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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过了多久,大山越入越深,只听的树木飒飒作响,衬托出这里无比的寂静,玄天变、水灵姬不知去了哪里,仍然没有找到,心内颇为担心。

正搜索间,突然听得远处传来一阵悠扬的琴声,如淙淙流水,袅袅不绝,一人伴着琴声歌唱,声如鬼魅,哀怨凄宛,一咏三叹,在山间回荡,辟破玉听着听着,突然对风轻舞说道:“你听,有许多人在哭。”

这空荡荡的山林里哪里还会有人,风轻舞静下心来,全神贯注的听过去菴菴黄昏后,寂寂人定初;我命绝今日,魂去尸长留;揽裙脱丝履,举身赴清池;府吏闻此事,心知长别离;徘徊庭树下,自挂东南枝谁知这一听便不可收拾,仿佛已经看到了一位身着嫁衣的女子脸上挂着泪痕,在一个寂静的夜晚翘首企盼能见心上人最后一面,然而等了好久,依然没有情郎的踪迹,只得叹息良久,抱着对生活无限的眷恋投入河中;女子死亡的消息传到情郎耳中,情郎深知从此将阴阳两隔,再也不能见心上人一面,在一棵大树下徘徊良久,最终上吊身亡,要和心爱的女人同赴幽冥,寒风飘过,这一个痴情人的尸体在风中飘飘荡荡。

这分明就是一幕爱情的悲剧,歌声还在继续,不知怎么,风轻舞脸上挂满了泪痕,渐渐不能自己。

辟破玉猛然看到风轻舞有些伤感,赶紧摇了摇她的手臂,大声喊道:“风姐姐,风姐姐。”

“嗯,” 风轻舞清醒过来,擦掉眼泪,泣道:“不知怎么,我就是觉得难过。”

辟破玉关切的看了看她,说道:“是的,这是一首哀怨的曲子,不过在这里听到,感染力好像强了许多,这中间肯定有些古怪,咱们过去看看。”

风轻舞挽起辟破玉的手,仿佛怕丢了似的,抓得紧紧的说道:“好,走吧。”

两位顺着歌声找过去。

两家求合葬,合葬华山旁;东西植松柏,左右种梧桐;枝枝相覆盖,叶叶相交通;歌声越来越急,似乎充满了不屑,又像是谁在哭泣,怪不得辟破玉能听到许多人在哭,莫非山间万物都受到了歌声的感染。

歌声里,风轻舞觉得有人要用强力将她和辟破玉分开,从此人天两隔,永世不得相见,不知不觉大喊一声:不声音在山间悠悠回荡,不知怎么,她对辟破玉的依恋之情居然在歌声之中扩大了数百倍,情绪已经不能由自己控制,但觉一颗心揪得生疼,眼泪又倾泻而下,有道是:拭去千行成万行。

歌声还在继续中有双飞鸟,自名为鸳鸯;仰头相向鸣,夜夜达五更;行人驻足听,寡妇起彷徨;多谢后世人,戒之慎勿忘歌者已经开始怨天怨地,听到这里,风轻舞心头涌起强烈的怨气,只想大声斥责,埋怨苍天的无情,埋怨苍天的不公,为什么要将一对有情人活活分开。

怨气,莫非已经在不知不觉间受到感染,风轻舞警觉起来,然而这种感觉类似于自己给自己讲道理,明知不对,但情绪还是不由控制。

依稀有一股热流涌入体内,沿周身泛开,渐渐的感觉清醒了许多,她知道这是辟破玉用释迦罗焰的力量焚烧心内的怨气,意识一由自己作主,忙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沉寂下去,来它一个听而不闻,视而不见,然而歌声却不容回避的钻入耳中。

辟破玉眼见歌声中充斥的怨气无遮无挡,自己心中都有些隐隐作痛,心内大呼不妙,周身金光泛开,将风轻舞笼罩,仰天长啸起来,声如龙吟,悠悠不绝,不愧为战神,还包含着些许金戈铁马的韵味。

啸声传出,同哀怨的歌声对抗,如两军作战,一来一往,争斗不休,渐渐的将歌声压下去,歌者受到啸声的感染,哀怨的琴声之中融入几个不和谐的音符,琴声一乱,歌声里的怨气也不再那么深重。

