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他停下脚步,对众乞丐说:“肖长老,黎大哥,前面就是佛光寺了。你们先往那里走着,我想看看旧时的景物,随后就来。”“吴少侠请便,我们在山门那里等你。”黎苦禾说完,便带着其他乞丐抬着肖大可往佛光寺的山门走去。
抬头望着远处的山峦雾霭,低头看着脚下的深谷树木,吴秋遇心生感慨。这里的一切,曾经是那么熟悉,虽然过了六七年,但是变化都不大。
众乞丐刚到山门附近,忽见前面跳出两个人来,竟是铁拳门的陈威、许猛。黎苦禾一惊,赶紧带人护住肖大可。许猛狞笑道:“臭叫花子,老子正愁没处找你们,你倒自己送上门来。”黎苦禾警惕地看着他,只得尽力拖延:“这里是佛门圣地,不是打架的地方。改日咱们下了山,你要怎样,我们都奉陪到底。”许猛冷笑一声:“不用那么麻烦,三拳两脚的,也打扰不了和尚的清净。师兄,动手吧”。便招呼陈威一起冲了上来。黎苦禾无奈,只得带着众乞丐与他们周旋,明明知道不是他们的对手,也只能拼死保护长老肖大可。陈威、许猛在朔州城隍庙的丐帮支舵跟众乞丐交过手,知道他们的实力,如今最为忌惮的肖大可已被铁拳王打残,剩余的乞丐,他们根本不放在眼里,因此甚是嚣张,在打斗之时甚至有意戏弄。黎苦禾等人很快就招架不住了。
吴秋遇目光扫到禅院方向,忽然看到那几个丐帮弟子跟人打了起来,而且明显吃了亏。他赶紧快步往那里冲去。
除了黎苦禾仍在苦苦支撑,那些丐帮弟子都已经被打倒在地。陈威对黎苦禾步步紧逼。许猛直奔躺在担架上的肖大可。在朔州他吃过肖大可的亏,被肖大可用棍子打倒,还被叫花子捆个结实,此时正好报仇。这时,从山门里走出一个年轻和尚,上前劝道:“施主停手此处乃佛门净地,望各位施主不要喧嚣争斗,枉伤性命。”许猛已经走到肖大可面前:“我先收拾了他再说”黎苦禾想要回身扑救,却被陈威揪住。眼看许猛起脚便踢,那和尚有心相救,却已经劝说不及。肖大可自知无力逃闪,只能闭目等着。
吴秋遇及时赶到,迅速抬脚一踹。许猛的脚还没踢到肖大可,小腿就被吴秋遇踹到,身子忽然失衡,扭转着歪晃出去,险些跌倒。年轻和尚松了一口气,双手合十,口中念了一声“阿弥陀佛”。许猛勉强站定,转回身瞪着来人,见是吴秋遇,不由得惊了一下。那边的陈威也是同样的反应。他们在铁拳门见过吴秋遇跟铁拳王过招,那时他们的师父亲自动手,也没把这小子怎么样,显然他不是等闲之辈。陈威和许猛知道自己根本不是吴秋遇的对手,相互看了一眼。陈威说:“刚才小师父说了,佛门净地不宜打架。今日且放过你们。师弟,咱们走。”说着,将黎苦禾一把推开。许猛警惕地看着吴秋遇,身子慢慢往后退了两步,也赶紧转身走了。
“多谢吴少侠。”黎苦禾跟吴秋遇打了个招呼,赶紧去看肖大可。吴秋遇走到那和尚面前,叫了声:“一行师兄。”一行和尚稍稍愣了一下,也认出他来:“原来是一心师弟,天百山庄一别,你又变样了,我几乎认不出了。今日怎么”吴秋遇说:“这几位是丐帮弟子,在朔州被铁拳门无端算计。那位肖长老被铁拳王打伤,本想等丐帮的倪帮主来了,一起上山来见无涯大师,讨些灵药。只是倪帮主还没到,我就先带他们来了。无涯大师在吗”一行和尚说:“在。正在接待一位从朔州来的姓王的施主。刚才那两个,他们与那位王施主是一起的。”肖大可和黎苦禾都是一惊:“铁拳王也来了”吴秋遇对一行说:“那个就是铁拳王。他来找无涯大师,什么事”一行说:“我也不太清楚。不过他也带来一个人,和那位施主差不多,也是身受重伤,应该也是问药的吧。”说着,把吴秋遇等人让进山门。
方丈室内。成三路的担架摆在地上。铁拳王正在和无涯大师对话:“无论如何,请大师救救我这个师弟。”无涯大师蹲身下去,仔细看了看成三路的伤势,重新坐回来,微微摇头道:“成施主受的是硬伤,经脉筋骨有损伤。老衲不是大夫,恐怕无能为力。”铁拳王一皱眉:“早就听说大师有秘制灵药。王某远道而来,望大师切莫推辞。”无涯大师说:“老衲的药只能帮人调养补气,实在不能接筋续骨。成施主这般伤势,还是早请名医为好。”王俊昌有些不高兴了:“出家人慈悲为怀,大师既有秘制灵药,何必吝啬铁拳门不会白拿的,多送些香油钱就是了。”无涯大师笑道:“老衲有药不假,却不是什么秘制,而且向来不曾吝啬。施主尽可打听打听,哪一个施主来了,不是随便领取的又何曾有过刁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