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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136(1 / 2)

无法无天了,我找涂汉国去,组织处分了还不成,还得由着坏人报复啊。”

“宋叔叔,您别急,南哥正准备带着潘阿姨和陈叔走呢。”姜佩佩挽着宋部长,老宋郁闷地叹气道着:“这熊孩子从小到大,一点都不省心,这是他能查了的事吗”

“可宋叔,事都这样了,还能怎么样啊”姜佩佩心揪地道。

“我来安排吧,住到省军区里,等这边完事再打算。”老宋道,他的能力也仅限于此了,以南征的身份在那里会受到礼遇的。

开门,进家,潘云璇阴着脸,老伴陈医生也没经过这事,枯坐在沙发上,大兵则像犯了错误一样,耷拉着脑袋道着:“宋叔叔,麻烦您了。”

“没事,我倒不怕麻烦,问题是你这麻烦怎么解决”宋部长忧虑地道:“当警察惹的仇家不少,想安安生生没那么容易了。”

“我也躲躲吧。”大兵难堪道。

“那甭废话了,小潘,老陈,走,我亲自把你们送省军区,我就不信,有人敢到军区里闹事,你们踏实呆着,这事我找市领导去,还没点王法了。”老宋义愤填膺道。

收拾着简单的行李,潘云璇抽答了几声,谢了老故友几句,这一行啥也没说,匆匆坐上宋部长的专车,往省城疾驰去了。

大兵驾的是抢来的那辆车,一直在背后跟着,姜佩佩坐在车上,好几次想说话,都欲言又止了,看车的方向,似乎是准备绕过她家里,把她放下,快到时她发言说话了:“南哥,要不我也去”

“这真不是什么好事,你别掺合进来。”大兵道,侧眼瞥了下,却见得姜佩佩愁容不展,一眼让他的心动了动,有点难堪道着:“对不起啊,佩佩自打认识我,就没好事。”

“也不是,自从认识你,我经历了很多以前无法想像的事。”姜佩佩道。

“我眼中的世界可能是灰暗色调的。”大兵道。

“这就是你老说,我们不在一个世界里的含义”姜佩佩反问。

“对,罪恶无处不在。”大兵道。

“呵呵,很刺激不过,我还是怀念以前温馨的日子,每天可以看看书、喝喝茶、聊聊天。”姜佩佩笑着道。

“不用怀念,家都被砸了。”大兵道。

“其实,也有另一种选择的,我不知道你会不会和我想的一样。”姜佩佩道,期待地侧眼看着大兵,那帅气、那刚毅的脸庞,竟是让她如此的依恋。

“什么选择”大兵不经意地问。

“我爸说,你可以来他的公司或者,我们可以一起到省城、或者出国,可以重新开始。”姜佩佩道,她紧张地、期待地等着大兵的反应。

“不可能。”大兵直接拒绝了。

“你这样还有什么价值需要我提醒,你已经不是警察了吗”姜佩佩被刺激到了,她的话也不那么温和了,或者她一直就不是个温和的人。

“佩佩,你别误会,我不是不想,而是那可能不是我想要的生活。我也说不上什么理由和价值来,记得那小姑娘豆豆吗,你一见就帮她,不求回报的帮她,我也是一样的,本来还在犹豫,可一看到她,就义无返顾地去做这事了。”大兵道。

“可这事已经完了,结束了。”姜佩佩加重了语气道着。

“还没有完,也不会完,他们这么嚣张的底气,说明还没有伤到根本,那肯定还要为非作歹,砸栗勇军的手指没人吭声,把陈妍卖到山里没人伸冤,现在轮到我了如果我躲了,还会下一个,下下一个。”大兵道,车嘎然而止,泊在了离佩佩家里最近的路面上,而姜佩佩却没有下车的意思,瞪着看着大兵,大兵提醒她:“该下车了。”