就这么一刹那的工夫,风轻舞只觉精神为之一振,啸声传入耳中,似乎可以看到千军万马在奔腾厮杀,一时热血沸腾,充满了战斗的欲望。

啸声一过,辟破玉突然一声大喝,拉起风轻舞顺着琴声疾飞而上,空中划过一道闪电,雷鸣阵阵,琴声猛然一顿,稍后,又弹奏起来,空间开始悠悠晃动,一柄柄透明的短刀如流水一般汩汩流出,无穷无尽。

短刀袭来,心内一阵波动,魂魄好似都要解体了,“躲开。”辟破玉大吼一声,一把将风轻舞拨开,金光迅猛的铺开,将短刀全部消融,单手一放,一道炸雷响起,大喝一声:“妖怪,受死吧。”手中金色的闪电隐隐欲现,眼见的天雷就要劈出,风轻舞趔趄几步,急忙喊道:“住手,是昧天魔。”

她已经看出来了,透明的短刀是无穷怨气所化,分明就是怨念刀,而三界之中能够驱使怨念刀的,除了昧天魔还会有谁。

辟破玉闻言一怔,只手一合,生生将天雷收了回去,风轻舞喊道:“昧天魔,不用再躲着了,出来吧。”

声音传出,只听得虚空之中吭吭吭有人咳嗽几声,琴声终于停了下来,夜空之中寂静无比。

随后似乎有一扇门吱扭一声打开,黑黢黢的山路上亮起一盏灯笼,微弱的烛光中,出现一名古装女子,婷婷袅袅的向他们走过来,身后逐渐现出一院竹篱茅舍,几株青竹迎风摇曳,月光下,竹影斑驳,颇有几分诗意,女子面色惨白,不见一丝血色,半边脸被长发遮住,不是昧天魔还会有谁。

昧天魔一边走,一边咳嗽,嘴角隐隐沁出一道血迹,显然刚才已经受了伤,深深地道个万福,说道:“没想到这么快就又见面了。”

辟破玉走过去,不满的说道:“原来是你,有这么招待老朋友的么。”

昧天魔听出埋怨的意思,笑了笑,说道:“对不起了,我还以为又是追杀的对头来了呢。”

原来如此,昧天魔在关键时候背叛了比修努,魔界又怎能能够轻易放过,肯定要让她接受惩罚,也难怪这么小心。

不过,短短的一段时间,她的魔功比以前又厉害了许多,将怨气融入歌声之中,居然连自己都能有所感应,也的确不容易。

想到这里,辟破玉大大咧咧的摆了摆手,说道:“哼,以后长着点眼睛,幸亏风姐姐喊的及时,否则,你岂不是要死在天雷之下。”

昧天魔一惊,心中暗呼侥幸,连忙说道:“好,好,是奴家无礼了,尊客若不嫌弃,便请屋内奉茶。”

辟破玉、风轻舞毫不客气,一前一后的走进去,这房子虽然是变出来的,但屋内陈设典雅,壁挂几幅古山水,笔意高远,临窗的书桌上点一盏纱灯,堆放着几札书卷,不远处一架织机,尚有半批残布,这分明是一个古代小户人家的摆设,男主人临窗读书,女主人在一旁织布,虽无“十字街头杀猪卖,妹端血盆哥掌刀”的豪爽,却也有几分“绿色xiao说网夜读书”的温馨。

一个怨气深重的妖魔怎么也会有这份情趣,辟破玉一时好奇,走到书案旁,随手拿起一札书,正要展卷阅读,突听昧天魔大喊一声:放下。

猛然一惊,愕然望去,昧天魔急匆匆的走过来,从辟破玉手中劈手夺过书卷,轻轻的放到案上整理整理,向一旁伸手道:“请到这边坐。”

辟破玉有些尴尬呵呵,从小就有人告诉我们,作客时千万不要乱翻东西,看看,吃亏了吧,不过,既然已经到人家家里,自然要听主人的意思,只好苦笑着摇了摇头,听话的走了过去,和风轻舞坐在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