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嗅着淡淡的味道,不自觉的看了许久。直到落日了,才想着站起来。
大概知晓了整个王府的格局,便也回去了。
落幽院,玉簟和玉妆等了她许久了。
“小姐,你终于回来了。”玉簟有些担忧。
初暮安抚一笑,“进屋传膳吧,我有些饿了。”
用过晚膳,严离墨便差了元侍来告诉初暮,他今晚依旧宿在书房。
初暮闻言,长长舒了一口气,想必他相信了自己的话,这样便好。
她可以过好自己的日子,终有一天她可以离开这里。
她虽是闺秀女子,可生性洒脱,内心向往的确是自由,红尘俗事皆不是她想要的,她想要的,不过是山水星辰为伴,远离世俗的生活。
怀揣着对未来美好的向往,初暮沉沉睡去了,这一觉睡的无比安稳。
书房。
严离墨翻着兵书,元侍进屋汇报道:“已经将话告诉了王妃,王妃已经歇下了。”
“王妃可又说什么”严离墨依旧翻着兵书,随意问着。
“并没有。”元侍如实答道。
“下去吧。”严离墨吩咐道。
元侍带上门便出去了,屋内只剩他一人,他慢慢的放下兵书,望着燃烧的红烛出神。
从胸口的口袋里掏出一块布料,布料很旧,看上去已经有些年月了,白色的布料微微泛黄了,料子也有些粗糙。严离墨却很珍视的看着,满眼温柔。
随后又仔细叠好,依旧放入胸口。
窗外的月光柔柔,散了一地。
作者有话要说:为什么没有人看呢,好难过,都要没有动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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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省亲
三日匆匆便过了,今日是归宁的日子。
玉簟默不作声的替初暮挽着青丝,可面上确是满眼的忧心,玉妆也涟起神色,脸上无一点喜悦。
初暮透过镜子望着她们,安笑道:“今日这样的日子,你们两个怎都是一脸愁容的样子。”
“小姐,我们不过是为你难过。”玉簟道。
初暮当然知道她们为何忧心。因为昨日元侍来报,军营里出了些事,王爷需去解决,今日的省亲便无法同去了。
初暮本就无所期待,所以也不甚在意,“好了,今日可以回去见父亲母亲,我可是高兴的很,你们难道不想回家看看吗”
两人见初暮面上依旧云淡风轻,也不好再一脸愁云惨淡的样子叫她难过。玉妆赶紧取来吉服帮她换上,褥裙锦衣,华服步摇,再系上腰佩。
这样华丽的装扮,并非是初暮所喜的,可在今日这样的日子,确是必要的。
至少,不能让父亲母亲觉得她过得不好。
相府。
丞相携夫人及府上众人都早早的门口恭迎了。
轿辇停在门口,初暮扶着玉妆的手下了轿,看见父母跪在地上,鼻子一酸,忙上前搀扶道:“父亲母亲不必多礼,地上凉,赶紧起来。”
“多谢王妃。”秦相说着恭敬的话,这才从地上起来。
秦夫人望着眼前的女儿,神情染上担忧,却并没有说什么。
这样的身份,初暮只觉得淡漠疏离,拉起母亲的手,道:“进屋里说话吧”
到了屋里,遣散了众人。
“女儿见过父亲母亲。”初暮跪下行礼。
“使不得,快起来。”母亲连忙起身扶她。
“现下没有人了,母亲还要和我如此生分吗”初暮执意要跪。
秦夫人见她执意这般,也不再勉强,只是拿帕子拭了拭眼角,“暮儿,你瘦了。”
“女儿很好,您放心。”初暮握了握她的手,让她安心。
“今日这样的日子,王爷都没有陪你前来,可想你过的怎样。”秦相长叹道,“皇家规矩多,好生照顾自己。”
“今日军营出了些事,王爷走不开。”初暮淡淡解释道,“父亲放心,女儿可以照顾自己,只是女儿嫁入皇家,不能尽孝膝下,您二老也要保重身体。”
秦相与夫人鹣鲽情深,不欲纳妾,因此府里只有秦夫人一个,秦相与夫人只有初暮一个女儿,自是极为珍视。然而女儿从小便出色,秦相与夫人为了不让她的容貌引来祸患,便从不让她入宫赴宴,不奢求她大富大贵,只求她平安幸福也就是了。初暮生性淡然,也不喜欢这些,在父母的维护下过得亦是十分自由随性,更是向往无拘无束的生活。奈何还是露了锋芒,皇命难违,唯一的女儿还是嫁入了皇家,不能常见,留下府里二老该是怎样的寂寞。
又是闲聊了许多,一家人在一起聊多久也不嫌烦。丫鬟提醒着该用膳了,这才出了屋子去厅堂用膳。
用过膳,便该回去了。纵使舍不得,也不得多留。
秦夫人拉着初暮的手,又嘱咐了几句。
初暮强忍着泪,走出了相府。
轿子已经离府很远了,这才掀起帘子,望着远处沉默。
不知道下一次,何时是归期。
“元侍,还音寺离这里不远,本王妃想去上柱香。”初暮吩咐道,难得出来一趟,并不想很快回去。
“是。”元侍虽有些疑惑,但还是驾马去了。
还音寺。
初暮下了轿,让元侍在外侯着,只带着玉妆玉簟进了寺。
今日许是个好日子,上香还愿之人很多。
“暮儿”
初暮听到有人唤她,循声看去,原是遇到熟人了。
“从安。”初暮也有些惊喜,“没想到今日还能遇上你。”
云从安是吏部尚书之女,秦云两家向来交好,云从安和初暮年龄相近,也是打小的交情。云从安活泼开朗,性情大方,与初暮很是合拍。
“暮儿,自一个月前赐婚开始,我们便没有见面了。”云从安有些急迫的问道:“你,可还好”
“放心,我可以照顾自己。”初暮恬淡一笑。
“暮儿,哥哥他这一个月来都过的不好。”从安敛起神色,凝重道。
初暮显然也是一愣,“淮安他怎么了。”
“暮儿,你难道不知道吗哥哥他,喜欢你。”从安长叹一口气,沉沉说道。
不知道吗大概,是知道的吧
他曾跑遍全城,只为给她买一份生日礼物,喘着气将一支梅花簪子递给她,道:“暮儿,只要是你喜欢的,我都会替你寻了来。”
他会抛下从安,只带着她去看日落,对着她承诺,“暮儿,只要你愿意,我会陪你看一辈子的日落。”
“暮儿,无论你想去哪里,天涯海角,我都可以陪你。”
淮安对人淡漠疏离,可总是对她温柔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