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少见。”
立时,旁边一位相貌豪放,身量挺拔之人厉声呵责道,“你懂什么侯爷说,所谓物尽其用,人尽其才。一个好商人于国于民有着非常大的作用。商人一样可以以商报国。所以,侯爷才极力倡导颁布施行恤商法令。给予商人平等的地位。”
“是呀是呀,军功奖励法、军人抚恤法、兵役法以及通过科举考试选拔朝廷官员诸如此类的国策颁布实施,都是护国侯建议施行的。皇家军事学院的成立也是在侯爷的主意。”一位军人模样的壮实男子也沉声说道。
杜雅琦夫妇对护国侯亲自登门下聘、求亲,惊诧万分。待到护国侯说明来意,杜家堡上下更是欢声雷动,“一是想不到护国侯会亲自登门下聘,为自家兄长求亲;二是想不到杜宝茗,这样一个现任楚州知州的年轻有为官员,居然会求娶一个不入流的商家之女为正妻。杜宝茗曾任过邶城太守一职,在天庆北部一带深得百姓的尊敬和爱戴。三是想不到护国侯不仅没有半点看不起商人的意思,还能够亲自登门下聘。” 杜雅琦夫妇自然是喜出望外,立马满口答应了这门亲事。
双方言明,“明年春暖花开之时,就是杜宝茗和杜文婕大婚之时。”
其实,按照宝宝原本心里的真实想法,“若不是那杜文婕也是个与自己一般的穿越人,若不是杜文婕与自己意气相投,自己才不会去管哥哥要娶什么人为妻。哪怕是哥哥要娶个十个八个小老婆,她也不打算干涉。毕竟那是哥哥的私生活嘛。但如今,为了自己有了一个可以说心里话的知己好友,宝宝遂决定“出卖”哥哥的性福,充当“女权”主义者,不但坚决站在杜文婕的一方,维护妻子一方的权利地位。还要极力阻止哥哥养“外婆”外面的老婆、“外子”外面生的子女。”
腊月初九,京州。
夜色降临,喧闹的京州城终于安静下来,繁华褪尽。瑞王府邸前的两盏照明灯笼照着门口的青石板路上,格外添了些清冷。一辆青衫篷布马车悄悄的在瑞王府后门停住。马车上跳下来一位浑身裹在黑色斗篷里人,因为头上带着的斗篷,蒙住了他的头,根本看不清他的面目。早已等候在王府门里的人迎上前来,低声说道,“您快请进,王爷已等候您多时了。”
蒙面人随着接应人到了王府内院,明蔚早已侯在那里,他带着蒙面人来到瑞王冷天聿的书房门前,低头沿打起的锦帘进了室内。蒙面人进入书房后,才将斗篷上的风帽拨下。借着书房内的灯光这才看清楚,原来这蒙面人竟然是易容后的华玉。华玉顾不上喝茶,将怀里藏着的密信交予瑞王,“王爷,这是宝宝刚刚派人送到的密信,”
腊月初十。
琼阁冬寒, 腊月微雪。天庆早朝肃穆的礼钟响起,似乎预示着揭开天际的曙光。远远的天边依稀渗出朝霞万道,映照在晨光中皇宫内连绵起伏的翠瓦叠金,琉璃碧檐的殿阁上,如同镀上一层赤橙丹彤的琼楼仙宇,威严耸立。 在肃穆的冬日里显得孤寂、冷峻,飞檐卷翘琉璃瓦上覆盖着寒风扫过的初霁冰冷,龙壁玉阶寒白耀目。
新任礼部侍郎华玉昨晚忙碌了一整晚,直到天快亮了,才歪在软榻上稍许眯了会子眼睛。此时虽说精神上有那么些委顿,但一想到今日大朝会上即将到来的精彩时,脸上就不由得流露出得意的笑容,“陈梦平,你怎么也想不到吧。宝宝离开京州之前,已算到了你们要使用的那些烂招数,早就留下了对付你们的绝妙措施,嘿嘿,你自己想要找不自在,那是你自己的事情,可怨不得别人哟。”
