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拉斯的话如一块大石砸在虚空头上,显然这句话正切中了他的要害,以至于他说话的口气都有点狼狈:“帕拉斯小姐,我虽然方向感是不大好,但我很尽职的,绝不会把你们抛在找不着路的地方不管的。”
虚空用双眼凝视着月璃众人,脸上全是无辜的表情。
“没关系的,我们相信你。”无可否认,长的漂亮的人就是容易得到信任。
“怎么样帕拉斯小姐,还不肯放弃赶走我的妄想吗”趁月璃他们专心观赏一处景点的时候,虚空悄悄地凑近帕拉斯耳旁说道。
帕拉斯气得柳眉倒竖,牙齿咬得咯吱作响:“本小姐就不相信赶不走你这只讨厌的蟑螂”
“非礼呀这头大色狼要非礼我啊”帕拉斯扯开嗓子大叫起来。
景点的游人本来就很多,听到帕拉斯的叫声后立刻就围了过来,义愤填赝地瞪着虚空。
月璃等人也被惊动了,他们当然猜到是怎么回事,刚想为虚空辩解,帕拉斯狠狠一瞪,吓得他们连忙把到了嘴边的话咽下去,只能在心中为诗人暗暗祈祷。
看到群众对虚空抱以愤怒的眼神,帕拉斯感到极为得意,嘴角微微上翘,浮起了一抹得胜的笑容。
面对众人投过来的责问目光,虚空不慌不忙地靠近帕拉斯,蹲下来抚摩着她的脸颊带点责备的语气说道:“妹妹啊,虽然哥哥没有听你的话把琴卖了去买金项链给你戴,但你也不能这么做啊,那琴是我们唯一的谋生工具,要是卖掉的话让我们以后怎么办呢”
众人顿时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然后把原来投向虚空的目光投向了帕拉斯。
“喂,你们不长眼睛的啊”见群众被虚空的话给骗倒,帕拉斯又急又气:“他分明就是个轩辕人啊,怎么可能会是我哥哥”
帕拉斯的话起了作用,群众们纷纷用怀疑的目光看着诗人。
虚空一把抱住帕拉斯,脸上的表情完全可以用悲痛欲绝来形容:“妹妹啊,虽然我们不是同一个母亲生的,但好歹拥有同一个父亲啊难道就因为我不是百分百的诺利斯人,你就要如此歧视我这个有异族血统的哥哥吗哥哥知道,父亲临终前将你托付给我,我不能使你过上荣华富贵的生活是我不好,你打我、骂我都可以,可是你为什么要用这种残忍的方式来伤害我这个深爱你的哥哥呢呜呜”诗人越说越伤心,到最后居然呜咽起来。
“放开我啦,你这个不良诗人”帕拉斯奋力挣脱虚空抱住她的手臂,却发现群众正用痛心和谴责的眼神看着她。
“世界上竟然有这么残忍的妹妹”
“实在是太过分了,应该好好管教一下才对”
“要是我也有这么美丽温柔、又疼我的哥哥,就算让我只活一天我也愿意”
帕拉斯怒视着虚空发现他正用得意的眼神看着自己,更是气炸了肺,但众怒难犯,只好狠狠地跺了跺脚,转身跑掉了。
群众一散去,虚空立即收起戚容,神态自若地说:“时间不早了,我们该回去了。”后面那句“再走就要迷路了”他并没有说出来。
“对不起,本店已经没有多余的房间了。”
“什么真的没有了吗”
见店老板肯定地点了点头,月璃等人一脸的沮丧。
“真是天意啊,你这个不良诗人只能去别的地方了。”帕拉斯幸灾乐祸地说道。
“这恐怕也不可能,因为这些日子来太阳之城的人非常多,其他的店大概也已经客满了。”店老板仿佛报丧的乌鸦,又从嘴里报出来一个坏消息。
帕拉斯笑得更高兴了:“看来你这个家伙注定要露宿街头了,果然是上天有眼啊。”
“呜,难道你们忍心让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柔弱诗人在寒风刺骨的夜晚呆在阴暗的大街上忍受严寒的摧残和色狼的骚扰吗呜呜”虚空作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用满含伤心和企盼的眼神望着众人。
看到那么美丽的一张脸上那忧伤的表情,几乎所有的人都被深深打动了,很多人甚至觉得,只要他可以不再哭泣,就算让自己马上去死也值得。
“这样吧,帕拉斯你的房间不是只有你一个人吗,就让他和你同睡一间房好了。”月璃六人来太阳之城时只定了三间房间,月璃和蕾娜斯住一间,帕拉斯以“高贵的本小姐怎能和你们这些下贱的俗人住在一起”为由一个人独占了一间房,而且以省钱的理由让里特和贝姆丹迪斯还有花无邪挤了一间,却没想到反而因此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你这个蠢女人有没有搞错啊为什么要本小姐和这个家伙”
月璃打断了她的话:“你不过是个小孩子,有什么好顾忌的,难道要我和蕾娜斯这两个大姑娘和他睡吗还是你想和里特、花无邪或是剑圣前辈他们的其中一个睡”
“蠢女人你”帕拉斯首次栽在月璃手里,气得说不出话来。
“真是天意啊,看来我们果然是很有缘呢,连睡觉都要同一个房间。”虚空把手臂搭在帕拉斯肩膀上,笑脸盈人地说。
帕拉斯阴沉着脸,甩开虚空的手臂,径直上了楼。
“那么就祝各位晚安了。”虚空微笑着,跟着帕拉斯上楼去了。
两人一进房间,帕拉斯就气势凌人地说道:“听着,本小姐睡床上,你睡地下”
“那可不行喔,身为一名诗人,如果谁不好的话又怎么有精神唱歌呢”
两人目光对视激出火花,气氛一下子剑拔弩张起来。
“看来你今天是跟本小姐扛上了。”帕拉斯道。
“那么我们就以实力来决胜负吧。”虚空接道。
两人闪电出手:“一、二、三石头剪子布”
“哈哈哈哈,看来真是连上天也眷顾我啊”虚空得胜地笑着向唯一的一张床走去。
“这是为什么”帕拉斯死死地盯着自己被石头砸扁的剪刀,生硬的字符从牙缝里一个一个地迸出来。
“啊,这床真软呵,真是太舒服了”虚空趴在床上,脸上满是满足的享受表情。
帕拉斯转过头不去看他,在没有月亮的窗口喃喃自语,好象是什么“我高贵的心灵怎能忍受这种卑贱的伤害”。
“别生气了啦,说说你怎么会来人界的原因吧。”虚空对帕拉斯问道,脸上完全没有了刚才的戏谑表情。
“我还没有问你呢,这些年来你死到哪里去了”帕拉斯的语气仍然刻薄,但奇怪的是,她已经不再以“本小姐”自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