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犯吗可本王听着倒是觉得你故意冒犯。”严离墨也不依不饶。
“臣女知错,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杨瑛瑛吓得失了魂。
“小女德行有亏,对王妃大不敬,还请王爷看在老臣的薄面上饶恕她这一回,老臣必定严加管教。”杨御史见状,只好拉下脸来求情道。
“杨御史的意思是本王的王妃此次就要平白受人侮辱吗”严离墨厉声道,“本王决不会让她平白受委屈,元侍,将杨小姐拉下去打三十大板,让她记住教训,不再有下次。”
本王绝不会让她平白受委屈。
听到此话,初暮觉得心口处莫名的温暖。纵使知道也许是假的
“是。”说罢元侍便将哭喊着的杨瑛瑛拉了下去。
杨御史见严离墨这般决然,也不敢再说什么,毕竟此事确是瑛瑛挑起的,只是心下,免不了忧心女儿。
寿宴好似平静了下来,一时间满是祝寿之人,敬酒祝福。
严临祁看着他们,却觉得心中郁结的很,不免喝起了闷酒。
从安见初暮和王爷如此和顺,很是高兴,“哥哥,王爷对暮儿这样好,也算是因祸得福吧,你说是吗”
“只要她觉得好,便好了。”云淮安望着他们,悠悠道。
从安看了他一眼,轻叹了一口气。她也知道,哥哥此生,大概要执念于此了。
“今日之事,还要多谢王爷仗义相助。”初暮借着宴中嘈杂,在严离墨耳边低语道。
“这些,都是本王带给你的,况且,本王是”
“王爷,无论如何,还是要谢你。你对我,本就没有这些责任。”初暮打断了他,衣袖下的手却不自觉握紧。
“暮儿,本王”严离墨欲再次开口。
“六弟,本王敬你,你来的可真是时候,不然弟妹当真要被人欺负了去。”严临祁适时开口,又打断了严离墨欲说的话。
严离墨只好端起酒杯,回道:“保护自己的妻子,这是本王应该做的。这酒要敬三哥才是,没想到三哥也会出现在这里。”
“本王很是欣赏秦相,有心亲近,自然要出席秦相的寿宴了。”严临祁倒是直言不讳,丝毫不介意的样子。
“三哥以前是从不跟秦相往来的,如今竟改了性子吗”
“六弟从前也清冷不羁的很,如今不还是有了牵绊吗”严临祁大笑着说道,“所以说人啊,总是会为了什么而改变的”说罢还淡淡的望了初暮一眼,别有深意。
寿结人散,秦相府终于又恢复了安宁,初暮也得和严离墨回府了。
秦相望着他们远去,对秦夫人道:“王爷待暮儿,当真不错,你也好宽心了。”
“是啊,王爷是个好的。”秦夫人宽慰的笑道,“暮儿有福气。”
马车上,走了一段路。
严离墨忽然要求停车。
“王爷,不知有何吩咐”元侍慌忙问道。
他提起车帘,指了指路边卖糖葫芦的小贩,“去买一串糖葫芦回来。”
元侍虽有疑惑,但还是立刻去买了。没多久,便买了回来。
“好了,继续走吧。”严离墨接过糖葫芦道。
初暮也对他此番举动颇为不解,然而却见他将糖葫芦递到了自己眼前。
“本王记得初次从皇宫里回府的时候,你对着糖葫芦瞧了许久”
作者有话要说:阿离可是个长情的,哈哈哈
好多天没有收到过评论了,伐开心
大家是不是都快要开学了,给你们点安慰吧
、牵绊
初暮看着眼前的糖葫芦,顿了许久,定了定神,才缓缓吐出一句,“王爷以为臣妾喜欢吃糖葫芦吗”
“怎么,不喜欢吗本王原以为你是喜欢的。”严离墨收回了手,第一次这样讨好,却是错了
初暮见他这般,笑着伸手将糖葫芦拿了过来,“臣妾年幼时对糖葫芦很是向往,然而母亲总是不肯买给我。后来臣妾偷溜出府,买了一串糖葫芦,尝过后却觉得味道酸涩无比,根本没有家里的点心好吃。自此以后,臣妾便再也没有吃过。很多东西,只是外表看上去新奇有趣罢了,若去深究,未必是好的。”
“这话错了,你只吃过一次糖葫芦,就认定它不好吗”严离墨反问道。
初暮见他这样问,想了想,便尝了一个,入了口,觉得此番滋味当真与从前不同,倒是酸甜可口,“原来糖葫芦竟是这样的味道吗臣妾从前都不知道,只尝过一次,便认定它酸涩无比,想来是臣妾错了。”
“好在,为时不晚,不是吗”严离墨既是对她说,也是告诉自己。
初暮并不接话,心下已是思绪万千。若说她一点都看不出来严离墨的变化,必是假话。他今日所作,确实与素日大不一样。
可她也并不知道,该如何面对。
或许,她该好好想想
她依旧还向往着自由,还有,她在意他心中一直挂念的女子。
也许,也是羡慕。
“停车。”初暮突然对着元侍唤道,又转而对严离墨问道,“不知王爷是否有空,陪臣妾下车走走。”
“好。”严离墨见她颇有兴致,便随了她。
说来也巧,下车的附近刚好有一处林子。
临近夏末,唯有暮蝉了。
辗转之间,已是一季。
“这是第一次和你这般澹然自在,平心静气的在林中散步。”初暮边走边道。
“如若你喜欢,我们以后可以常来。”严离墨心情颇好。
初暮沉默了片刻,才道:“王爷是天王贵胄,军功赫赫,以后或许还会有更大的造诣。而这一些都与臣妾无关,臣妾会走遍千山万水,王爷陪不了我。”
“只要你喜欢,本王可以时常陪你”
“不,王爷陪不了我。”初暮打断了他的话,“你有你的责任,你无法舍下。”
严离墨停下脚步,望着她的眼睛问道,“你当真不能为了本王留下吗”
“是。”初暮毫无犹豫的说道,“我要的,你给不了。而你要的,我亦给不起。”倒不如,将这些全都忘了干净。
她或许是喜欢他的,可这样的喜欢还不足以牵绊住她。
他也是喜欢她的,却也不是非她不可。
自然是喜欢的还不够。她是,他也是。
凤藻宫。
“祁儿,瑶儿嫁给你也有两年了,为何肚子一点动静都没有你要知道,在皇家,子嗣尤为重要。”皇后语重心长道,“瑶儿是你的嫡妻,你冷落她不可太过。”
“母后,儿臣知错。”严临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