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屏幕,他一扬着:“这才是个真正没脸没皮的。”
“谁呀”尹白鸽问。
“八喜啊。”大兵道,接听着电话,直接堵嘴:“八喜,啥事别废话啊,别问我想不想你,别问我吃了没有,直入主题。”
“啊大兵,你咋听着又变态了”
“我就变了,关你屁事”
“你拽个屁啊,给我变个女的让我瞧瞧切不行了吧我跟你说个事啊,小胡同里撵猪直来直去,我下个月初八结婚,你来不来吧”
“哦,我尽量去啊。”
“答应的就不痛快,我可跟你说啊,人来不来不要紧,礼到就行啊,我可把你当亲哥,你礼不能轻了,知道我的账号么,我一会儿发给你啊。”
“啊八喜,你不要脸的水平大有长进啊,有这么露骨要随礼的吗”
“有啊,你不见着啦,我就这么要的都自家兄弟,客气啥”
“哎,好好,知道了咦不对啊,八喜,你咋急着结婚呢,不是说到年底吗”
大兵和尹白鸽眨着眼睛,逗着八喜说话,他o着嘴型说着,肯定不小心肚子大了,果不其然,八喜在电话里郁闷地道着:“哎呀,别提啦,一炮不小心就当爹啦,我对象也舍不得处理,只能闭着眼娶啦。”
“哎呀,八喜,恭喜你啊,没结婚先把肚子搞大了,省好多财礼吧丈母娘肯定不敢为难你,这大喜啊,得贺贺啊。”
“贺个屁啊,财礼少是少了,可我对象她下面还俩弟弟一个妹妹呢,这特么可是将来又当女婿又当爹,得多少钱呐”
“啊,八喜,你想给对象弟弟当爹,你不是看上你丈母娘了吧”
“卧槽怎么可能顶多看上小姨了我小姨子长得不赖啊。”
尹白鸽再也忍不住了,把车泊到了路边,笑着拳头捶着大兵,听着大兵和八喜胡扯,这一番笑话,足够排谴两人一路的寂寞了。
说着那些还有记忆的往事,一路回到基地,就像从终点又回到了起点,岗哨依旧,已经换人了,这里像回到家乡一样,似乎让大兵有种近乡情怯的感觉,驶进大门时,尹白鸽轻声解释着:“组织上考虑了你的情况,而且征询了大家的意见,你暂时担任教官的职务,省厅也正在筹备一个特种心理咨询机构,重点针对警察的应激心理,孙厅和几位领导都推荐你当筹备组长将来要针对处理过应急事件、开枪、击毙人犯等等类似警务人员,为他们提供心理疏导”
“嗯。”大兵轻轻应了一声,眼光却被窗外的景像吸引住了。
尹白鸽看时,是教场的宣誓仪式,她摁下了车窗,那整齐划一、铿锵有力的宣誓声音响彻着:
“国旗在上,警察的一言一行,决不玷污金色的盾牌。”
“宪法在上,警察的一思一念,决不触犯法律的尊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