“你别后悔,我第一次这样低三下四跟人说话。”姜佩佩余怒未消道。

“谢谢。”大兵侧头,想伸手安抚佩佩,手却僵了,不敢再有丝毫亵渎,他轻声道着:“我肯定会后悔,可我依然会选择我的生活,就像你,也离不开你的生活一样,谢谢你佩佩,真的,我没有你想像的那么高大这是私怨,出不了这口恶气,我一辈子都不会顺心的。”

“那你去找死吧,等着有人同情你。”姜佩佩气咻咻地开了车门,忿忿下车,可不料她刚摔上车门,那车呜声加速驶离。

这一瞬间,让她莫名地眼酸,然后泪眼迷离,付出了那么多,得到的是这么一个冷冰冰的告别,连那怕一句温情的话也没有,她抽泣着,抹着泪,咒着大兵不得好死,人却一步三回头地看着远去的车影,舍不得走,而那人却越走越远

对于很多人来说,这一夜是个难熬的夜晚。

比如在岚海刑侦支队,支队长和政委都没有回家,就在办公室就着两瓶小酒聊大天,聊到南骁勇的往事,再说到南征的旧事,说不出的唏嘘,可也仅限于唏嘘,很多现实存在的不合理,那怕是警察也无能为力。

同样对于涂局长也是个不眠之夜,这件事他汇报上去了,他拿捏不准上面的态度,从警为官数十载,他深知此行步步是坑,他在担心,这位省队回来的警察,在上层有某种不为人知的关系,万一那样的话,处理就需要谨慎了。最少也得抓几个闹事的作个样子,否则上面真不好交待。当然,如果没有更好,那样的话,说明这个人已经彻底地出局了,那也正是他希望看到的。

一直到了零点没有任何消息,省厅、省局大部分人放假了,他数个电话拔回去,认识的几位都在家呢,乐呵呵地拜了个早年再无他话,他籍此判断得出,一切相安无事

随着夜深人静,他的心渐渐安稳下来了。

这一夜最难过的莫过于董魁强了,话说这么大的事就他也很少干,真在热血上头时干了,快意之后又有点后怕,怕警察找上门来,怕警察把那帮喽罗给提留了,然后把他供出来。而且甚至也怕自己被抛弃,毕竟自己这身份,是被人拿捏的主,靠山有时候也他妈是靠不住的,需要的时候把你扔出去会毫不留情的。

辗转反侧到凌晨昏昏欲睡的时候,他的手机急促地想了,正等消息呢,他迷迷糊糊接到耳边道着:“喂,老板,什么情况”

“啊魁哥是我。”对方道。

嗯,不是老板,他看看号码,口气变了:“尼马逼的,吓老子一跳,什么事半夜嚎呢。”

“魁哥,快来啊,那孙子把咱们船给砸了。”手下惊恐地道。

“放你娘的屁,他一个人能把船砸喽你们多少人呢。”魁五骂道。

“真的,他正在砸啊”

电话在听到一声惨叫后,中断了,董魁强吓得心胆俱裂,起身披上衣服,吼着喝高了横七竖八的人,直往码头来了。

误了,也来不及了,他赶到码头时,舅舅渔业公司的八艘渔船还亮着灯,有兄弟正从海里往外游,走到了其中一艘上,一股浓重的柴油味道传来,他惊恐地一看脚下,明白为什么船上守的往海里跳了,油料桶倒了,一甲板全是柴油,已经漏到舱里了,亮灯的地方是机务室,仪表盘早给砸得碎得面目全非了。

“魁哥,魁哥老五上来了。”

一群手下把通话的给救上来了,湿漉漉地直打冷战,他上牙打牙哆嗦地惊恐汇报着,魁哥,那孙子真狠,我给您打着电话,一弹弓就把我手机敲了,他光砸咱们家的船,不但把机舱全砸了,把存的油料桶也给倒了,哎呀这多危险啊,有一点火星,得全给烧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