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是无师自通的吗」
「我也觉得有些奇怪。」连书诚道:「仔细观察过几个棋士,他们各自行气的方式都不相同,而且,我们还做不到那种行气方式,好像是真气是从几个完全不相干的穴道跳跃前行,真想不通,他们是如何练成的。」
此时,天花板向两边分开了,露出一个巨大的棋盘。
在场所有的棋士,都停止了弈棋,全神贯注的盯着上面。
不久,棋盘上的棋子开始移动,它们移动得相当缓慢,但是移动的速度和方向都没有固定的规律,不像对弈那样,永远是黑先白后,它们几乎是不定时在游走着,到了后来,全盘棋子几乎都在移动。
连书诚看得呆了。「这算什么棋局我一点儿也看不懂。」
「依我看,这并不是棋局,而是一组传功的资讯,八极门是用书,而这玄空派就直接用棋。」元信思索着,眼睛瞄向场内棋士道:「我想,他们应该会看得懂吧。」
棋局演示结束,天花板自动合起,场内只有一对棋士在对弈,其余棋士都围坐观战。
元信向连书诚示意,两人也过去坐下,而对方的对局更让人看不懂了。
他们是将一盒棋子,一股脑儿全都倒在棋盘上,然后用念力,控制着各个棋子的移动。
两个小时后,棋局推演结束,棋士们纷纷散开,各自修炼,只有元信和连书诚还端坐在那里,呆呆的望着棋盘。
「看出点什么吗」元信问道。
连书诚摇头道:「这不是棋局,很像某种图案,但又说不清是什么,你呢」
「嘘有人过来了」
为了不引人注意,两人起身准备走开。
「喂你们两个,站住」声音刚出,一个短发女生闪身挡在他们前面。「很面生呢,是新生吗」
两人老实的点点头,连书诚道:「我叫刘成,他叫张济,请问师姐,有什么事吗」
女生皱眉道:「早说嘛,鬼鬼祟祟的,跟我来」
两人跟着她进到角落处的一个房间,里面有很多排柜,还有堆积如山的杂物。
女生翻出本子记录了一下,抛出两串钥匙交给两人,说道:「来这里的每个新生都有一个货物柜,另外,自己到后面去取棋盘和棋子,没有这些,你们怎么修炼」
两人依言而行,刚走出来,元信大胆的问了一句:「师姐,我没看懂他们演示的棋局,你给解释一下」
女生低头笑笑道:「以后别叫我师姐了,年纪还没你们大呢,我叫林瑜说实话,我来这里当新人已经两年多了,仍没看懂那棋局。」
两人难以置信的瞪大眼睛。
「这里的情况,今晚三更,向你们详细介绍,你们目前只须要记住,在成为新生之后,不能随便离开这栋楼。」林瑜说着就要走开。
「为什么」
「不为什么,这是玄空派几百年来的规矩」林瑜扭头道:「这两年,我一直都没出过这楼」
好不容易熬到了夜半三更,两人纯粹在无聊中度过,除女生之外,男生全都在场子里席地而睡。
这些玄空派的棋士真如行尸走肉一样,吃完就练,练完就睡,整整一天时间,真没见有人说过一句话。
「这真是个没趣的地方」元信躺成一个「大」字说道:「居然连人身自由都限制了。」
「别抱怨了,既来之,则安之」连书诚平静的道:「相反,我到对他们学习的那棋局很感兴趣,难道从那棋局中能悟出什么高深的棋理或者异能吗」
「不好」元信忽然想到什么,一个翻身起来,神色慌乱,「我刚才想起了雷公锤,那家伙脑子里时而清醒时而糊涂,如果一不小心说漏了嘴,把我们的事抖出来了,那可怎么办」
连书诚也是一惊,当即道:「我们必须想办法出去一次」
「不可以」林瑜像鬼魅一样出现在他们身后,厉声说道:「如果你们擅自出去,会连累这里所有的新生,取消一年的考核。」
两人吓得慌忙捂住嘴,心中忐忑不安,不知这神出鬼没的女生,偷听去了多少。
「还要考核」元信试探的问道:「还有,这里到底有多少规矩」
旁边传来几声不满的咳嗽声,林瑜白了他一眼道:「你们如果不想成为众矢之的,最好闭嘴跟我上天台」
天台顶上,有一个圆形的石板,好像太阳钟一样斜挂着。
林瑜俏立在石板前,呆呆的出神。
过了会儿,元信等得不耐烦了,问道:「还要等多久,这上面很冷啊」
「嘘可能是某种仪式」连书诚轻声道。
「不是,再等等,你们自然会明白。」林瑜仰望夜空,平静的道。
几分钟过去,月亮穿过云层,皓月之光像一层细纱披在天台之上,刹那间,石板上神奇的显现出了一幅图案。
「那是棋局」元信和连书诚都看呆了。
林瑜淡淡的道:「嗯每个月的满月之日,我都会来观摩它,已经两年多了,这似乎都成了我一种习惯。
「这副棋局,是玄空派新人考核的试题,能解此局者,才能走出这栋大楼,接受更高级的训练这就是这里铁一般的规则。
「每年,最多只有五位新生能从这里走出去,所以来这里的棋士们都夜以继日,拼命的练棋而我是最笨的一个,一直也没看懂那棋局,所以只能一直留下来,为新人指路」
她说着,竟流下两行辛酸的眼泪。
「祝你们好运噢,忘了告诉你们,曾经也有很多棋士忍受不住在这里长期的苦行僧似的修炼,偷偷的逃走,但出去后没多久就被施法,成了痴呆,后来,新生中形成了一个不成文的规定,谁要敢私自逃走,会被罚永远留在这里」
「这破规矩谁定的看老子不把这石板砸了,一了百了,越看它越像是一种诅咒」
元信气不过,正想上前推石板,林瑜猛的挡在他身前道:「别干傻事,你想让大家一辈子关这里吗」
「跑了不就行了吗」元信道:「我就不信」
「你别不信,曾我和一起来的某个新生,一直逃到了国外后果一样只要一跨入这楼,就不能反悔,只能向前,不能退缩」林瑜很认真的道,「我不会让你们这么干的」
一直盯着那石板的连书诚忽然道:「林瑜,放心吧,我会说服他的,你回去吧,让我们再待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