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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凌霄过来把了一下他的脉息,回头对靖超尘道:“大哥,二哥经受了筋骨重塑,身体很弱,现在快交五鼓,估计山庄的厨役也起来了,我们去厨房给二哥炖点滋补的汤来吧。”

靖超尘闻言,连忙说:“那就烦屈姑娘在这里陪我二弟一会儿。”

靖超尘和玉凌霄出去了,房间里就剩下了屈念念和秋月白两个人。屈念念轻轻坐在榻边上,凝视着秋月白苍白的面容。

从幽冥界出来,她曾回过苏州的宅院,也去过过去的秋府,爹爹交给他的任务是打探玉凌霄的消息,而她一直在寻找的人却是秋月白。

他悲惨的经历和坚韧的性格已经深深打动了她,刚刚打听到他的消息,她便带着周德荗一行人昼夜兼程,直奔铜陵,一到铜陵安置好,她便急不可待夜闯陆门。

她日夜思念的人躺在她身边,心里却生出一股酸酸的感觉,她把额前的血滴摘下来,静静守候了多时,手不由自主的抚上秋月白的脸。

秋月白此时已昏睡较浅,感受到她的触碰,睁开了眼睛。

映入眼帘的竟是屈念念淸澈明媚的泪眼,秋月白一愣,简直不敢相信,忍着全身的痛楚慢慢撑起了身体坐起来。

“念念”眸中闪着疑惑的光彩。

一对泪珠从屈念念眼中剪落下来,“月白,是我呀。”

当真的认清和确定了她,秋月白突然意识到从分别以后这么长时间,自己无一日不在想念她,满溢胸间的思念便一下喷涌出来不能自制。

“念念。”一把拉住她的手臂,将她拥入怀中。

屈念念伏在他的肩膀上,泪水不住落下来。

这是他们第一次互相贴近,没有言语,没有约定,只有思念。

突然门一下打开,玉凌霄端着一个托盘走进来,盘里放着一个汤碗,后面跟着靖超尘。

眼前的情景让玉凌霄猛的一怔,雪白莹润的双颊一下泛起两片红晕。

“那个我我什么也没有看见,”他连忙转身往外走,“你们继续。”

秋月白和屈念念连忙分开,屈念念不好意思的低下头,秋月白便回头笑道:“三弟,你快进来吧。”

靖超尘看着他们大笑,拉着玉凌霄的袖子看他的脸,“哈哈,我们三弟这么大的本事,但毕竟在海岛上长大,我终于看到你不好意思的样子了。”

秋月白和屈念念对看了一眼,彼此都红了脸。

门外天已亮了,玉凌霄把托盘放下,看着靖超尘,“好困,一夜没睡,我要回房间睡觉了。大哥,你也很困了是吧”

靖超尘摇头,“没事,我不困啊。”

玉凌霄睁大了眼睛,看着靖超尘,“你怎么会不困呢你在外面守了一夜了,怎么可能不困”

靖超尘如梦方醒,“哦困困困真是好困啊二弟,我们去睡觉,一会儿你把汤喝了,我告诉你,这个汤可是三弟亲手做的,人参、桂圆,很滋补的,真没想到三弟也很会做饭的。”

玉凌霄拉着他往外走,“大哥不要说啦二哥,我已经知会了庄上,昨晚上我们练功,今天不会有人来打扰的。”边说边拉着靖超尘往外走,“走啦走啦”一行还随手关好了门。

作者有话要说:感冒发烧了,还要坚持上班为别人看病。请大家支持战斗在一线的医护人员。

、中秋夜宴

第五章中秋夜宴

中秋节到了。

秋月白身体恢复后,三兄弟一直在陆门习武练功,经过玉凌霄打通经脉以后,秋月白自觉内力修为有了飞速的变化。如今练起武当剑法也更加得心应手。

屈念念常悄悄来到他们居住的侧院,渐渐与三兄弟熟识,虽然身负收买玉凌霄的责任,屈念念的心思却全在秋月白身上,玉凌霄只是她潜入陆门的借口。

月上中天,陆门中秋夜宴,酒席便摆在正院中的凉亭和空地上,大家推杯换盏,把酒赏月,其乐融融。

饮过几杯,陆正威举起酒杯,“这一杯酒,我要敬玉贤侄,听说前些日子为月白打通全身经脉,让贤侄受累了,小小年纪能有如此的内力修为,连老夫也望尘莫及。”

