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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中若是再有强抢平民、猥亵民女的事情发生,严惩不怠,违反军纪者,杀无赦。”

“多谢将军开恩臣遵旨”两名校尉见将军没有怎么怪罪,马上就放宽了心,随后就都七手八脚地干起活来,动作还真的挺利索,没多久就把这竹木地板重新打扫得干干净净,好像刚才平民被砍头的一幕只是一场莫须有的幻觉而已。

破奴回头继续凝望着遥远彼方的楼兰。出了神,身后却突然再次传来几名校尉异口同声的报讯:“报告将军,属下等人在东边水莲沼泽附近找到一个小村庄,并在里面查获大量的柴米油盐,粮储的数量非常庞大,完完全全可以解决我们目前的兵粮之忧”

破奴一听,立马喜出望外地将视线从楼兰的城廓边缘往上移去,仰天大笑,“果真是天助我也”

赵破奴顿时变得神采奕奕,他昂首望着苍天,然后十分满意地点点头,用着雄浑有力的嗓音称赞道:“嗯,做得很好,你们多带一些人手过去,跟那里的老百姓们谈好价钱之后就把他们米粮全部买下,之后就统统转移过来我们的营地这边。”

破奴一边说,一边无比欣慰地想:这才是我最想听到的大好消息。

他一直驻守凤雏城而没有立马率兵攻打楼兰,不仅是要等王恢的兵马前来汇合,他同时还在等着这么一条喜讯。

兵粮寸断,对于一个阵容庞大的军队来说无疑便是致命的打击。要是他现在连这最最基本的温饱问题都解决不了,必将导致士气大衰,战争中若是少了士气,对他们兵败楼兰的威胁便是显而易见。

如今喜讯终于传到耳中,叫他又怎能不倍感欢欣。

可是赵破奴都没高兴到多长时间,身后那几个校尉很快就又把坏话说在了后头:“只不过”

“嗯”破奴尾音拖得老长,他可不愿自己苦苦等待多日的喜讯会被何等糟糕透顶的坏事给冲垮下去。

“那村子里头的老百姓根本就不愿意跟我们做交易啊,他们还说他们都是什么圣教信徒,又说他们头上有着什么天神在庇佑他们”那校尉小心翼翼地低声咕哝着,瞧他那话说的,活像个犯错的羞涩小姑娘似的。

破奴原本还道那里会埋伏有什么强大到不得了的敌军,没想到这几个饭桶只是因为人家一群无聊人士左一句“圣教信徒”右一句“天神庇佑”就被吓得屁滚尿流,打起了退堂鼓。

破奴对他们的怯懦无知感到可笑之余,还觉得他们的愚昧对于自己的军队威望来说简直就是祸害。

这事情要是传遍天下,那可真得让他这刚刚创造完“五十轻骑轻松拿下凤雏”记录的传奇人物赵破奴脸上无光。

所以破奴随后便马上沉下嗓音,喝令道:“那你们就去把那些刁民统统拿下,看他们骑在头上的天神到底能有什么通天本领”

几个校尉听罢,顿时面面相觑,无言以对,他们是不敢跟破奴抬杠,毕竟那边是百姓口中法术使得十分厉害的天神,这边是脾气暴躁却智勇双全的大将军赵破奴。

两边他们都得罪不起,可他们眼下迫于无奈,终究也必须要去得罪得罪那位天神了。

天神的法术厉害他们也不是没有见过,当时有好几个弓箭手射出去的弓箭明明已经穿透了他的身体,但他却忽然化作一缕黑烟幽幽散去然后消失无踪,还能在大伙儿的耳边落下无比清晰的威胁警告声,就好像中原里头的“千里传音术”一样,天神甚至把那几个放箭的兵卒都给统统凭空变不见了

这事情要是上报给破奴将军听见,肯定少不了要挨赵将军的一顿打骂,没准他们还得因此丢了军饷。一想到家里的妻女老少都在等着他们的军饷过活,他们就不敢趟这浑水,只得闭口不提那天神现身掳人的诡异事件。

几个校尉等破奴再厉声喝问一句“还不快去”之后就忙不迭地连连应喏,一边慌慌张张地从瞭望塔边上的阶梯退了下去。

2奸诈的唐柳永可靠不

楼兰皇城。

对于楼兰即将与西汉开战这件事情也就只有秦家的军人以及皇室的成员才会知道。

女皇若是跟那大汉天子一个样,日理万机,那肯定是烦的要命的。她为了便于管理,就索性实行“闭关锁国”以及“愚民”的政策。

所以楼兰城内的老百姓们自然对那城外的冲突浑然不知,完全被他们头上的皇权给蒙在鼓里。大伙就都还是吃的吃、睡的睡、玩的玩,完全不知即将来到的那一场灭顶之灾。

而与此同时。

在这西域大陆的西南一角,还有一个名叫南越的国度。

虽然它在千百年前就已经被神族所灭,但这里城廓里的断垣残壁多多少少还是会遗留一些。

那掩盖城墙顶端的沙砾很快就被后续追来的狂风呼啸着卷去,等到下一轮狂风再夹带着沙砾覆盖上去的时候,却被少女一只柔嫩皓腕给轻轻拨开了。

少女蹲身坐在这与土丘齐平的墙垣之上,美眸间有着波光在荡漾,宛如流水上的月华,轻盈流动。

她一脸惘然地环顾四周。

却看见南越国附近,方圆数千里都是一派杳无人烟的荒芜之境。

曾经枝繁叶茂的富饶绿洲,曾经富饶甲天下的南越古都,曾经人潮拥挤的喧嚣街道,始终敌不过历史长流匆匆带过的无情侵蚀。

这记忆被时光侵蚀掉,被流年磨逝了,从此便是一去不归还了。

沙漠之际,丘陵之巅。

那位身穿半透明轻纱、体态娇俏的神秘女子盈然玉立着,目视远方,那是南越国曾经强盛之时所盘踞的荒漠一角。

自从南越被天族抹灭之后,能够得以留传下来的,终究也就只有那一段仅仅参战各方才会铭记在心的历史罢了。

少女忽然哀婉的叹息一声,从丘陵之巅缓缓步下。

在她眼眸一角轻悄滑落脸颊的,是向来以冷艳著称的她为这萧瑟无痕的南越,生平悲伤落下的第一滴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