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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我刚被赶出医院发现实情时很紧张,可能做事过激了我会为自己的行为负责的,其实您不用这么紧张,这个世界上还是好人居多的,那些救我的警察,虽然口气蛮横了点,可他们是好人;那些医生虽然怕担责任,可他们也并不是坏人对了,我还欠您一个道歉,第一次在医院见到您说的那些话”

“呵呵你还记得啊,那为什么对救你的人很反感啊,我听说你还说那些刑警活得很悲催呢。”邓燕笑着问。

“我暂时说不清,可能是那些警察说话像审问,让我很紧张吧但我肯定不是坏人,您说是吧如果是坏人,或者曾经是坏人,你们肯定很容易能查到我是谁了。”大兵亦步亦趋跟着邓燕。

“登记在案的坏人,可仅仅是一小部分。”邓燕笑着瞥了他一眼,这个人现在给她的直觉非常好,她意外地开了个玩笑道:“不过你这么帅的坏人,我还真没见过。”

“谢谢。”大兵欣喜道。

“这也用谢”邓燕笑了。

“当然要谢,否定之否定的表达,说明您并没有把我当成坏人。”大兵礼貌地道。

“希望你不是,否则就对不起把你救回来的警察了。”邓燕道。

两人像一对认识很久的老友,且走且谈,出了街面,拦了辆车,直奔分局去了

“行不行”任九贵贼头贼脑,问着八喜。

这可是市一院啊,来来往往的病患,维持秩序的保安,想办点事没那么容易。

“啥行不行”八喜一下没反应过来。

“我说这地方啊,你能像在小区堵着工人要钱那医生就是把人掇走,你说没凭没据要钱,人把你当回事吗”任九贵心虚了,剩下那四百块钱他本来没打算还能要回来的,说起来多了个壮实劳力,还赚了。

“大兵说了,他心虚,让他办,他肯定办哎对了,那家伙要病历干什么”八喜想不通了,大兵好容易求他们办个事,却也不好推托,两人于是又旧地重来了。

“趁着心虚先要钱,要尼马什么病历快点。”任九贵一拽,两人直朝吴医生的办公室去了。

医院的景像永远都是一样,挤一楼道等着咨询的病患家属,吴医生的办公室离ct室不远,两人嘀咕半天,趁着位医生出来的机会,一伸手拦住了自锁的门,闪身,进去了。

“啊你们怎么进来了”吴海明一看这对二百五阴魂不散来了,怒了。

“嘿,猪鼻子插葱装象是吧,不认识我们了”八喜气着了,这态度实在恶劣。

“那你们干什么别以为我不知道,警察都去查你们那儿了,你们不但没留着人,还让他闹事了,现在人丢了,就追究,也是你们的责任。”吴医生蓦地站起来了,义正言辞地道,那个责任已经吓得他好久睡不好觉了,开口就下意识地往外推。

“我们可经常蹲派出所,你这身份,跟我们比什么不行,非比谁不要脸”九贵呲牙斥道。

吴医生一句就败了,气得两眼发黑,怒不可遏地指着道:“马上滚,否则我叫保安。”

“你可想好啊,大兵今天又把人打了。”八喜眼珠一转,突来一句。

“啊把谁打了”吴医生吓坏了。

“没地方吃饭,去超市抢东西,把营业员打了,又跑了,警察正在抓他呢。”九贵瞎话张口就来,他们知道这种有头有脸的人怕什么,明明不要脸,还就怕丢脸。

八喜附合着:“等抓着一查,一说是你和我们合伙骗人的,没责任也得查你半个月。”

这说得没错,吴医生内疚和恐惧,就在这个点上,他脸色瞬间煞白,失魂落魄地坐到了椅子上。

奏效了,八喜惯于坑人,瞅准这机会一转身到桌前,神神秘秘道:“把剩下四百给我,我们就当不认识你,反正他一脑残的,说话也没人信。”

“哦那那你得说话算数啊。”吴医生急了,赶紧掏钱包。

八喜一装钱,九贵灵机一动,一趴到桌前提醒着:“再加二百块保密费,我们今天就回老家,这事烂肚子里。”

哦哦,吴医生一紧张,又被拿走二百,急不可耐地送两人离开。

一关门,吴医生痛不欲生地靠门自责着:这叫什么事啊赔钱救了个人,我天天还受良心谴责

一出门,那俩可没觉得良心不安,喜滋滋的还没跑下楼,九贵猛地一拍脑袋道:“哎呀,我傻逼啦这该多要点,才二百块,太便宜他了。”

“差不多了,垫了八百,要回一千来哎,有我一百啊。”八喜留了一张,只还给九贵三百。

“你个鳖孙子,揍是毽子上的鸡毛,钻进钱眼里了。”九贵愤愤骂道,八喜毫不理会,乐滋滋地把一百往他防盗裤衩里塞,两人出了门,八喜哎呀呀和九贵一样拍脑袋了。

“又咋拉”九贵怒道。

“光顾着要钱,忘了要病历啦,大兵娃不错,要这肯定有用。”八喜后悔不迭道。

“走走走我对你说,你不是真傻吧你不常说了,到手的肥肉换骨头,咋讲”九贵问。

八喜满脸不甘,很难受地道:“心不甘呐”

确实心不甘,多好个劳力啊。

“这不就是了,能拖一天算一天,能呆一天就赚一天,等想起来拍拍屁股回家了,你哭逑吧。”九贵教唆着,还愤愤踢了八喜一脚。

这一脚终于把八喜踢明白了,他没有返回去找吴医生要,而是跟着九贵上车走了,只是不时地往回看了几次,好像不是不甘,是有点不忍

中午就在分局附近吃的烩面,是大兵很绅士的请客了,这把邓燕搞得老大不好意思了,现在忝列民工的大兵,手机是工友的、衣服是借的,挣点钱还没准得多艰难呢,不过她没拦,因为她看到,大兵那甩着响指埋单的样子,老帅了。

男人是需要面子的,那怕是个失忆的男人。

午后开始到现场了,是大兵坚持要去的,两人坐上了开往郊区的公交,走走停停用了一个多小时,下车又步行十几分钟,才到了陈沟湾村沙场,大兵拿着邓燕的手机,一页一页看过当时的现场勘查记录,竟然入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