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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堵在中间。

这真是绝了。

莫桑景本想自己抽身而出,回头看廖怀石的脸色似乎不对。

是的,与其说是不对,不如说是很糟糕了。

“好俊的姑娘”其中穿鹅黄色衣服的男子拈起案上一块香糕,递到莫桑景嘴边来,说道。

莫桑景握住他的手,放下糕点,那人就顺着摸上了她的胳膊。

莫桑景僵笑了一下,拿开了他的手。

这时只见廖怀石带着可怕的脸色,靠近了一个来献茶的男子。

他双眸燃火,带着莫名的烦躁,紧攥着他的手,强硬地把他压倒在卧榻上,身体也俯了下去,单手扣着他的下巴,就要亲上对方的嘴。

莫桑景看这廖怀石身为男子,竟然如此邪气,气不打一处来,在反应过来之前,她已经用上柔功把他推了开去。

那被压倒的男子泪眼朦胧,好像对刚才那番十分满意似的,看得莫桑景更为火大,她把被推到地上的廖怀石提起来,正想教训他两句。

没想到是廖怀石先死死抓住了她的手腕,在她耳边道:“世女玩够了没有,不会真想留宿吧,那怀石也只有舍命陪君子了。”

两人贴得太近,把包括汪雅君在内的众人都吓了一跳,莫桑景在推开他之前沉声道:“要来的是你”

虽然怒不可遏,但她面向汪雅君时倒异常镇定:“我身体不适,恐怕不能继续作陪了,我和怀石还是就此告辞的好。汪姑娘,莫某不惯此等场合,中途离场,致歉。”

这一番正经话反而听得汪雅君红了脸,有些怪不好意思的。

莫桑景拉着廖怀石离开了茹风楼。

走着走着,莫桑景感到头脑冷静下来了,廖怀石不可能喜欢这种场合,说到底还是她的不对。

在驾鹤街上,廖怀石甩开了莫桑景的手,想要分道扬镳。

“你要去干什么”莫桑景问。

“喝酒。”廖怀石闷闷地道。

“为何喝酒”

他的声音倒变得很低很弱了:“解忧。”

莫桑景叹了口气:“你还在气刚才的事是我不对,你是男子,我不该脑热,把你带到这种地方。”

廖怀石放软了口气:“是我要你来的,你没错。”

莫桑景看他已全不介意方才的事的样子,不由道:“那又做什么借酒消愁”

廖怀石道:“像我这种人总有一两件忧愁的事,没来头地浮上心头,我也不能放着不管。”

见他说得憔悴,气他身为男子还调戏男子的心情也消散了,莫桑景转身,向后摆摆手:“你严格意义上也算不得我的部下,你随意。我只忠告你不要喝得太多。”

廖怀石目送她背影消失,回过神来,冷嘲一声。

他是被鬼上身了才说出那样的话,到茹风楼本来是为了试探她,没想到到头来试探的是自己。

、第十四章 再次起行

自从十多年前禹国和邦季发生战争,并且打赢了邦季之后,邦季在那次议和会议上付出了很大的代价,首先是交出了和亲的王子,其次是以“草原之神”的名义发誓与禹国再不互动干戈。

在那之后禹国就很放心地撤离了在北方沿疆的驻军,与邦季交界地方只有路府兵等少量兵力。

央川和汪仲年的兵马加起来也不足三万,因此莫桑景的三万大军,举着“谁反讨谁”的旗号,迅速稳定了边疆的局势。

首先央川在听到她抵达松青府的消息传来的时候,就派出了特使,希望莫桑景移驾碗青府,并且在送来的信件中明确指出了想和汪仲年议和,共同治理衮路的愿望。

“调停衮路的敌对”看似已经完成。

但可笑的是,其实凶险的事情才刚开始。

央川邀请莫桑景到她的地盘碗青府去,假设到时她和邦季串通,击杀三万兵马、又趁势作乱的话,不止莫桑景死路一条,禹国恐怕也要翻了天了。

但是不去说明没胆,央川撕破脸面和邦季一起来攻打松青府也极有可能,到时也是凶多吉少。

关键在于中央派给莫桑景的三万兵马是用来威胁汪仲年和央川的,不是用来和邦季打仗的,这点很重要。

一旦莫桑景把这点搞错了,她就只有“马革裹尸还”了。

这一天,莫桑景和汪仲年到校场检阅松青府军的力量。

骑、射、双人作战都是大项内容,莫桑景在高台上站着,场地上的兵士呼和之声、马蹄奋起之声、弦击弓发之声足以使每一个街上行走之人震悚,使每一个身处温室之人胆战。

这真是极壮观的场面。

莫桑景看过这等慷慨激昂的训练景象之后,不由对汪仲年多了几分信任和赞许,她的士兵还是不错的。

同时她感到了几分不同于快意江湖的豪情壮志。

接下来是练习布阵和练习攻城,由教官领导着,场上开始高呼“为国伐虏”等口号

汪仲年转头对莫桑景道:“莫将军要去碗青府吗”

莫桑景不答反问:“总节以为如何”

“我劝你不要去。”汪仲年昂起了头,睥睨四方。

莫桑景知道她的意思,她是希望坐实央川乱臣贼子的身份的,她确定央川会和邦季联合起来攻打衮路。

莫桑景叹了口气:“总节有信心以我们的四万兵马抵抗邦季”

汪仲年没有直接回答:“松青地方山脉连绵,易守难攻,如果贼夷来犯,支撑个数月,我们的救兵也便来了。”

莫桑景加重了口气:“总节是想将多少士兵的性命搭上和邦季再打一次仗,我们要花掉多少军资,届时百姓的赋税更重,不愁内乱不起、外敌不攻,太平时代便也要结束了”

是的,如今八国共存,大国之间伺机侵略,等禹国和邦季打起了仗,东北的月照人不会作壁上观。

汪仲年闻言黑了脸,似乎被这个小辈指责轻举妄动让她不舒服,但还是沉住气道:“将军若去了,汪某可不保证央川做出什么事来”

莫桑景看她一眼:“自然不用总节保证,总节守护好自己是最重要的。”

这一眼凤目轻睨,姿态横生,汪仲年明明一把年纪,却看得赭了脸,心道,万不能和此人对上眼睛。

莫桑景当然不知道这些,她移步向前,看底下士兵们布阵,一拍栏杆:“总节放心若莫某能成功,不只和邦季能再修好十年,京都来的士兵不必丧命,就是这城下的士兵也可以平安回家”

一番话说得忠义仁爱,把汪仲年听得惭愧起来。

她也上前一步道:“汪某衷心祝愿将军马到成功”

第二天寅时,街面很安静,只有少数几户人家燃着灯,而天空呈现出美好的沉蓝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