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吗不行,你休想甩脱我独自去偷欢不如这样吧,我来陪你,我们一起跳”
她显然还是处在迷乱中,说着便来到元信面前,学着元信的样子,双脚在地上跳了起来,一把抱着他,边跳还边欢快的唱:“啦啦啦我未曾忘记你,你像星星一样,的美丽元信,你怎么不唱啊,愁眉苦脸的做什么,快跟我一起唱啊啦啦啦”
元信看见她那样子,简直想呕出几十两鲜血。
黑衣女抱着元信在屋子里跳了好几个圈,元信根本就没办法集中精神,转眼间,猩红毛毛虫们已渐渐啃到了他膝盖的部位。
他不由自主的双膝一软,整个人都向地面倒去,如果不是双手即时的撑住地面,脸差点就碰在了棋盘上。
恰好在这个位置上,他又吸入了不少香味。
而这一次,那异香入体后,却是令他精神一振,灵智顿时清醒,原本混乱的脑际仿佛被注射了一剂吗啡,体内气息所到之处,全都能清楚的感应到。
随着气息的冲撞,元信脑子里立即跳出相关穴位的资料,只是那些气息又乱又快,脑子里怎么也反应不过来。
黑衣女见他跪在地上,像雕塑一样,一动不动的愣在那里,推了他一下道:“你真没用,才跳了一会儿就跳不动了。”
元信无暇再理会她,而是猛吸着沉香木棋盘中散发出的异香,然后一个劲的默念穴位,努力追赶着狂乱内息,与猩红毛毛虫们比赛速度。
可惜,他努力到极限却仍是慢了半拍,不久之后,猩红毛毛虫们由腿部直接啃到了他的胸口。
元信胸口一堵,顿时精神一滞,再也跟不上内息的速度了。
“我完了再也找不回那种状态了。”
元信又气又急,胸中似强憋了一口气散发不出来,难受之极。
这时,黑衣女似乎也跳累了,坐回原位休息。
看着她一副怡然自得的样子,元信双眼发红,恨恨的瞪着她,真恨不得将自身的痛楚也转化给她,让她也尝尝这种滋味。
猩红毛毛虫眼见就快爬到他的咽喉处,元信体内的气息越发乱了,他的目光也随之乱了起来。
身体的痛楚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明知道毛毛虫将要侵入脑髓,却毫无办法。这就好像是死刑犯在朝着行刑的路上缓慢的走着。
黑衣女见元信那样盯着她,娇笑道:“干什么色心大发了本美女可不是淫娃荡妇,可以任你调戏。”
说着,她又夹起棋子,布入棋局中。
元信的目光也跟着落到棋盘上,此时他的目光已经失去了准头,受到体内纷乱内息的影响和控制,内息冲向哪里,他的目光就射向哪里。
因此,目光在棋盘上各个棋子之间,毫无规律的,飞速的扫动着。
当那黑衣女又布出一子时,元信顺着她棋子落下的方位,竟从棋盘上看到了一幅奇妙的图案。
是一副很怪的棋局,她所布的某些棋子接起来,竟是部分人体穴位的分布图。
元信顺着那图看了下去,是两幅图相交,其中一幅是由手阳明大肠经开始,从面部迎香穴至肩头的肩井穴,再经臂臑穴、曲尺穴、手三里
最后直达食指尖的商阳穴。
另一幅则是由手厥阴心包经开始,从乳间天池穴至肘部曲泽穴,再经间使穴、内关穴,直至中指尖的少冲穴。
看了这两幅图,元信猛然惊觉:“没错,这不正是黑衣女使出异能时,真气的走向图吗她每次在棋局中使出异能,真气的走向会不知不觉的隐于棋局之中”
当他再次抬眼望向黑衣女时,目光竟不由自主的在她全身各处大穴上扫来扫去,甚至还能模糊的感应到她体内的气息走向。
“是了我的目光已经能跟上内息的速度,只是脑子里反应还不到位。”
他想到此时,猩红毛毛虫们已经毫不客气的侵入他的脑子里。
“啊啊”
元信摇晃着头部,双手不断撕碎身上裹着的床单,口里发出一次比一次凄惨的叫声,很快,他的上身便已是裸体了,身上还冒着红光,几乎变成了一个“红”人。
黑衣女被吓着了,忙道:“没想到,你得不到我,竟然痛苦到这种地步,欲火攻心了吗不如不如我去附近城市里找几个妓女,来让你发泄一下”
说罢,她竟真的转身就走。
“站住”
元信暴喝一声。
她刚转身来,元信看清她正面身前的穴位,再也忍不住了,将自身体内狂乱的内息,完全的发泄出来。
那一刻,列车上两个瞎子相互刺穴的画面闪现过脑际。
元信也来不及多想了,内息每撞到一个地方,他便伸出一指,指向黑衣女身体上相应的穴位,当做出这个动作时,脑子里自然的闪现出这个穴位的一切作用和相关资料。
逼出了这种状态,元信更来劲了,他飞速的围着黑衣女跑了起来,从不同的方位指向她全身穴位。
他跑了几圈过后,黑衣女身上数百穴位都被他疯狂的点过,而正好配合了自身内息的运转,因此,他狂乱的内息终于逐渐的平稳下来,当他最后完全的控制住了内息时,猩红毛毛虫从他嘴里钻了出来,给他做了个“鄙视”的怪相。
“算你小子运气好,最后一刻,勉强达到了我主人的要求,我正式宣布,这个咒,被你破了”
说完,它“呼”的一声,消失得无影无踪。
元信紧绷的神经一下松了下来,整个人像是没了骨头,软倒在地。
在他倒下的同时,那黑衣女由于被他狂点了数个穴位,也“咚”一声倒于地上,人事不省。
元信坐在地上足足愣了有十多分钟,才回复了神智,他上前推推黑衣女,见她完全的处在昏迷中,已经雷打不醒了。
务相此时道:“你刚才也太狠了点吧,毕竟人家也还是个女生,你怎么能为了解咒,把别人当活靶子练”
一听他居然还说风凉话,新仇旧恨一起涌上元信心头,气得他破口大骂道:“务相你这个变态的虐待狂,你还好意思说,要不是你给我下了这恶毒的咒,我至于这么惨吗”
“喂你可别血口喷人,当初你为了求我给叶家雯解咒,才同意这交易,你现在却又来骂我,真没风度。”
“你”
元信气结,支吾了半天,又才道:“就算是交易,你也用不着这样恶毒吧你看,我被这破咒折腾得几乎只剩下半条小命了。”
“呵呵谁叫你整天不务正业,只想着怜香惜玉,恶毒点也是让你长点记性。”
元信赌气,不再理他,猛地想到现在的处境,心想:“此时不跑,再等何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