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一气。
时机一到,他迸发出全身真气,分为两条线路,由手阳明大肠经和手厥阴心包经,连续使出。
两股真气流一先一后,在各处穴位之间穿梭,刹那间,却神奇的合而为一,糅合成一股环形的气劲,由肩头直达手指。
元信首次这样行气,收势不住,部分真元力从指尖泄了出去。
这带有极强旋性的真元力一出,务相算是倒大霉了,他的身体不由自主的围着元信的手臂,转了不下上百圈,方才停下。
而后,务相摸着头,晕头转向的道:“元信你要报复我也不用出这么狠的招数吧”
元信红着脸,慌忙解释道:“对不住,对不住刚才是预演一次,现在正式开始。”
“算了,我这把老骨头,经不起你这样折腾”
“说了现在正式开始,不要扫兴,要知道我们的生死,现在全仰仗你了”元信死皮赖脸的求着。
务相来回飘了一下,咬咬牙道:“好吧,姑且再相信你一次。”
元信心知,体内剩下的气不多了,于是十分认真的再次行气。
当真气行至手心劳宫穴处时,他猛地紧握住拳头,这一次,硬生生的将环形真气堵在手臂之间,不过他此时才突然记起,那最重要的一招,将那环形气向后压缩的方式,脑子里还是一片空白。
仔细想想,那黑衣女的布局中,似乎也没有显示这招式的用法。
“不好不能压缩环形真气,真元力就无法形成强劲的弹性这该如何是好”元信暗叫一声。
务相窥得他心里所想,怒道:“什么原来你根本就还不会使这招”
元信全身的真气都堵在了右臂上,整条手臂已青筋暴露,肌肉的收缩几乎达到极限,他就是再能苦撑,此时也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
“我我憋不住了”元信手掌一松,环形真元力,像被困急了的恶龙,急喷出去。
“呀”
只听务相怪叫一声,他的身子先是飞速的旋转成了陀螺状,接着,又像那突然破了洞的气球,不住的在洞中四下乱撞。
而这时,元信连续行气,原来虚弱的身体再也吃不消了,虚脱一般瘫倒在地上。
晃眼一看,务相却不知去向,而洞的深处,不时传来他的阵阵叫声。
元信松了口气。
“虽说没能达到最佳效果,毕竟还是将务相强推了进去,那飞行姿势是难看了点,但只要能达到目的就行。”
半分钟过去了,务相像是放飞的鸽子,毫无音讯。
元信的心,生出阵阵绝望,因为体内的元气已经禁不起哪怕一点消耗了,他越来越强烈的感受到,死亡正慢慢的逼近。
心脏逐渐减缓的声音,好像死神的枷锁,正无情的拖着他,一步步走向黄泉。
“呜哇”务相夹杂着几声怪叫,身后拖着一条火尾,像火箭一样直接冲回到元信体内。
那旋性的气劲还没结束,他在元信体内顺着周天的运行轨迹,在经脉间游走了数十圈,才又慢慢停下。
这股外力,就像一个强力的搅拌机,将元信的生命力又搅动起来。
元信猛地瞪大双眼,捂着胸口狂乱的喘息着,看他那恐怖的样子,旁边的周雪琴急得上前来紧搂住他。
“不行元信你不能就这样死了你不能抛下我一个人”
元信拍拍她的背,边喘息边道:“没事我没事的嗯你搂得我好紧,快让我起身调息”
周雪琴立即放开他,扶他坐正,她一脸尽是焦急神色,生怕元信会在这个时候离她而去,那她就真的要被困死在这里了。
元信静心吐纳一阵后,气息调匀,发现精神好了很多,连饥饿感似乎也消失了。
虽然全身上下仍然没有劲,但却影响不到他的思维和情绪。
他心中问道:“务相快说说刚才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务相只是闷哼,并不答话。
元信等了一阵子,急了,“再不说话,我就自断经脉”
“好了,好了知道你会用耍赖这一招”
务相随即又气道:“你刚才把我整得好惨,三魂七魄都快撞散了你报复够了,这下总满意了吧”
“我不是想问这个,而是问你在洞里发现什么了吗比如出路之类”
务相气得噎住了。
见他又不吭声,元信拭探道:“莫非你什么都没发现”
“”
“真是急人哪”元信急得伸直手臂道:“快再来一次机会不多了再免费让你坐次土火箭”
“免了,免了”务相吓得摆手:“你以为那很好玩吗我可不敢领教了刚才我探索到,这洞里大大小小不下上百条通道,其中九成都是死路,只有一条,直通洞底最深处,那里有一个很大的洞室”
“里面有什么”
“我当时飞得太快,只恍眼看见里面有无数白色的灵光闪烁,还听见了一些奇怪的声音,那声音有点像某种野兽,经过那里只是一瞬间,无法完全确定。
“但是我敢肯定,那里的灵气相当旺盛,以至于将我飞行的速度增强了几倍,否则,我还不一定能这么快回来可惜的是,我没发现你想要的出路。”
“难怪啊,看他飞回来时,就像在坐火箭,连他身后那条的红尾巴,都像着了火一样。”元信思索着:“正是由于务相带回来的灵气,带动体内真气运行,补足了部分元气看来,在那洞底,说不定会有所发现,就算没找到出路,也好过在这里坐着等死”
想到这时,元信突地起身,拉起身边的周雪琴,满带信心道:“走我们去洞底”
周雪琴一改往常的孤傲,十分顺从的跟在元信身后。现在在她心里,元信的自信,是她唯一的生存希望了。
随着务相的指点,元信拉着周雪琴向洞里走去。
进入洞内,真如进入了一座迷宫,在里面拐来拐去,钻了几十个洞口,元信感觉在绕圈子,不觉烦躁起来,不住的催问:“务相,你到底知不知道路啊,我们都绕晕了,还有多久才到”
无论他怎么问,务相却也不急,只像导游一样,不厌其烦的只用“快了”这两个字来应付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