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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麦子的腿,并把右手的大拇指狠狠的戳进了他腿上的伤口里。

麦子疼痛难忍,于是挥起铁锤狠命的往李姐脑门上砸。

一下,两下,三下。

李姐的眼睛里已经冲满了淤血,可她还是把指甲死死的抠进麦子小腿上的伤口之中。

童凤娇从屋子里冲出来想帮麦子掰开李姐的手,却反被李姐一脚把她踹在了门板上。

童凤娇一把年纪哪里能经的住让人踢这么一下,她只觉得脚下一个踉跄,便一头撞在门边的墙壁上晕了过去。

麦子觉得自己的腿有如火烧般的痛,他从工具包里摸出一把斜口钳子,并用它狠狠的夹在了李姐的手指上。

“咔擦”

李姐的一根指头生生的被麦子用斜口钳给剪了下来。

李姐疼的“哇哇”大叫,麦子趁势一脚把她踹开,并抄起铁锤准备给她致命一击。

就在这个时候,麦子觉得自己脑后被人用钝器重重的敲了一下,眼前的光瞬时暗了下去,麦子两眼一黑当场便栽倒在地板上昏了过去。

吴大贵不能算是一个称职的保安,可对于居住在这栋公寓里的人们来说,他多少还是会有些用处,比如说找回走丢的小猫小狗,代收没人签字的快递,还有帮坐着轮椅的老人按电梯,这些小事在不知不觉中点燃了他心中的英雄梦。

“大家是需要我的。”吴大贵总是在心里这样告诉自己。

所以当他在监视器的画面中发现有一男一女正在七楼的走廊里搏斗时,他便抄起手中的警棍出动了。

吴大贵出了电梯,看到在血迹斑斑的走廊里,有一名男子正举着把榔头要对一名躺在地上的女人下毒手。

“这小子是谁对了,是那个半夜里搬来的男人。”吴大贵记起了麦子,“哪有人会在半夜里搬家的,我就知道他不是个好人。”

“看看是你的锤子快还是我的警棍快。”吴大贵握紧了手里的警棍并锁定了麦子的头部。

吴大贵轻轻的挪着脚步靠近麦子,他觉得自己像个刺客。

一记闷棍打下来,麦子已经不省人事了。

吴大贵把趴在地上的李姐扶了起来,“我的天呐怎么伤成这样这小子也真是够狠的。”吴大贵本性是个懦弱的人,所以见了李姐这幅重伤的模样难免会有些惊慌。

吴大贵注意到了倒在门边的童凤娇,他蹲下身子伸手去探了探童凤娇的气息。

“幸好老人家没有生命危险。”吴大贵把警棍放在地上,准备打电话报警。

“你想当妈妈还是当孩子”

“什么”

“哦,你只能当孩子。”

吴大贵回过头时,他的下巴狠狠的挨了一棍子,他好像听到了自己下颚碎裂的声音。

看着昏倒在地的麦子,吴大贵在失去意识之前就已经明白了,这一次,他并没有做成英雄。

大雨中白色的轿车开的飞快,这段路虽然挺近,可白静却觉得目的地相当遥远。

“静子,你开的太快了小心点儿,别着急”苏小小怕下雨天开的这么快会出交通事故。

“我能不急吗”白静把油门踩到了底。

苏小小跟汀兰能理解白静的心情,所以两人也并没有再多说什么。她们现在能做的,只是在心里默默的祈祷童凤娇千万不要出了意外,以及在这一段短暂的路程上,不要出了事故。

拼命摇摆的雨刷器好像随时会断掉似的,白静在在朦胧中看到了自己所住的公寓。

“到了”白静紧紧的握住了手中的方向盘。

“咚”

雨水在车头灯的映射下显得格外清晰,伴随着一道飞过的人影和一阵尖锐的刹车声,白静把车子停在了离自家公寓门口只有五十米的地方。

“静子,你撞到人了”苏小小的声音有些颤抖。

白静靠在驾驶座的椅背上大口的喘着粗气,一向冷静的她此刻也有些慌乱了。

白静下了车,在不远处找到了那个被她撞飞的路人。

大雨混着鲜血肆意横流,白静那黑亮飘逸的长发和着水珠紧紧的贴了在她的面颊上。

白静把颤抖的手指从那个被她撞倒的路人身前收进怀里,被雨水打湿的头发遮住了这个人的脸庞,却盖不住她已经没有了气息的事实。

白静觉得自己的人生到此为止了,她希望那个被撞的人是她自己,这样她就能放下肩上的负担,离开这疲惫的生活。

白静有些绝望,如果奶奶再有什么三长两短,她真是万死莫赎。

就在这个时候,从一旁传来了汀兰略带惊喜的叫喊声:“我的天这不是李姐吗”

李姐打昏了吴大贵之后,才注意到他电话上的报警号码已经拨出去了。这是个内部的安保电话,只要一拨出去,警方就会知道是哪里出事了。

李姐顾不得浑身的重伤,也没功夫再去理会昏倒在地上的三个人,她只想快点儿离开这个鬼地方,趁着还来得及,尽早逃去下一个城市,避开警方的耳目,换一个身份继续生活。

李姐紧紧握着那把打昏了吴大贵的警棍,如果有谁胆敢前来阻拦她,她会毫不犹豫的敲碎那个人的脑壳。她把那只断了指头的手藏在袖子里,鲜血不断从她的耳眼里流出来,染的她脖颈处一片腥红。

李姐来到保安室,用警棍把监控器材砸的粉碎,她以为这样就没人知道刚才发生过什么了。

警察还没到,李姐出了公寓大楼,望着眼前的大雨,她觉得自己又可以逃出生天了,如果有谁胆敢上前阻拦她,她就砸碎那个人的脑壳

其实在这样一个便于隐藏踪迹的雨夜,哪会有人来阻止她离开呢如果有人看见她现在这幅模样,恐怕只会尖叫着跑开。

人会跑开,车子就不会了,更不用说车子里的人也并没有注意到她这幅可怕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