玉凌霄微有醉意,“陆伯伯谬赞了。”

陆正威站起身,手端酒杯,仰天叹道:“当今武林,正派武功大多凋零,最高的武功,却全部在两大邪教手中。”

大家停杯静听,都若有所思。

“幽冥教心狠手辣,做恶多端,武功妖邪,但一者断魂崖易守难攻,二者幽冥教主屈伸掌握着强大的武功,也就是幽冥魔功,幽冥教也因此得名,虽然他不能把幽冥魔功修到顶重,但也让正教人士望而却歩。”

陆正威遥望明月,继续道:“而另一大邪教,就是冰雪宫,冰雪寒缘这种全天下至阴至寒的邪功让人闻之丧胆。所以冰雪宫中一直只有女子,偶有男子,也不能停留太久。不过也算万幸,冰雪宫一直孤芳自赏,很少参与武林中事,幽冥教一直没有彻底祸乱武林,说到底也是对冰雪宫有所忌惮。”

玉凌霄问道:“冰雪宫宫主可是叫做冷月”

陆正威一笑,“贤侄有所不知,冷月宫主已在两年前去世,她在世时曾把冰雪寒缘修到顶重。现在的冰雪宫宫主,是冷月的独生女,冷岱罗。此女冰雪寒缘虽未及顶重,也到了睥睨武林的境界,而且,听说此女花容月貌,是天下第一美人。”

靖超尘闻言笑向玉凌霄道:“天下第一美人,日后三弟一定要见见,看看可配得上你。”

玉凌霄道:“大哥,你又笑我,你为什么不去见见。”

靖超尘摆手,“我啊,看见女人就头疼,这辈子也不会啦”

大家听罢都笑。

陆正威正色道:“配不配得上却是小事,以老夫的体会,玉贤侄的武功甚至可以与幽冥教主、冰雪宫宫主媲美。”

一语落地,四下寂然。

沉默片刻,陆子豪突然站起来,向玉凌霄抱拳,“家父对玉兄的武功如此盛赞,今夜良辰美景,小弟不才,愿向玉兄讨教一二。”

看得出来陆子豪因为父亲的过分赞许有些生气。

玉凌霄站起身还礼,“不敢当,小弟愿意奉陪。”

秋月白看玉凌霄酒后有些无状,也站起来,“子豪,我看今天三弟有些喝醉了,不如改日吧。”

靖超尘看了看玉凌霄的酒杯,“真的是,三弟也没喝几杯呀。没想到我三弟多才多艺,这酒量却如此不济。”

玉凌霄一撩袍子从桌后绕了出来,脚步竟有些许不稳,“我哪里喝醉了,只刚喝了三小杯而已。”转过身对陆子豪道,“陆兄,请,你用剑,我空手。”

靖超尘正色道:“三弟,不可造次。”

玉凌霄笑道:“大哥,没事,今夜中秋月圆,正当我与陆兄共舞,为各位助兴。”边说边向陆子豪一伸手,“陆兄,请。”

陆正威点头笑道:“那就点到为止。”

陆子豪听罢,从座位旁的剑匣中抽出长剑,只见寒光一闪,在座位上飞身跃起,身形如电,扑向玉凌霄,手中长剑直指玉凌霄面门。

玉凌霄仍站在席前空地上不动,凤眼含着醉意,唇角微扬,不由得靖超尘和秋月白暗自担心。

直到那长剑带着厉风近在咫尺,玉凌霄才从容优雅地轻轻转身,衣袍迎风飘举,长剑便延着他一侧刺过,陆子豪正待变招,玉凌霄已经伸出一只手,修长洁白的两指蓦地夹住了剑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