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协商要两族休战握手言和的,她前去觐见天帝就是想跟天帝商量此事,结果被天帝之子污蔑她与沧云私通,表面说是要言和,实则在引狼入室。
天珟当时的确和沧云有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情牵绊,她百口莫辩,直接挨了刑罚,投进天牢。
原本不会发生的事,却因为将之说出来后,有人想去改变它,于是便真的发生了,白泽也不过是天道命运中的推手,他此时后悔已经来不及了。
天珟知道了天帝之子的阴谋,想去阻止这场屠杀,拼尽全力闯出天牢,却在赶往魔界的路上,被天帝之子派来的神将围攻,最终重伤后力竭陨落。
一路追随天珟的白泽,驮着天珟来到人界的巫山,为其捏造了一尊雕像,将神兽精魂吐出嵌入雕像中以助天珟聚气凝神获得重生复活。
而失去神兽精魂的白泽,不消片刻便进入轮回。
从巫宝的前世景象中出来,大家都沉默不语。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得了一种病,叫做“做什么都提不起劲”,整日浑浑噩噩的,不知道在干嘛
把前尘往事浓缩了于是,再有一两章就结局了感觉我是专门毁题材的人
、038
他么之间弥漫着一股既尴尬又紧张的气氛。
巫宝无声地叹息,张嘴说:“我”
天珟抬抬手,制止他的发言,“你现在是天宝,不是白泽。”
巫宝低头不语。
沧云啧一声,直直地看向天珟,“你还是一如既往地偏袒他,那我魔族就活该被灭族吗”
“白泽看到的未来,不管怎样,它都会最终实现,即使不是因为他的过失造成的,那也会是其他的原因造成,结果不会改变。”即使明知道理确实如此,说着这番话,天珟还是觉得自己有些强词夺理。
沧云眼神一黯,“而造成这样结果的原因也不会变,你让开。”
天珟眉头一皱,他这是要杀巫宝来给他灭族的同胞报仇。
她往前一步挡在沧云面前,“白泽已死,过去的事不能放下来吗”
“如果过去能改变,害魔族灭族的人不是他,那我就不跟他计较那么多。”
“还魔族灭族的不是他,是天帝之子。”
“那家伙也该死,暂且让他在神界多活两年。”
碎魂枪抓在沧云的手中,他将碎魂枪转了一圈,直指天珟,“既然白泽已死,那现在这家伙也不过是你心血来潮收留的一个普通人类,别说你对他能有多深厚的师徒感情。”
“你杀了他,他一样还会进入轮回,难道你要永生永世去追杀他吗”
“碎魂枪会让他魂飞魄散,永无来世”
天珟的劝阻完全不起任何作用。
巫宝抬头看向天珟,语气坚定地说:“师父,这件事就让我来承担责任吧。”
天珟将落霜剑拔出来,握紧,“要追究责任,那也是因为我才让白泽做出那些事的,此事与你无关,不必自责。”
“师父”
“如果你想当回白泽,就回巫山村,将雕像里你的精魄取出来,昆仑山是个不错的地方,你到时可以回去。”天珟如是说道,“以后别再为我做傻事了。”
她是希望他能恢复白泽的身份,回到昆仑山过无忧无虑的日子,但看他自己的选择吧。
不过这个选择,她要帮他争取到,那就是阻止沧云要斩杀他的意图。
天珟对上沧云寒气逼人的肃杀眼神,“我们换个地方。”
沧云深知只要天珟不倒,他就没办法将白泽击杀在此,他点头同意天珟的建议,率先转身往外走。
天珟紧随其后,巫宝冲过来要拦住她,“师父,你不要去”
天珟回头看向不知所措的杨文初几人,“相识一场,今日就此别过。”话音刚落,她手背就打在巫宝的脖颈上,巫宝往地上一倒,昏迷过去。
大家都听出了永别的意味,难过地望着天珟。
邱森森更是有些哽咽地说:“神尊,我们能帮你什么”
杨文初和杨景昱也站出来,“虽然我们很弱,但勉强出一点力还是可以的”
天珟摇头,指着地上的巫宝,“你们帮我看着他就行,别让他来找我。”
说罢,转身离去。
沧云一改往常嬉皮笑脸的聒噪,一路上沉默得可怕,天珟也不再说让他放弃这个念头的话,此战,势在必行。
沧云带着天珟来到他跟妖怪开的那家公司,是想在小世界里一决胜负吗
确实在人界,真要打起来太受限制了,而且巫宝极有可能会来干扰。
果不其然,一路畅行至之前来过的游戏舱室,其中两个游戏舱已经打开,等待他们的到来。
“利用这个传送阵,传到别处去,你没意见吧”沧云问道。
天珟摇摇头,爽快地躺进游戏舱内。
天珟睁开眼,看着眼前的景物,有些不确定,“魔界通道”
沧云踏入通道,往魔界里走,“没错,从哪里开始,就在哪里结束。”
沧云手中的碎魂枪随着他魔气的凝聚而发颤,不断地发出嗡嗡的响声,蓄势待发,要将眼前的天珟毙于枪下。
天珟手里的落霜剑也不甘落后,剑锋上浮光掠影,暗藏杀机。
枪出如龙,落霜剑贯注神力,直面迎上,与枪头擦肩而过,然后快速将其缠上,龙头被制,便是通天的本领也无力回天。
然而碎魂枪顺着落霜剑的缠劲,枪柄翻腾,游龙出水,将缠住枪头的落霜剑甩开。
没能将枪头制住,天珟失去了拉进他们之间的距离,与沧云贴身搏斗的机会。
同时,她也陷入了因为无法拉进距离,而被碎魂枪迅猛的攻击压制着,只能一味地被迫防守。
一枪一剑,只要持剑者无法拉进持枪者,到剑的攻击距离内,那么就只有挨打的份。
若是往常,沧云吊儿郎当的松懈状态,或许能找到他掉以轻心的破绽反制他,但今天却是不行。
他脸上的神色有多冷酷凝重,手上的长枪攻势就有多迅猛逼人。
倒是天珟有些无法集中精神,曾经与沧云相处的片段一幕幕地从她脑海中闪过。
想起的越多,就对自己此刻站在这魔界荒凉凄惨的通道口阻挡住他这件事,有多愧疚。
沧云背后的魔界地域,荒无一人,全是魔族被屠杀后造成的损破,现在只有他一个人站在这堆废墟上,要越过她,去斩杀白泽,去找神界的神族报复。
这么想着的天珟,剑招慢了下来,碎魂枪却没有因此放慢节奏,侧面一挑,划开天珟的手臂衣袖。
血液顺着手臂往下滴答滴答地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