说完,问:“影打过你”
景杉点头,说:“哭的时候打,笑的时候也打,有时候我不知道干了什么也会被打。他不解释,我不知道原因。”
空桐静有一段时间没说话,然后说:“他没跟我说过这件事。”
景杉抬头看着空桐静,然后笑了一声,转头看着一旁的椅背,慢慢地伸出手去想缩在她怀里。景杉轻轻地叫了声:“阿阿娘。”声音竟有些娇羞。
景杉的手碰到的却是一片坚硬,景杉用手掌去摸,仍是一片坚硬。景杉怀着一丝侥幸心理转头看向空桐静,她仍坐在那,不过是往外挪了点,不过是手扶着已经打开的扶手。
空桐静打开了隔离两个连在一起的椅子的声音隔离装置。
景杉用手拍着玻璃,她知道空桐静听不见,仍问着:“为什么为什么”
景杉多希望空桐静能关掉这个装置,希望空桐静能抱紧她,而不是用看着陌生人的眼神看着她,而不是没有看到她的动作和嘴型一样离开座椅往前面走去。
空桐静走了。
空桐静跟景三一样,嘴上说着她是他们的女儿,却不像江猛和红石的母亲一样待她。空桐静虽然没有像景三一样打他,表现的却比景三更冷漠。
景杉看着空桐静走到第一排坐下,拉上帘子,再也看不见了。夜晚的巴士灯光很昏暗,景杉慢慢地弯下身子,在黑暗中寻找刚刚掉落的骨刀。景杉摸到骨刀后捡起来,放回腰间,这把骨刀对她来说不止是一把刀,没有一个人在她身边的时间能比这把骨刀长。因为它一直都别在景杉的腰带上,掉了能捡回来,丢了能找回来,而人不能。
影在草原上走着,这里没有路灯照亮,显得格外黑暗,但他仍是很自如地走着。影突然叹了一口气,转身说:“如果我不说话,你就这么一直跟着”
千末走过来,说话的声音有些不稳:“我我本来不想喝血的,但我控制不住。我一直以为我是想吸才会去吸。”
千末突然抬起头来,亮着幽蓝的光芒的眼睛在黑夜中显得格外明显,她激动地说着:“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我不能控制自己有很多次,回过神来时,手上已经抱着一具尸体。”
影搂住千末,柔声说:“笨蛋,你没必要在意这些,遵从自身的欲望就够了。”
影头一仰,抬手按住千末的头,移向他的脖颈。还未把千末按到脖子上,千末就一口咬住影的脖子。影按住千末头的手随之一抖,然后往下移,继续抱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