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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料却遭到了十分凶猛的攻击。

吴坤容拆了一盒罐头出来,“它们跟你不熟。”

“你怎么养这么凶的鱼。”

“它们吃肉,会咬人。让你的猫离远点。”

颜岩不屑,“它们才要当心被我的猫吃掉。”

“哦”吴坤容低头看看地上那只瘦骨嶙峋的怪物,复又打量颜岩,笑起来。

颜岩淋了雨,有点头重脚轻,进门的时候说自己没胃口,然而等吴坤容煮了面条端上桌,她险些把脸埋在碗里。仅仅是铺了两个荷包蛋的葱花面而已,她吃的满脑门儿是汗,半瓶牛肉酱也搜刮的干干净净。孱弱的小猫呆在桌腿下面,吃相也相当凶残,秃了顶的小脑袋追着饭盆不断往前拱,稀里哗啦一通猛舔。吴坤容想,简直一模一样。

他坐在身边给她夹菜,“够不够,还有面。”

“够了。”她捧起碗来把热乎乎的面汤灌进胃里,满足的喟叹一声,这就够了。

吃过晚饭他俩坐在沙发上看电视,颜岩突然说,“我跟他吵了一架。”

“唔”吴坤容漫不经心的点点头,“你大哥脾气不好。”

“他有没有告诉你原因”

吴坤容摇摇头,眼神询问她,你说来听听他把握的度太好了,没有立刻询问,又在此刻适时表达了关心,于是颜岩愿意心平气和的讨论这件事了。

早上的时候颜岩特意定了闹钟起床,她带着猫去了医院,医生说问题不大,完全可以经过治疗变得很健康。她把体检单拿给大哥,结果他看也不看,态度特别冷淡,说我不是说过了吗,不让你把猫养在家里。颜岩说你要是那么怕猫的话我就放我自己屋里,你就当它不存在。

“放你屋里当它不存在”

“这不是你一个人的家,你不能太霸道,大家各退一步。”颜岩还这样说。

颜战却一点儿也不领情,“你能在这个家里呆多久你返校它跟着你上飞机”颜岩不吭声,颜战冷笑了一下,“还是说,反正你已经被学校劝退,不打算再去了。”

那话平淡得一点儿波澜也没有,可当时她脑袋就好像被狠狠抽了一棍子一样,震得她从头晕到脚。

颜岩:“你说他这么能干怎么不去搞情报呢,当个小警察屈才。”

“所以你就跑出来了”吴坤容问。

“他丢我的猫,还让我收拾东西立即回英国。”颜岩说,“我的想法究竟是怎样的他一点儿也不在意,太了吧,还说我跟你商量了吗”

她学着颜战冷笑了一下,“跟我商量了、吗我的人生凭什么不跟我商量”

电视节目演完了,颜岩还粘在沙发上一动不动。

吴坤容说,“困了就去睡。”

她伏在沙发背上一声不吭,他伸手捋了捋她后脑勺的头发,“泡个澡就去睡吧,有什么事儿哥帮你解决。”

颜岩在哭,没出声。

她并非好赖不分,心里明白大哥为她好,但是她也有不想放弃的东西。在英国的每一天她都在担心,吴坤容有了喜欢的人,他突然结婚了,他和别人生了孩子每一天都被这样的假象煎熬无数遍,太折磨人了,她必须要留下来,争取自己的幸福

颜岩躺在床上,隔壁房间就是她最爱的人。这一晚,她脑海里不断回想着吴坤容站在昏暗的灯光里,边抽烟边讲电话的样子。他用的是英语,态度和和气气,为了她的事深更半夜打越洋电话与校方协商。那一刻,好像一口桃酥甜糊糊的泡在喉咙里,上不去,下不来。而她的猫则惨叫了一声,不会儿隔壁房间开了门,“过来。”

