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目录
关灯 护眼
加入书架

分节阅读 20(1 / 2)

个盹儿,待醒来,桶里的水已经凉了。

莫桑景苦笑一下,这两天真有些累。她拨了拨水花,匆匆搓了搓澡,便自桶里站起来。

淡蓝色的纱帘背后,是大开的窗子,窗后照进一轮明月,月影透过纱帘,竟然倒映进了沐浴用的水里。

莫桑景凝神回想,方才窗户竟是开的么

怎么想也没有结果,算了。因此她披上亵衣,准备唤下人进来倒水。

风声过,纱帘被卷了起来,莫桑景后知后觉有人潜在屋里都怪她连日操劳,是以回家没有警惕。

正想着有一场恶仗要打,她就被人从后圈住了腰,惊回头,黑发遮盖了视线,但有熟悉的香味飘来。

想着是廖怀石,她安下了心,但立刻觉得有些尴尬。他来的时机不对,方才毫无意识时都被看去了,岂不丢大了脸

廖怀石转到她面前来,墨眸此际为情所润。

看到他这般神情,莫桑景不知为何心也漏跳了一下。她们目前是敌非友,该有别的话要说的,但时机确实不对,情景更是不妙。一想到在谢府他也曾趁虚而入,现在便不知会做出什么来。

廖怀石拿过毛巾帮莫桑景擦湿发,她正想开口,说“我来”,就被他制止了:“不要说话。”

从他的手心,莫桑景感到了灼烧一般的热度。

头发擦完之后,他定定地看了她一会儿,眼中微灭的火焰又高高地燃起来了:“桑景桑景秋梓秋梓”

他喃喃地念道。

莫桑景心中一震,确实,他常称自己为世女,说她的名字的时候极少。但第一次见到“顾兰舟”时,她确实说过“我叫莫桑景,你可呼我桑景,我虽未成年,你也可以叫我的字秋梓。”

趁她陷入往事失神,他亲手将她亵衣分幅,微见浅绛色兜衣一端,肌肤显露,白皙如雪,真是如绛英落在雪地,十分漂亮。往下看去,是细滑的纤腰

火气上涌,廖怀石伸手托住女子的后颈,向自己靠近,两人的唇齿便碰到了一起。

一旦贴在一起,他又想更进一步,但羞于一直主动,正迟疑时,她噙住他的唇瓣,以牙轻咬以舌刷动,一双清明的眼睛不知何时带上了一层薄媚,显然也动情了。

他十分错愕,莫桑景更进一步顶入牙关,钻进他的口里,如鱼入水般四处搜动,廖怀石感觉有暗香袭人,热浸腑内。他热烈地迎上她,两人互相啃咬起来,等一吻结束,两人眼里都挂上了狼狈的水光。

廖怀石惊她娴熟,明明既没有纳侍,夫君也是假的,从哪儿学来这种功夫又想到女子轻薄,即使她洁身自好,上青楼的次数也不少,那么耳濡目染之间,自然也

莫桑景不知他在想什么,看到他耳垂如玉,闪着珠光,十分可爱,便含吮起他的耳尾,谁知他怎么的被触犯了,忽地有点凶狠地把她压到床上

*和谐*

两人云雨过后

*和谐*

廖怀石轻“啊”一声,莫桑景冲他耳孔一呵气,问:“可舒服”

“知道错了吗”她板起脸问道:“既然这么舒服,先开始为什么拦我”

廖怀石任她得意一阵,心道,方才她不也

两人又玩闹了一会儿,莫桑景抱住他道:“我正要找人逮捕你,你这样自投罗网好吗”

廖怀石从鼻子里哼了哼:“若我不自投罗网,世女会来找我么况且,世女倒说这里是罗网,我只怕我住的地方是盘丝洞,是以你被吓到了不敢来了。”

莫桑景吃吃地笑起来,一边抚着他的眉心一边说:“着实想来,还没有给你任何信物,亦没有互定终身,更没有洞房花烛,便这样对你真是孟浪了。”

廖怀石皱起了眉:“你故意要让我不安吗先表达心迹的明明是我我问你,”他的表情也严肃起来:“洞房花烛,世女说这句话可是认真的”

她模糊地“嗯”了一声,廖怀石正有些着恼,她又趴在他耳边说:“非卿不娶。莫说洞房与花烛,即使是天上的月亮,你要的话我也去摘来的。”

廖怀石沉默了许久。

“这么说来,你从正月到现在一直待在禹国么”

不是,廖怀石心底说,但他还没有信她说的每一句话,因此他点了头。

他并没有告诉她他已和邦季王族脱离了关系,这么做只有一个目的他想看看,为了他她愿意做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在清水和肉汤之间犹豫,后来终于小别胜新婚了,话说她们还没结婚,我这么说真的没语病吗﹏╰

、第三十六章 烟尘

“你的打算,得胜时我便听听。”

“待你归来,我当予位。”

莫桑景默念母亲说过的话,去书房见她。

莫承梧正伏案摹帖,听到背后动静,停了笔。

莫桑景走进房内,坐在莫承梧的对面。

“你来了。”

莫桑景“嗯”了一声。

“女儿想让整个浏阳侯府搬往西北库其,以后为国守边,不再过问朝中之事。”

莫桑景开门见山地道。

“你太天真了,”莫承梧叹了口气:“我以为你要说什么,原来是这样。我们莫家成为京都众侯之一是几世几年之前,你可知道”

“已有数百年。”莫桑景道。

莫承梧哼了一声:“在禹国还是梁国的时候,我们就在京都了,你又知道为何皇帝让我们入京”

“就近监管。”莫桑景道。浏阳是地名,是莫氏祖先繁衍之地,在京都的北面的河南路泉府境内。

“那你如今想着出去,岂不是自讨苦吃”

“明哲保身,无功无过。女儿也是心心念念祖训才说出这样的话的,这些年来,我们已经为陛下做得太多了。继续这样下去,不叛逆的话,会成为中坚的权臣,总有一天要遭皇室反噬。”

莫承梧忽然道:“你可曾怪过我”

她指的是同意先皇,迎娶伽卢王子为夫之事。

莫桑景讶异:“那是我的父亲,怎么会”

“就是从那时起,轩辕氏渐渐依靠起我们莫家来。”

“女儿还没有详言向西北迁移的背后打算,母亲要听听么”

莫承梧微讽地看了她一眼:“你以为我说太天真了是几个意思,你这点弯弯道道以为我没有看出来么”

莫桑景脸微赭:“原来母亲知道。”

“若是与邦季和平,你这样做,尚可应了那句老话天高皇帝远,舒服过两天。若是即刻便有战事,你岂不是日日为了轩辕氏磨刀霍霍,这样守卫边疆,是赤胆忠心,不叫明哲保身总有一天,像你说的,一朝成为权臣,遭皇室反噬。”

莫桑景埋了头:“只是继续这样下去是不行的,八国并存,月照和蛮羌都在虎视眈眈,看陛下的意思,要把我们当做一枚好用的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