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被他打发走,各自休息去了,于是为风平浪静的,就这么过去了一下午,越苍穹就躺在床上,盯着屋顶的玄武神镜,关注着镜中西院的动静,等待着他要看的好戏。
果然过了没多久,西方长老就从西院悄悄离开,整个西院平静了没有片刻,就出现一阵争吵,却见两人从屋中出来,气势汹汹地对骂,竟是洪君及和定延非。
只见两人吵得耳红脖子粗,最后不欢而散,然后那洪君及居然驾着飞剑,一路赶向了这里,看来是不甘被西方长老叮嘱,面子上过不去,就让怒火冲昏了头脑,过来找越苍穹的麻烦。
越苍穹算好了时间,估计着对方要到了,才豁然开启洞天府的大门,等待着洪君及的到来,片刻之后,大门外飘然传来一声怒喊:“越苍穹,你个小人,快快给我出来。”
然而越苍穹躺在床上,动也不动,丝毫没有理会对方的意思,直到洪君及硬生生闯了进来,见到他躺在床上那副慵懒的样子,才怒道:“为什么不回答我,难道你是看不起我洪君及吗居然找西方那个来堵我们的嘴,告诉你昨晚我还真就没去西院广场,你待怎么样吧”
越苍穹微微一笑说道:“君及兄,你这又是何必,本来这事就算过去了,你却非要不打自招,既然你都找上门来,亲口承认上午说了谎,那么请你交待那晚你没有去广场,却去了哪里,做了什么,和什么人在一起”
洪君及正在气头上,却是不理会越苍穹的质问,竟是亮出宝剑就砍了过来:“废话少说,起来接招,输给我你就乖乖认错。”
越苍穹那会跟他客气,甩手亮出囚龙剑,随手一挡,啪的一声,震得洪君及飞了出去,险些摔个跟头,跟着爬起来不可思议地望着越苍穹,又一次扑了上来。
这一回他宝剑之上,附加了法力,无端照起一团光彩,化作两头白猿就扑了过来,越苍穹却也不示弱,掌中囚龙剑,随即祭起一尊罗汉,愤然挥掌一拍,将那两头白猿打得飞了出去。
然后洪君及的身影不退反进,已然趁着剑光欺了进来,跟着掌中宝剑无端伸长,以闪电一般的速度冲向越苍穹的脖颈,越苍穹身子躺在床上,背脊已然贴在墙壁上,再无退路,此时唯有全力抵抗。
当即横剑格挡,剑刃抵上对方锋利的剑尖,发出刺耳的摩擦声,一股奇特的力道传了过来,越苍穹就觉得面前一阵炽热,囚龙剑竟被钻出了一个洞口,剑刃无端也变得赤红了起来,跟着一点剑芒闪现出来,须臾之间,已经刺到越苍穹的脖颈上。
噗的一声,一丝鲜血从鲜血自伤口处涌出,随即就像止不住似的,大量的鲜血开始涌出,然后无止尽地蔓延出来,最终化作血海将整间屋子都给淹没,连出手的洪君及也未能幸免。
“这怎么可能”洪君及不由惊呆了,本以为自己那一剑已是胜券在握,最后却生出了如此异变,难道是
果然在他被血海淹没之时,越苍穹的声音却从头顶响起:“看来你练得是疾风巅峰,可惜太自以为是了,以为我会那么大意躺在床上和你对招,好好看看周围吧,你已经被困在我的玄武神镜之中了。”
洪君及豁然惊醒,这才意识到自己一踏入这房间,就中了越苍穹的圈套,可惜已经来不及了,汹涌而来的血海,已经淹没至头顶,顷刻之间意识竟然恍惚起来,虽然勉强保留一丝清明,奈何在那玄武神镜的镜中世界里,却哪里由得他去做主
“你到底想要做什么”洪君及忍不住问道。
越苍穹却反问:“这话应该我问你,你和定延非之间到底有什么瓜葛昨晚主院失火的时候,你到底在做什么,如此费力遮掩,一定是出了什么大事。”
洪君及冷哼一声道:“我做了什么不需你管,今日大不了与你同归于尽,杀戮同门乃是大罪,你也一样吃不了兜着走。”
越苍穹在镜外望着不可服软的洪君及,心说你嘴硬我就看不出来吗,在我的镜中世界你心中每一个想法,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于是伸手在玄武镜上一抹,立时显现出一团影像,却是洪君及内心最隐秘的记忆,事情就发生在昨晚
原来洪君及当晚确实去了西院广场,本来他和洛万年、定延非三人约定好了,在广场喝酒论道,没想到等了两人一个多时辰,却都没有看见人出现,懊恼之下就去找两人质问,没有想到的是先在定延非的住处,无意间发现他和西方长老的秘密,不由大惊失措。
西方长老被人撞破与弟子的勾当,自是羞愧无比,当即使出厉害手段困住洪君及,要其为自己保守秘密,洪君及虽然背后有际遇门的背景,但毕竟际遇门的人在太玄门却并不得人缘,两派之间甚至还有恶性竞争之嫌,所以洪君及权衡思量,也不敢和西方长老撕破脸。
当即达成共识,洪君及窝了一肚子火,又去找洛万年,更可气的是洛万年这厮,竟然在和两个新入门的小师弟在练武。
说起洛万年这人,表面上看是个脾气火爆的男儿,其实却有一个天大的秘密,只在四大弟子之间流传,那就是此公有龙阳之癖,但凡新入门的弟子,难免遭起上下其手。
此君练得一把华盖罗伞,乃是幻影巅峰的宝物,实则却是用纯阳之身的童男,祭炼念想得来的幻象,他借口找那些俊俏的师弟与自己修行,待入了华盖罗伞的幻阵之中,便趁机上下其手,最是卑鄙。
洪君及见他又在搞这些勾当,更是又恨又嫉,于是拂袖而去,四处闲逛,只觉得什么四大弟子都是虚的,只有自己是被孤立的,也不知多久,手里拎着壶仙酒,居然跌跌撞撞闯入同门师妹苏菲凤的房中。
这苏菲凤乃是丹鼎派十三俊秀之一,平日里早就仰慕之位师哥久矣,今日见其喝得醉醺醺的,来到自己房中,心中就是一跳。
于是殷勤招呼,为洪君及宽衣解带,好生服侍,洪君及醉眼迷离之际,就糊里糊涂做了那颠龙倒凤之事
看到这里,镜中的影像无端的一闪,似乎有什么重要的东西被隐去了,越苍穹眉头一皱,心说偏是到了如此香艳的地方,却嘎然而止了,莫非那洪君及还有什么隐秘,不肯让人知晓,才防护得如此严密。
越苍穹思虑了片刻,决定再次施展手段,逼迫洪君及吐露实情,于是亮出擂鼓镇魂锤,对准镜中猛然一阵敲击,伴随着锤音不绝于耳传入镜中,那洪君及就像是喝醉了一样,晃晃悠悠,只勉励支撑了片刻,终于彻底松懈了下来。
镜面之上再次显现出影像,却是那床榻之上,尴尬地两人,正在无言相对,最让人看不懂的是,极力遮掩住身体的不是那苏菲凤,反而是洪君及,在那薄薄的棉被之下,遮掩不住的却是洁白诱人的娇躯,而苏菲凤则是绯红了脸,好半天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