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手不住的在桌面上摸索起来。
“不是吧”
“不用摸了,你可以把这桌子抬回去慢慢研究,在我用它镶桌面那时,那上面所刻的棋盘纹路,就已经看不见了。”
元信发现这桌面中间,有块类似棋盘的方形之处,颜色较深,摸起来十分光滑,料想应就是那棋盘,便回头问道:“消防斧在哪里”
元兴平向边上指了指,随即问道:“你你想做什么”
元信也不答话,直接走过去,提着消防斧就过来了。也不问元兴平意见,手起斧落,几下便将那桌子劈得稀烂,只取了桌面中间的棋盘。
元兴平面对一堆劈烂的废柴,面色变得不太好看,咳了几声,道:“棋盘也拿到了,可以把残魂石给我了吧”
元信夹起棋盘道:“曾祖叔公,不急你看我这落魄的样子,也应该猜到几分你能不能借我一些回家的路费先”
“你要多少”元兴平压住性子道。
“你能给多少”
元兴平摸出钱包,顺便摸出几张钞票道:“三百”
“这连买车票的钱都不够至少也要一千吧”
元兴平瞪了他一眼,又摸出几张道:“八百再多一分我也不给了。”
“多谢曾祖叔公”
元信高兴得抓过钱,转身就往外走。
元兴平急得追出来道:“等等你钱也拿了,还没把东西给我”
元信也不停下,一直出去,将钱交给周雪琴,两人直接上了车子。
元兴平上前挡在车前吼道:“不准走你可是承诺过我的还有这车子”
元信伸出头来道:“曾祖叔公,我只承诺过送玉佩给您,可我现在手中只有残魂石,没有玉佩,下次专门挑最好的玉送给您老人家。再说,这残魂石是我爷爷的,您若想要,得先去问问他老人家的意见。
“至于这车不瞒您说,是我们偷来的,我们驶到路口就会丢弃,您若不怕惹上官司,大可到路口来取”
元兴平一听,简直如五雷轰顶,如失了魂似的,倒退数步,一下跌坐在地上,嘴里反覆念着:“原来是真的,书中所记:得残魂要讲机缘,半点强求不得。若要强求,有如南柯一梦我果然是在做梦,而且在梦里,唱的是赔了夫人又折兵这一出戏”
他捶胸顿足,不住的喘着粗气。
元信安慰了他几句,便开车走了。
两人在路口弃了车,中途搭上了回南港市的长途客车。
路上,务相冷不丁的哼道:“元信,你这样对你曾祖叔公,是为大逆不道,就不怕有报应吗”
“他虽是长辈,但占据祖屋是别有用心,你想,如果这残魂石落到他手中,会是什么样子不过是世间又多一神经病而已,最多以后向他重重的赔礼了而且,正因为元家有他这种心术不正的人,才会导致家道中落”
元信不住的为自己辩护着,但事后,他心里对此事多少也有些内疚。
当客车快要到南港市时,周雪琴忽然将还在酣睡的元信叫醒,说她担心两个哥哥,想回去龙隐市。
元信惊道:“我们好不容易逃出来,怎么又想回去送死说不定那些黑衣人,正在龙隐市里等着我们送上门呢”
“我我是想求助八极门”
周雪琴想了想,却又理直气壮的道:“不对啊,黑衣人如果要抓我们,他们首先会想到你必然会逃回学校,而绝不是龙隐市,所谓最危险的地方才是最安全的去龙隐市绝对没错”
“谁说的”
元信和务相同时叫道。
“好像是古龙说的。”
“”
最后,周雪琴执意要去,元信也只得舍命陪美人了。
其实,自从上次与叶家雯和连书诚失散后,他也想去八极门打探一下两人的下落。
到了龙隐市,两人先找了一个廉价的旅馆住下,仔细观察了,确信没被人跟踪,这才直奔国威大厦。
有了上次前车之鉴,两人没有直接上楼,而是先在楼下了解一下情况,据大夏的保安讲,这“八极会所”公司,前几天确有被盗。
但事发第二天该公司的人就赶回来了,听说并没有盗走什么值钱的东西,所以并没惊动警方,这事也只有这大厦保安系统的人知道。
元信私下对周雪琴道:“看来,八极门的人是来晚了一步,既然没有报警,那连书诚也应该没事,而我们误闯八极门的事也应该已经澄清了。这次,我们来对了”
周雪琴紧紧握住他的手道:“真希望八极门的人能出手相助,找回我两个哥哥”
“放心吧,我想应该没问题,这事本就因八极门而起,不仅是你两个哥哥,我们所有人都是受害者,他们理应帮忙的。”
元信安慰着她,乘上电梯。
快到顶楼时,因前次事件留下太深刻的记忆,两人心里不免都有些紧张。
电梯门打开了,一个熟悉的身影跃入眼帘,还没等那人有反应,元信和周雪琴激动得率先冲上前去,叫道:“胖女生原来是你太好了。”
坐在迎宾台前的,正是上次和苏杨一起参加团体赛的那胖胖女生。
她一见两人,原本也有些惊喜,但听两人直呼她人生中最大的污点,脸色立即变得不太好看。
“以后别叫我胖女生好吧人家一直在减肥”
“嘿嘿”
元信干笑两声和周雪琴互望一眼,都有些不好意思:“我们一直也不知道你叫什么所以对不起啦”
“记住了,我叫兰露。”
胖女生道:“上次匆匆一别,没想到发生了许多事,其实我和苏杨姐一直都很挂念你们的,对了,她知道你们来了,一定会很高兴的。来我带你们去见她。”
“苏杨姐也来了”
元信和周雪琴听得一阵狂喜,凭他们和苏杨的交情,去求八极门的人出手救人,应该不是难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