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走进大厅,我就知道自己大睡的美好蓝图泡汤了。
紫衣在大厅内焦急地走来走去,成鑫则在旁边一个劲地劝说着。
“紫衣仙子,请你相信我,张小寒真的只是去办一件很普通的事,很快就回来,我保证。”
“成鑫,你这话都说多少遍了,总是说很快回来,可是,小寒他人在哪里,你知不知道,他一个人出去,万一出什么事,我,我怎么办”紫衣说着声音都带了哭腔,“这个人,怎么总是这样,做什么事都喜欢一个人去挑。成鑫,你告诉我,他到底去做什么了我知道你的为人,你是从不说慌的,请你不要再隐瞒我了。”
成鑫苦笑了下,“呃,这个,我看还是你自己去问他比较合适。”
“他要在这里,我还用问你吗哎,张小寒,你这个混蛋,你。”紫衣一见到我,就怒气冲冲地冲上来,我赶紧一闪身,跑到成鑫面前,一把拉住他,“呵呵,那个,兄弟,有件事想请教一下。”
我知道,紫衣虽然跟我好后性情大变,但这个女人还是很要面子的,在外人面前,也不敢对我怎么样。这不,我一拉住成鑫,她本来想揪我一把的手慢慢地放了下去,然后就站在一旁,眼睛狠狠地瞪着我,我只好当没看见。
成鑫被我一拉,顿了下,“恩,好,坐下说吧。”说着话,他主动把我拉到了旁边的沙发上,这一举动让我愣了下,看他的表情,似乎早知道我要问他事似的。
两人坐下后,我也不再拐弯抹角,直接将跟齐天交谈的事说了出来,这里除了紫衣也没外人,所以我不用避讳什么成鑫听我说完后,表情没多大变化,而旁边的紫衣则不同了,我一说完她就冲上来,“小寒,你,你是说,其实齐天是被陷害的”
我双手一摊,“这个我也不知道,我是听他这么说的,至于可不可信,只有回来向成兄弟请教了。”说着我朝向成鑫,“齐天可是说,只有兄弟你才是知道整件事真像的人。”
成鑫似乎想马上给我回复,但是嘴巴一张,却什么也没说出来,最后竟陷入了沉默,而且眉头深深皱起,面现无奈之色,甚至还夹带着些许痛苦。
他这个人虽然我不是很了解,但是经过这几天的接触,我知道,他不是一个随便失神变色的人,可是现在他的样子,脸上呈现出如此多的变化,难免让我心中有些疑惑。
“兄弟,怎么了这事很为难吗”我用半开玩笑的口吻道。
“哦,不是。”成鑫赶紧抬起头,当目光跟我一对视时又急忙低了下去,他似乎害怕我看他的眼睛,“小寒,这事,其实这事我也不是很清楚。”
“说话吞吞
吐吐,这不是你的性格啊”旁边的紫衣突然来了这么句话。
成鑫随即苦笑了下,“很抱歉,珂蒽的事一直让我。算了,不说了。”
说真的,我不明白他这话什么意思,到底要说什么,我更是不清楚,恐怕只他自己清楚。
“小寒,这事我只能跟你说,齐天的话不可相信,而且,我也并没有像他说的那样,知道他的什么真相,唯一的真相就是,他是仙界的叛徒。”成鑫这话让我一怔再怔,听这语气,八成我被齐天那忽悠了,“当初,我就是被派去诛杀他的人之一,只是可惜,我没杀成反而被他生擒。”成鑫继续说道:“当时,我本想一死以报仙帝,但是因为舍不得珂蒽,所以一直没有勇气去死。现在,我唯一的志愿就是杀了齐天,为珂蒽报仇,然后,自己。”说着话,他的声哽咽了,再也说不出半个字。
我知道他想说什么,那就是然后他自杀,为珂蒽殉情。
女人有如此忠诚的男人,当真是夫复何求,这样的男人,已经很少了。
我叹了口气,握了握他的肩膀,“兄弟,看开点,人死不能复生。你最好不要做什么傻事,你要真的死了,就对不起珂蒽了,她要是活着,也是不希望你死的。”
这全他妈废话,电视里的肥皂剧这样安慰人的话不知说了多少遍,可是,这个时候我也只能想起这些废话,其他的,真的不知道说什么,这种事,外人是说不好的,只有当事人自己想开了,才能把问题解决。
成鑫把手搭在我肩膀上,也使劲握了握,然后站起,有低沉的声音道:“兄弟,好好珍惜所爱的人吧。”说完,一声长叹,而后便是哀伤离去的脚步声。
望着成鑫哀伤离去的背影,不知为何,我似乎被感染,莫名其妙地伤感起来,我又想起曾经离我而去的恋人。
想得入神之时,紫衣坐到了我旁边,手轻轻地环绕到前面,将我抱住,她的头温柔的靠在我的背上。
“小寒,如果有一天我也死了,你会为我自杀吗”
我开始没听清楚这问题,迷迷糊糊地回应着,“恩,啊。”
“小寒,你,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啊,啥啥啥”我回过神来大声问。
紫衣抬起头,瞪大眼睛望着我,“你这么大声干吗”
“我,我是说刚才你问我什么”
紫衣一愣,随即似乎明白了什么,狠狠地掐住了我的手臂,疼得我直龇牙咧嘴。
“你刚才竟然根本没听我说话”
我做着痛苦的表情急忙解释:“听了。”
“那你说,刚才我问你什么了”
“你问我,是不是我们该好劝劝成鑫,哎哟,疼啊,别掐这么疼。”
“张小寒,我再重复一遍,如果我死了,你会不会为我自杀”
“啊,这个问题,你放心,你不会死的。”
“我是说如果。”
“没有如果,如果是不成立的。”
“我再次重复一遍,如果必须成立。”
我汗,我再汗。
“这个,这个,等你死了再问好不好。哎哟,疼,好,我回答,你放心吧,等你死了,我绝对会为你自杀的,但是如果出现意外,自杀不死,不能怪我吧。”
“还油嘴滑舌,你。”紫衣一副又恨又爱的样子,手想再掐下去,但是又停在了半空,似乎不舍得了。
“大嫂,大嫂,大事,出大事了”正在这时,猴子从外面风风火火地冲了进来,一进大厅,就发现他是满头大汗,气喘如牛。
突然看到我,猴子更是大喜过望,冲上来就大叫,“寒哥,你回来更好了,快,快,快。”
我是直皱眉头,这怎么了,光说“快”有他娘的屁用。
这
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我担心他这样说下去,一口气喘不上来,“吧嗒”就倒地上去了。
紫衣很会关心人,见猴子那熊样,不用多说,以大嫂的身份,立马跑去倒了杯水过来。
“猴子,什么事,慢慢说。”
猴子拿过水,一口喝干,然后一抹嘴,喘息了一下,“谢大嫂,光头和卷毛那里出大事了。”
“什么大事,会死人吗”我奇怪地问,这两兔崽子,能有啥鸟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