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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白的皮肤上蜿蜒,凄美的画面,加上这哀凉的话语,有一种说不出的震憾。

纵他是铁石心肠,这一刻,也融化成水:“不许胡说,你若死了,朕到哪里去找这么可心的侍婢去。”

“皇上,您答应了”窦婳姒惊喜地大叫一声,不小心袢动了伤口,疼得“咝”了一声。

“好了,别说话了,太医怎么还不来。”看样子皇上与妹妹已经达成默契了,窦涟漪心情复杂地小心辗着妹妹额头上的血,又是心疼又是难过。

这时,太医急匆匆地赶来了,看了一下,虽然血流得很吓人,倒是没什么大碍,上了药包扎好了,临走之前叮嘱注意休养,不能见风,怕得了破伤风也是会死人的。

按行程安排,皇室成员应于次日回宫,皇上却下旨沿后几天。

如此破例,就因为一个新收的宫婢,这消息传遍后宫,犹如一块巨石砸入尚算平静的湖面,妃嫔们议论纷纷,说法不一。

唯一一致的看法是窦涟漪为了稳固地位,设计使巧将妹妹送给了皇上,什么宫婢,只怕早已经爬上皇上的床了。

窦涟漪派人将母亲请了来,一来看望受伤的妹妹,二来希望母亲能帮着劝劝妹妹。

兰氏一听二女儿受了伤,急着就要去看望,被她好言拦下了,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讲了一遍。

“什么,进宫当宫婢”兰氏听了,也是大吃了一惊,说什么也不愿意:“你妹妹从小娇生惯养的,哪吃得了那个苦,这丫头脑子抽疯了,你怎么也不拦着。”

听母亲的话里竟埋怨之意,窦涟漪有苦难言:“倒也吃不了多大的苦,就算吃苦也是她自己愿意的,您也知道了,皇上不答应,她便要死要活的,所以,女儿想请您劝劝她。”

“娘娘的意思民妇知道了,您放心,为娘的也是断不愿意女儿为奴为婢的,快让我去见姒儿。”兰氏再也坐不住了。

窦涟漪这才命人带了娘亲前去。

窦婳姒早上嚷嚷着拆了头上的包扎,嫌它难看,这会得知娘亲来了,赶紧重新缠上,还用胭脂在上面点了一下,艳红似血,然后躺在床上高一声低一声地叫唤。

“唉哟,娘的心肝,怎么伤成这样了,快让娘亲看看。”兰氏一见,心疼肉疼地扑了过去,坐在榻沿上,抚摸着伤处:“疼不疼,啊”

“疼。”

窦婳姒仿佛真疼似地一哧,一后缩。

“你还知道疼啊,疼死算了,居然真拿头去撞柱子,亏你做得出来,不行,你马上跟娘回去。”从小捧在手心里疼着的女儿呀,见宫没几天便受了伤,兰氏拖着她的手便要走。

窦婳姒急了,用力一甩,挣脱了娘亲的手,“唉呀,娘,她撵我走也就罢了,您怎么也跟着要我走,我不走。”说完,赌气侧过身子面向墙壁。

、第184章 美人动红

兰氏一听,也起了疑,听这话好像姐妹俩之间发生了不愉快。

“你跟姐姐闹脾气了,快告诉娘,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窦婳姒呼地转过身来,气得哇哇大叫:“谁跟她闹脾气了,明明是她见不得妹妹好,皇后娘娘都答应帮我说情,让我成为皇上的女人,就她硬是不同意,皇上又一向听她的,弄得我只好出此下策。”

“你喜欢上皇上了”

为娘的太知道女儿的个性了,刁蛮任性、目空一切不说,从来娇生惯养不肯吃一点点亏的人,这次竟然为了一个男人以“死”明志,铁定有情况。

“唉呀,娘,不跟您说了。”

