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奶奶救救我”
闻讯从得意楼里冲出来的掌柜,一见此情形大惊失色,不知道这位少年公子究竟是何来头,对付自家这位相国的宝贝孙子,行事雷厉风行,下手竟然毫不留情。“得意楼”的掌柜乃是久经世故之人,比不林成星及一伙无知的家丁,他观察到宝宝身边的侍卫并无什么家族的符记,也没用什么身份象征的标志,心中总算暗暗松了口气,要知道这京州城中,天子脚下,本是个卧虎藏龙之地,动不动就碰上官宦人家子弟。自家这位小少爷平日里嚣张惯了,那也是因为依仗着相国的权势,但这京州城里毕竟多的是王公贵族,遇见不好相与之人,终究还是会吃亏地。
“看这少年的衣着并无华丽,身上也无佩戴什么珍贵玉器,大概并不是什么权贵家的子弟。也许这人不过是个刚到京州的乡下土包子,爆发户,先把小少爷救下再收拾他不晚”想到这里,得意楼的掌柜走至宝宝面前,陪了个笑脸,指着林成星,说道,“这位公子有礼了。有什么话咱们坐下来好好商议。公子有所不知,这位小少爷乃是林相国的嫡亲孙子。是不是请公子先将人放了”
“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宝宝挥手打断了得意楼掌柜的话语,他垂下眼睑,长长的睫毛覆盖住冷冽的眼睛,冷冷的说道,“这帮恶贼,藐视朝廷颁布的律令,多次在京州街路上纵马狂奔,伤及他人性命不说,今日还胆大妄为,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持刀行凶,意图对本官不利,形同谋反。本官绝对不会放任此事不管。”
宝宝眼眸瞬间转为深沉冰冷,他沉声喝道,“来人,拿着我的令牌将这些人渣押送入到京州府衙,路上如遇反抗,格杀勿论。交代京州府尹,让他依律严惩这些人渣。我倒要看看,究竟有那个不怕死的,敢违反朝廷律法,私自纵放人犯对了,不要忘记将那把刀,还有马车也带上,那可都是罪证。”
“属下遵令”罗庆和一干侍卫心里暗笑不已,这丧门星算是倒了大霉了,什么人不好得罪,偏生得罪了自家侯爷。还想指望着拿相国大人来压侯爷却不知侯爷一向对相国不满,尤其是对相国的大夫人李氏恨之入骨,平日里没什么事情,都想生个事情去找茬修理他们。这下子,如此好的生事由头送上门来了,岂能不好好用一用
宝宝冷笑一声,提高嗓门继续说道,“诸位父老乡亲们,这些恶贼不仅依仗权势鱼肉百姓,横行街市,还多次在闹市街头纵马狂奔,伤人无数。他们的行为,早已触犯朝廷律法,依律当以处罚。本官既然插手管了,便会一管到底,绝对不会半途而废。”
突听的一声厉叫,“是谁在这里聚众闹事统统给我抓起来,带回衙门。”围观的人群闻言,噤若寒蝉,人人垂头躬身,渐渐往两边散开。
宝宝等人定睛一看,只见一众如狼似虎的衙役簇拥着一名身着官袍的肥胖官员走入人群。罗庆在宝宝身边轻声禀报道,“此人便是京州府尹纪蓝善。”
百姓们都面带忧色的望着宝宝一行人,为他们的可遇见的悲惨前景担忧不已,“唉,又有好人要遭殃了。”
这京州府尹纪蓝善是相国林伟成的得意门生,深得相国大人的宠信。当初也就在相国林伟成的一力举荐下,才得以就任京州府尹一职的。百姓们上告林成星的那些个案子多是被他给压住的,正是在他的一再纵容之下,纵马狂奔,扰乱百姓安宁,伤人无数,多次触犯朝廷律法的林成星才得以一次次的逍遥法外,丝毫没有受到律法的制裁。此番,他在衙门里一接到报信,便急忙赶了过来。
纪蓝善上下打量了一番不卑不亢站立自己面前的宝宝,见他身着一袭连头裹住的黑色大披风,个子不高的少年公子,实在是看不出他有什么来头。倒是他身边围着的那些个侍卫,个个膀大腰粗,目露凶光。即使看见自己这一行官府来人,也根本没有当回事情。纪蓝善也是个官油子,他见了这一番情形,不免心中生疑,“自古民不与官斗。再凶悍的江湖人,见了官府中人都要低头让个三分。更何况一般的百姓。 这位少年公子的全身被包裹在黑色的大披风里,既看不出身上佩戴有什么显著的饰物,也看不出其身着的服饰。他身边的这些个侍卫更是个个鼻孔朝天,分明是不把自己放在眼里。这少年公子究竟是什么人”
古代社会没有电视、电影,也没有新闻媒体、画报,尽管京州上至朝廷官员,下至黎民百姓,对于护国侯杜宝宝之名早已如雷贯耳,但却很少有人真正的见过护国侯的面目。即使是相国林伟成等朝廷重臣,也很少见过这位护国侯几面。因为这位护国侯大人上朝的日子少的可怜,扳扳手指头都算的出来,他一年之中,正经上朝的日子绝对不会超过十次。杜宝宝平日里除了几个至交好友,一向鲜于他人来往。再加上宝宝自己平日里出门,为掩人耳目,也常常对自己的真实面目加以改扮,所以,能够认出他的人,真是少之又少。
得意楼的掌柜见京州府尹纪蓝善大人来了,急忙上前见礼,将事情经过大致的向他禀报了一番。林成星一见救兵来了,急急的张嘴叫喊道,“纪叔叔,快快救我。将这王八蛋给我抽筋剥皮,碎尸万段方解我”
不等林成星把狠话说完,宝宝就狠狠的一脚踩在他的脸上,冷冷的说道,“那也得等你有命再说别忘了,你的小命现下还捏在我的手心里呢。”
京州府尹纪蓝善以及一干衙门官员,看见宝宝的一番行为,全都倒吸了一口冷气,他们吃惊的大张着嘴巴,看着宝宝,“这这小子,也太嚣张了点吧。竟然当着自己这些衙门官员的面,对付相国府的小少爷。他他究竟是什么来头呀”纪蓝善身为朝廷官员,这么嚣张的主儿可从来没有看见过呢。这一回还真是让他大开了眼界。
宝宝扬手做了个手势,一名侍卫立刻进得意楼里搬出了一张椅子过来,另外一名侍卫则从停在一旁的马车里拿下了一只软垫放好。为宝宝奉上茶盏。不顾四周四周各式各样注视的奇异眼光打量,宝宝慢悠悠地喝起了茶水。
围观的百姓们心里都暗暗的为宝宝捏了一把冷汗,“这位公子,也确实胆大包天,居然连京州府尹都没有放在眼里。”有脑子灵光的人,也渐渐的看出点儿明堂来,“这公子,怕是大有来头哟。否则,他也不会如此做法。”
一名衙役在府尹大人纪蓝善的暗示下,上前指着宝宝大声喝道,“你这小子,究竟是何许人也看见大人为何不跪”
这名衙役边说边靠近宝宝身边,正待他想伸手推搡宝宝时,被宝宝身边站着的罗庆一把捏住了手腕。罗庆扬手便狠狠的给了他两记响亮的大耳光,一脚将他踹飞了出去。罗庆厉声喝道,“凭你这贱人,也敢伤我家主子。你到底有几个脑袋可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