昨日申时一看完宝宝的密信,华玉就为宝宝的神机妙算赞叹不已,“幸亏宝宝离开京州之时,就一些可能发生的事情,预先与自己等人商议过种种对策,预先埋下伏笔。不然这次非要被陈老贼给摆了一道不可。若让陈老贼的阴谋得逞,自己根本就拿陈家没办法。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杜、陈两家联姻。若是那样的话,华家可真的是要开始倒霉了。”
想到宝宝再三劝诫自己的话,华玉暗自思忖道,“宝宝说的确实有道理,若不是自己对六姐华梦楠一直存有心结,太皇太后也因为自己的缘故,对六姐甚是不喜欢,对其总是很冷淡。才导致如今后宫之中,她这个现任皇后不但一点权势也没有,还被个陈贵妃死死的压在头上。宝宝说了,唇齿相依。六姐毕竟是我们华家的女儿,在自家里怎么欺负她,属于内部矛盾。但在外面被人家欺负,那就属于敌我矛盾,不能不管的。所谓上阵父子兵,打虎亲兄弟。自家人总是自家人,宁愿自己在家欺负她一百次,也不能让外人欺负她一次”
、97皇上指婚
腊月初十。
崇政殿前三通鼓响,宣德门缓缓洞开。天庆凡三品以上官员均肃衣列队入宣德门,待鸣鞭后,分左文右武鱼贯入宣德门。行叩头礼,然后登阶循廊分两排侍立,百官端正冠带,恭候皇帝上朝。
司礼太监尖声唱礼。身着龙袍的天德皇帝冷天玄皇帝缓缓的步入崇政殿。他端坐于金銮殿上,看着满朝文武三跪九叩,冷天玄特意的盯着文官队中那道颀长挺秀的身影楚州知州杜宝茗,只见杜宝茗一脸从容自如,手持玉笏淡定沉静的站着。
天德皇帝冷天玄轻轻的吐了一口气,心里暗道,“这杜宝茗确实是一表人才,难怪青芜表妹非要嫁给他不可。宝宝一向不喜欢舅舅和青碾,连带着对青芜表妹也没有什么好感。朕从前曾试探过宝宝的口风,刚一开口,就遭到他的剧烈反对。朕今日若是强行给杜宝茗指婚,定会惹恼了宝宝。”冷天玄转而又想,“若是朕今日不给杜宝茗指婚,贵妃和舅舅那里也不好交代。听说青芜表妹在家里茶饭不思,情绪不好唉,这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本是天经地义之事。再说了,青芜是贵妃的亲妹子,也是朕的表妹。杜宝茗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楚州知州,青芜嫁给他也不算辱没了他。即使宝宝不喜欢,也说不出什么反对的理由吧。”
天德皇帝冷天玄正在左思右想,患得患失,半晌沉思不语 。秦公公看着跪了一地的官员,连忙出声轻轻的提醒天德皇帝道,“皇上皇上”冷天玄猛的惊醒,沉声说道,“众卿平身。”
众臣谢恩起身,分作两列站定。对刚才皇上的异常举止,百官心底起疑之人不在少数,他们纷纷你看我,我看你,面露疑惑之色,“皇上今日这是怎么了怎么坐在上面发愣”
坐在龙椅上的天德皇帝将所有的情绪掩盖住,冷冷的目光一一扫视下去,百官神情各具,纤毫毕现。冷天玄在扫视之间尽收眼底,自然将众臣的各种神态都看在眼里。殿内阖然一静,眨眼间便恢复如常。彷佛小小的石子投入水面,激起一波水纹,很快又恢复如初。
各部依班奏事。杜宝茗立在文官后面一排,神思飞扬,脸上露出一丝渺远的微笑,“宝宝此次亲赴杮州杜家堡,为自己这个哥哥登门下聘求亲,求娶杜家堡家主子女杜文婕为嫂嫂。宝宝快返回京州了吧。”
天德皇帝冷天玄嘴角挂着慵懒闲闲的表情,听着文武百官的呈报。他的目光带着毫不留情好象能看透人心底的犀利锋芒。 好不容易等到众臣的禀报告一段落。冷天玄迷着眼睛,懒洋洋的说道,“楚州知州杜宝茗可在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