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黑色塑胶袋。
“这姑娘好奇怪啊,头怎么长在膝盖上”
猛然间,白长青发现自己的酒已经完全醒了,他从巷子里连滚带爬的逃了出来,并打着哆嗦拨通了警察局的电话。
大大小小的风浪白长青多少也算是经历过一些了,只是这一次确实是把他给吓了个够呛,如此可怕的画面大多数人或许一辈子都见不了一次,但在这个凌晨,白长青却亲眼目睹到了,他希望自己是眼花看错,可惜的是,在那阴暗小巷中的黑色塑胶袋里所包裹着的,确实是一具被人肢解了的尸体。
、16后怕
距离郊区电影院不远处的一条小巷口拉起了黄黑相间的警戒线。
白长青被几名警员带回了警局,他觉得如果有天自己会来到这个地方,那一定是因为非法聚赌,但事情却并非如他料想的一样,毕竟没有人能预测生活。
灯光昏暗的审讯室里,陈勇皱着眉头听白长青讲完了事情的经过。
花园街这一带的治安一向都很好,但短时间内却连出两起大案,这让身为凶杀组组长的陈勇有些头疼。
死者名叫田甜,女性,二十三岁,在市区一家化妆品公司上班,住在郊区影院附近。
死者每天回到家的时间大概是晚上八点半左右,尸体于当晚十一点被发现,抛尸地点距离死者的家仅有十分钟路程,所以这名可怜的女孩是在下班回家的途中遭人杀害的。
凶手用来肢解死者的刀具非常锋利,却只是割开皮肉,骨头连接处则改用钝器敲碎,手法相当残忍,并且死者生前有被人侵犯过的迹象。
包裹尸体的黑色塑胶袋在大大小小的商店里都可以买的到,凶手作案时带了胶皮手套,没有留下任何指纹,推测发现尸体的阴暗小巷子就是第一案发现场,而在这附近一带并没有监控。
死者当晚是独自一人离开公司,并且没有任何仇家,也没有男朋友,基本可以排除仇杀及情杀。那么,就只剩下一种可能,凶手是个变态狂魔,而这种人往往都喜欢连环作案。
陈勇把桌子上摆着的材料翻了又翻,却还是理不出任何头绪,他找不出凶手的杀人动机,这让他很烦躁。
即使再扭曲的人,要犯案,那也总是会有理由的。
陈勇用两根大拇指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希望能借此缓解自己的头疼。
“警官,那个我什么时候能走啊”坐在桌子对面的白长青小心翼翼的问。
“哦,在笔录下面签个字,然后就可以回去了。”陈勇只顾着分析案情,完全忘了白长青还呆在这儿。
白长青签完了字,把笔放回桌上,笑着问:“那个,警官,能不能派人送我回去啊”
“你住的很远吗”陈勇说着就从兜里拿出二十块钱递给白长青,示意他可以自己打个车回去。
“不是,我是怕那个凶手知道是我发现尸体报了案,万一来报复我可就糟了。”
陈勇心想这大叔一定是受了惊,有些害怕,当然这也是可以理解的。
“那我送你回去吧。”陈勇觉得有必要保护一下白长青的安全,这大半夜的,如果白长青在回去的路上出了什么意外,那他这个凶杀组长可真是难辞其咎了。
陈勇开着警车把白长青送回白家老院子门前时已经是半夜三点钟了。街道上的易拉罐被风吹的叮当作响,白长青下了车,发现有人正在开自家院门的门锁。
“谁”白长青大叫道。
陈勇坐在车里听见白长青叫喊,还以为是他家里闹了贼,又或者真是那个凶手找上门来了
陈勇跳下车,跨步上前举起手里的配枪大声喝道:“什么人呆着别动把双手放在头上”
车头的灯光映在白家老院子门前,照出的是一袭洁白的长裙和一头乌黑的长发,是白静。
“小静都这么晚了,你怎么来了”白长青见到女儿有些吃惊。
“来给奶奶取几件衣服。”白静冷冷的答道。
“那不能白天来啊这大半夜的,瞎跑什么呢”
“刚下班,顺路过来罢了。”
“都几点了才下班你那工作趁早别做了。”
“呵。”白静轻蔑的笑了一声,不再去搭理自己的父亲。
“白静”陈勇没想到自己这一趟竟会有如此意外的收获,他好几次想给白静打电话约她一起吃饭,却总是没有勇气开口。
白静看见陈勇也有些诧异,她心里想着一定是白长青犯了什么事了。
“你又找什么麻烦了都惹上警察了”白静顾不得跟陈勇客气就已经开始数落白长青了。
“我惹什么麻烦你什么时候能好好跟我说句话”女儿在外人面前这样跟自己讲话,白长青的脸上有些挂不住了。
陈勇连忙劝道:“别别别,大伙儿都别动气,你们俩是”
“这是我女儿,让警官见笑了。”白长青尴尬的笑了笑。
“陈警官。”白静低声跟陈勇打了个招呼。
“最近还好吧”陈勇望着白静,又回忆起了那天她浑身湿漉漉的坐在桌子对面时的情景。
“挺好的。”白静抿了抿嘴,“这人,他没犯什么事吧”
“没有没有,是出了件大案,你爸爸他报的警,我们让他配合调查而已。”
“什么大案他能配合你们调查什么”
白长青看见陈勇跟白静说话时的样子,心里明白这警官是看上自己的女儿了。
“有个警察做女婿,以后看谁还敢来找我要账”白长青把自己的小算盘打的噼啪作响,却完全忽略了白静的感受。
“要不你们俩进屋聊,累了就住这儿吧,我去外边儿凑合一晚,不耽误你们。”白长青又说起了那些不着边际的话,这下白静可是彻底生气了。
“你说什么呢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白静想给自己的父亲一巴掌,可是她没法下手。
“我又怎么了你在这儿作什么呢没大没小的”白长青一般情况下是没这么硬气的,但他不想在未来女婿面前丢了脸面。
陈勇见了这父女俩一副不共戴天的模样,却也不知该怎么劝,毕竟这两边得罪了谁也不行。
继续吵下去只会让外人看笑话,白静虽然不在意别人的眼光,但她觉得继续呆这儿已经没什么意义了。
“陈警官,我先走了。”白静丢下这句话,转身就往停在路边的白色轿车走去。
“你不是给你奶奶拿衣服吗”白长青高声叫道。
“我给她买新的。”白静说着话狠狠的摔上了车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