窦婳姒的脸一下子红了,拱到娘亲怀里撒起娇来。

“你呀,喜欢谁不好,偏要喜欢姐姐的男人;再说了,皇上有那么多的女人,你忍受得了吗,还是跟娘回去吧,让姐姐帮忙张罗一门好亲事,小两口恩恩爱爱的,不是更好”兰氏曾为宰相夫人,又是先德安太后的妹妹,对于后宫斗争的惨烈自是知道得不少,是以苦劝道。

怀中人赫地爬了起来,“娘,女儿心意已决,非君不嫁,就算不能嫁,也要追随左右;您如果真的心疼女儿,就去劝那位姐姐别挡女儿的路。”

兰氏默然,从小到大女儿决定的事绝无更改,这次,也不会例外。

“好吧,娘再去找你姐姐谈谈。”

这边看来是劝不动了,只能寄希望大女儿了,兰氏回到正厅。

“娘,快请坐。”窦涟漪坐在榻上等消息,见娘回来了,忙拉着娘亲的手挨着自己坐下。

兰氏看了她一眼,犹豫着不知道该不该说。

“娘亲,母女俩没什么不可说的,您有话就直说吧。”唉,这就是皇宫,连母女俩说话都不能随心。

兰氏小心地觑了她一眼,虽然女儿一再表示自家人不必拘礼,还是不敢造次道:“民妇听姒儿说皇后有意将她纳入后宫,是您坚决不同意,她才不得不退而求其次的,俪妃娘娘,您能不能转变心意,毕竟姒儿是您的亲妹妹啊。”

连母亲都以为她是为了自己才从中作梗的,自己为这个家做了那么多,在双亲的心里,最疼爱的仍是一直承欢膝下的妹妹。

“您以为皇后真心在帮妹妹她那是想离间我们姐妹呢,别看女儿表面上风光无限,内里不知道经历了多少风刀霜剑,姒儿不明白,您怎么也不知道里面的厉害呢。”跟旁人斗也就罢了,若是姐妹相残,那真是人伦悲剧。

兰氏拉着她的手道:“娘知道你的日子不容易,正因为如此,娘觉得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姒儿如果进了后宫,也可以帮衬你一把呀。”

帮衬

呵呵,娘亲还真是一厢情愿。

她几欲将妹妹加害自己的事告诉娘亲,话到唇边又咽下去了,说出来只会徒惹双亲伤心与担心,还是一个人和血吞了吧。

“皇上也不愿意,我也没办法。”见解释不通,她只能推到皇上身上去了。

果然,兰氏昏黄的老眼愈加暗了一暗,叹了口气:“那就没法子了。”依旧不死心,摩挲着她的双手,央求道:“都说皇上宠你爱你,娘求你了,一有了机会跟皇上提提,封个美人也比奴婢强啊。”

“娘,女儿请您来是劝劝姒儿的,您怎么倒劝起我来了,别的都好说,这个恕女儿万万不能答应。”妹妹糊涂,娘也这么糊涂,简直让她无语。

不对,娘应该不是糊涂,而是不忍拂逆妹妹的心意吧。

可自己也是娘亲的女儿,为什么不能考虑一下她的感受呢

“娘娘不答应就算了,别激动,小心伤到肚子里的皇子,至于姒儿,谁让她当初逃婚呢,是她自己将皇后的宝座拱手相让,怪不得别人;至于将来,是主子命还是奴婢命,就看她的造化了。”

窦涟漪算是听出来了,娘亲已经默认了妹妹的决定,或许这一点是出于无奈,可话里分明也在隐射自己是沾了妹妹的光才有了今日之风光的。

话不投机半句多,兰氏既劝不动小女儿跟自己回去,也无法令大女儿改变态度,只得黯然离去。

三日后,热热闹闹的春嬉盛典,随着皇室成员一路浩浩荡荡回到皇宫,宣告圆满结束。

皇宫还是那个皇宫,至于人,对于多出来的一个御前宫女,最初的几句议论之后,再无人谈及,整个后宫仿佛有了一种默契似的,谁也不说话,一场好戏已经拉开了大幕,且静静地看它如何演下去吧。

回到宫里的当天,杨凝芷便着人来请,窦涟漪想了想,便坐了软轿过去。

“姐姐,快请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