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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面的。”说到这,灵姗小心地看了一眼主子,见她对自己的揣测未置可否,便继续道:“奴婢赶紧躲了起来,见两人说了一会话,皇后急匆匆走了,那男子追了上去,将一封信递与皇后,后来,两人便一前一后走了,奴婢等他们走后,过去一看,捡到了这个,想必是那男人从袖中取信的时候不小心掉了出来。”

安景凉仔细问了一下那男子的外形特征,应该是今儿皇上宴请的臣子之一,而其中年轻、英俊、孔武有力的据她所知只有三位。

一个是自己的哥哥,这断不可能;还有一位是当今太后的亲侄子、广陵王的亲弟弟月慕白,他是皇帝的伴读,从小跟在皇帝身边,如今已是京城八十万禁军统领,想来也不可能。

那么唯一的可能便是战家长子,大将军战熠阳了。

眼底狠毒与得意的光芒交织一闪,她从腕上褪下一只绿玉镯子,“做得好,这是赏你的,一会到了太后跟前,你只将看到的说一遍便可,不必多话。”

“是,谢娘娘厚赏。”灵姗双手接了过去,喜孜孜地答应着。

主仆俩便匆匆赶往慈宁宫,见了太后,将事情经过说了一遍,太后将荷包捏在手里看了又看,脸色早已沉了下去。

“来人,将皇后请来。”

安景凉一听,连忙提醒:“不可打草惊蛇,依臣妾的意思,还是先将皇后娘娘的贴身陪嫁丫头找了来,问清楚了,再让皇后来对质,便不怕她狡辩了。”

“你说得对。”孝仁太后点头称是,命令来喜:“你去中宫,先找个由头带了秀珠来,那丫头一向与皇后亲近,定然知道得不少。”

来喜神色凝重地答应一声,不敢有违,过了约摸半盏茶的功夫,将秀珠带了来。

“奴婢见过太后娘娘,见过贵妃娘娘。”秀珠听来喜说太后有赏赐给皇后,让她来拿,所以俏脸上挂着喜悦的笑容,跪在地上,脆生生地给主子请着安。

慈宁宫内殿已将其他宫女太监打发了出去,太后将荷包递与来喜,示意她递与秀珠,“秀珠,你可认得这个”

秀珠狐疑地接过来,见是一只荷包,并不曾见过,便摇摇头道:“回禀太后,奴婢并不认识。”

“仔细看了,再回话。”安景凉哼了一声,就知道这丫头轻易不会承认。

秀珠仔细看了看,荷包用累丝彩线织就,看那针工忍不住撇了撇嘴,这也太差了一些,翻过来一看,一对鸳鸯水中交颈而嬉,脸上不禁红了一红,视线投向下面的字。

她长期跟小姐关在一方小天地里,闲来无事也识得几个字,便在心底默默地照着念,当念到落款人“漪儿”两个字时,心中咯蹬一下,心想坏了

她不笨,一下子便猜到了这只荷包的来历,想是出自窦家二小姐之手,如今所有带来的后果便由她家主子,窦家大小姐,当今皇后来承担。

“看清楚了没有”安景凉从她的眼神里看到了慌张,岂肯给她考虑的机会,当即逼问一句。

饶是秀珠胆子算大的,额头上也冒出了冷汗,双肢伏于地上,如今只能硬着头皮死不承认了,“奴婢不认得,还请太后、皇贵妃明鉴”

“哼,看来不用刑,她是不会招的,太后”眼底隐动着阴毒的光芒,安景凉别过脸请示性地看向孝仁太后。

一则太后生性仁慈,二来秀珠与她有冷宫送药之恩,是以孝仁太后沉吟一会,道:“暂且将秀珠押至偏殿,来喜,你去将小环带来,注意,先别惊动了她主子。”

来喜心里那个急哟,又不敢违抗主子的旨意,只有一边领命而去,一边暗暗祈祷皇后能安然渡过这一劫。

来喜急,秀珠比她还急,被押下去的时候,尚挣扎着回头,为自家小姐辩解:“太后,您不能听信一面之词,也许是有人故意陷害呢,太后”只是她人微言轻,加上这事关乎皇家体面,即便太后仁慈,也不可能让这件事轻易地过去。

况且,以秀珠之心智,只看得出安景凉不怀好意,又哪里知道,其实太后早有废后之意呢,可怜她还对太后抱有幻想,期望太后能看在昔日的情分上,帮帮自家小姐。

孰不知,她的期望恐怕要落空了。

这次不到半盏茶的功夫,来喜便将小环带来了。

小环本就胆小,进来一看这阵势,太后娘娘端坐在正中,右下首坐着皇贵妃娘娘,两人俱是神情端凝,腿早已吓软了,跪在地上浑身直发抖,安景凉一看心里有数了,便命灵姗将荷包递给她。

、第059章 招供

“这荷包是不是你家主子绣的”安景凉不再兜圈子了,直奔主题,而且这样问的好处是,被问者只有两个回答,“是”或者“不是”。

小环接过来看了一眼,脸色刷地白了,低着头不吭声,她虽然没秀珠机灵,可也知道这事事关小姐前途命运,甚至关乎生死,不可乱说的。

“太后,臣妾明白您一向主张以仁慈治理后宫,可是您的仁慈似乎并没得到想要的结果,以至出现如此惑乱宫闱的丑事来,若不动刑,只怕她不肯招。”

孝仁太后被“丑事”两个字急将得恨由心生,“来人,上针刑。”

“不不不,太后,皇贵妃,求您们饶了小环,小环什么都不知道。”小环顿时吓得花容失色,浑身颤抖着不停地求饶。

这针刑是后宫特有的一种刑罚,是专门用来对付犯了错的宫女的,执刑人捏着一根缝衣针,专往受刑人手指、胸部等薄弱部位扎,受刑人疼痛难当,事后却又看不出受过刑的痕迹。

来喜找来针,却迟疑着不肯下手。

“灵姗,你去。”安景凉大喝一声。

灵姗上前接过针,抓起小环的指头扎了下去,十指连心,只听得“啊”地一声惨叫,小环叩头如捣蒜,连声求饶,才不过扎了四五针,终于受不过,哭道:“我说,我说,娘娘饶了奴婢吧。”

“快说。”眸底滑过一丝喜色,安景凉喝道。

小环抱着手指,吭哧着还在犹豫,见灵姗又举起了针,再也不敢隐瞒半分了,“回禀太后,皇贵妃,这只荷包确系我家小姐绣的,却是绣着玩的,并无其他意思。”

“哼,还敢欺骗,让我来替你说吧,这是你家小姐绣来送与情郞的,至于那位情郞是谁,太后与我已经知道了,只是给你一个立功的机会罢了。”据灵姗的描述,安景凉将今日进宫赴宴的臣子过了一遍,心中已有几分猜夺,只是没有佐证,不好乱说。

“不不不,不是的,真的只是绣着玩的,我家小姐顽皮,那日心血来潮便绣了这个,真的。”小环一听,急得连连摆手,可是她的神情却分明露出了马脚。

果然,安景凉一脸的不信,上前半步,声音别具压迫感,“我来说一个姓你听听是不是,他姓战”她用的是肯定句,而且目光如炬地盯着你,令小环的心理防线彻底击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