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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桑景心中堵塞着难以认清的情绪,这是,这是她被热烈的情绪催得后退一步,这才发现靠树的那人,“她”的对面已没有人影了。

莫桑景悚然一惊,想喊,而她像被点了哑穴一样,竟然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陡然一惊,已是醒来,背上的黏腻被冷风一激,皱着眉已打了一个哈欠

后知后觉,廖怀石的手正放在她的额头上,此时缓缓收回:“你不能再喝了”

每一次这样的梦过后,她都像被抽取了绝大的力气,莫桑景只没想到,这一次连喝酒也会懵过去。

梦中的男孩,是故人,若平安长大,该和她一般年龄。

以前只梦到浅淡的影像,这回却有话语,不只他的,还有自己的“用我的剑来保护我心爱的人,这样我的剑就是无敌的了。”

这话,自己并不记得自己说过。但那个人,或许已经找到了。

如果他知道了,也会为自己高兴的吧,莫桑景恍惚地想到。

她心中有事,也不逞强,站起来:“再会”

手一摇,竟然往地上跌去,莫桑景傻眼了,在她真正反应过来之前,廖怀石自是眼明手快地搭起了她。

这下桌上的酒他也不管了,扶着她往外走,一边询问:“回莫府”

“我自己回去便可。”

廖怀石拉住了她的手:“你没有什么要问我的吗”

莫桑景:“这次你的任务是什么,或者说叶育王的目的是什么。”

廖怀石笑了:“其实上次当你的军务官,莫侯爷还没付给我工钱。”

莫桑景道:“准你上门讨账。”

“不,”廖怀石忽地抱紧了她:“我要向你讨账。”

莫桑景双眼有些迷离,努力定定地看住了他:“是吗”

“是。”

她慢慢地靠近他,羽睫碰到了他的脸颊,侧过头封缄他的双唇,犹豫了好久,终于贴上了,她有些不安,生涩,却很坚定。

廖怀石浑身僵硬。

她环住他的后背,探进他的口里,和他纠缠了一番。

廖怀石僵硬着,不期然看见她眼光中柔和的部分,转瞬变得更僵硬。

她推开了他,笑得天地失色:“你可满意了”

她走过的路,留下数缕微香,廖怀石望着她的背影,久久回不过神来。

、第二十八章

几天前,晚间。

“姐姐。”莫烛宇推开书室的门,轻轻问候。

莫桑景点灯夜读,听到声音抬头:“烛宇。”

莫烛宇小脸有些苍白,自从听到邦季与禹国开战的消息后,他心头直跳,有不祥的预感。

“姐你在看什么”

莫桑景翻到封页给他看邦季语学。

莫烛宇“哦”一声:“可是随行不是有译官的吗而且衮路那边应该不少人会邦季语不,不,我的意思是,姐姐已经回来了,和邦季又无瓜葛,做什么学邦季语”

莫桑景道:“烛宇说的对,我确实不必自己学的。”她看他:“不过还是要学,这是由于兴趣了。”

莫烛宇以钦佩的目光看着她:“姐姐已经会伽卢语了,现在还要学邦季语,真的很厉害。像烛宇,只会讲禹国官语和浏阳的方言。”

莫桑景摸摸他的头:“烛宇也很厉害。”

莫桑景移目去看书,莫烛宇则静静地在旁边站着,两人一时无话。

直到他有点儿委屈地提声:“姐姐,这次大战不会有你什么事吧”

他似乎怕她也离开因为祝长都已经离开。

莫桑景沉吟良久:“姐姐要去。”

莫烛宇惊抬头:“可陛下都没说”

“是我自己要去,”莫桑景低头道:“这话你先别对母亲说。”

莫烛宇闻言一甩袖子:“连姐姐也要离烛宇而去”说着跑出了阆清院。

莫桑景不知道怎么安慰他,他如此不安。知道弟弟最喜欢听她弹琴,她推开书本,奏起琴来,这一夜,琴曲曼妙的声音散遍了整个侯府。

第二日。

莫晴云来见莫桑景,她开门见山地道:“我会带走虚铭。”

看一向不羁无拘的二姐爆发出这样强烈的个人意识,说莫桑景不吃惊是不可能的。

她道:“你们之间早有瓜葛”

莫晴云苦笑道:“恐怕不是短短几句话便能说尽的。”

“他同你走么”

“他不说,我也要带他走。”

莫桑景叹了口气:“你这又是何苦。”

莫晴云道:“多谢你将他带入京都,予以庇佑。”

莫桑景看她全失往日的跳脱,似乎刚才经过了一番激烈的争吵,双目还是红的,克制着颤抖保持冷静。莫桑景轻轻地道:“我什么也没做。”

又道:“我只要他跟你走并不后悔。”

莫晴云点了点头:“在外你仍旧称他为你的正夫,我们将隐姓埋名,终身归隐山林。”

说罢,离去了。

****

起兵当日。

庆历帝在广安楼上酹酒,祝将士们马到成功,楼下御道上军马排列整齐,满城百姓出门观瞻军容。

“驾”

“驾驾”

“喝”

“喝喝”

骑兵步兵依次前进,沿御道向城外开出。

是夜,军队驻扎后,莫桑景便以晚辈之仪去拜访祝昆凉。

此行莫桑景是左军将军,座下还有两位部将,论辈分皆在莫桑景之上,一名仇华英,一名姜常,而这姜常,上次西行亦是她的部将。

她走出营帐,外面人声静谧,卫士持炬站岗,风从帐身擦过,飒飒留声。

凡是将军的大帐旁边,都有“围”,禁止他人擅闯,避免突发事端伤害到将领。不禁士兵行走的便叫“外围”,也叫“围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