过来,颜岩不断咀嚼那两个字,心说这要是对我说的多好。

、成功论

颜战从小白手里缴获一本经济杂志,封面印着吴坤容的照片,冠以最成功青年企业家的称号。办公室的人正在讨论通货膨胀,对平头百姓来讲,一斤猪肉飙涨到二十块一斤,这是多么严峻的问题你每天的餐桌可不能三顿都丰盛,否则这一天的工资全搭进了肚子里,那你不孝敬父母了不给孩子报补习班吗答应老婆一年一次的旅游不去了家里水电煤气不缴不行。遇上洗衣机出故障,是修是换都要用钱。

“可不菜也不便宜,哪顿饭不得花个二三十。”

“二三十哪儿够啊我们孩子今年初三,学习累,我这点儿工资全贡献给他补给营养上了。这什么时候才能供出来啊”

“供出来又怎么。”吉喆抓着脑袋说,“我女朋友到现在都不肯跟我结婚,张口闭口就提房子”

“钱不禁花啊”大家感慨着,羡慕起杂志上的有钱人。

那个人当然也不好过,他的钱打存在银行起就不断贬值,穷人的一百块贬掉百分之一,他一百万张一百块一齐贬掉百分之一

“在逆境中寻找机遇,抓住财富。”吴坤容坐在沙发上,脸上带着温情款款的笑意说。

这篇采访的记者叫宗漫,也是吉喆口中那个无房不婚的女朋友。在逆境中寻找机会,她对这句话表现出百分百的认同。就在前一天,采访任务都轮不到她因为来做。杂志社竞争激烈,生存不易。采访吴坤容是大事,宗漫与同事争破脑袋,机会却还是落到了安娜那里。宗漫很生气,安娜工作上处处压制她,什么好差事都被她抢占去也太不公平于是她回到自己的位置,把一张与吴坤容站在一起的亲密合影摆在了办公桌上。写字楼统共不过百平米,不出一下午八卦就传开了,不仅同事旁敲侧击的询问,就连总监也亲自找她谈话,一贯严厉的老女人这次眉开眼笑,“小宗啊,你跟吴老板什么关系”宗漫凭借两年多前与吴坤容的一张合影,成功挤掉安娜,抢来这次采访机会。但是前来采访的路上,她心里其实充满了忐忑,她不认为吴坤容还会记得自己。

西郊变化很大,大楼对面开了一家连锁店,以咖啡和松饼闻名。旁边紧邻着一家韩国商店,玻璃窗又大又明亮,店门口摆放着新鲜的玫瑰和康乃馨。自从大东集团迁址到这儿以后,短短两年间商店林立,在这里工作生活的人们感受到了繁华和便利。

宗漫来早了,她坐在会客室里等。十九层走动的工作人员极少,地板又铺着地毯,她呆在极度安静的氛围里,紧张的想上厕所。她找到走廊尽头,却发现是一间敞亮的健身室。里面除了各式各样的健身器械,中央还设了一个格斗台。宗漫往里凑了凑,站在门口的工作人员回望过来,问:“您找谁”

“我找厕所。”

“那走反了,在对面儿。”

人家给她指了路,宗漫反而没走,她小心翼翼的说,“您好,我是经济周刊记者宗漫。今天过来对吴总做采访的。”

“这样啊。”对方伸手指给她看,“吴总在那儿呢,你等会儿吧。”

宗漫踮起脚尖往格斗台上瞅,吴坤容手腕缠着绷带,侧脸躲过一记直拳,反手扣住了对方肩膀,脚下紧跟着踢出一股风刀。台上另一个人宗漫也有印象,叫什么不清楚,只知道是吴坤容的贴身保镖。那个男人比吴总壮一圈儿,赤着健美的上身,出手毫不留情,招式动作十分强悍。大东集团的职员也比宗漫想的有意思,对待陌生人也没有过多的盘问,反而转过头来跟她聊天,说你看吴总又出阴招了哈哈哈宗漫虽然不懂却跟着笑,她从那名保镖刚硬的脸上看到一丝无奈。

八点半,他们结束了训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