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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他靠不住。”卫队长的抱怨及时将他拉了回来,“走走走,继续巡逻。”

直到护卫军走远了即恒才松了一口气。和瑾又轻微扭动了身子,甚至发出恍人心神的鼻音,胸口因禁锢的力道而剧烈起伏,粉嫩的脸颊上泛起一丝红晕。

即恒以为她要窒息了,松开手的同时才发现自己的另一只手臂正横亘在她胸前,这才是令她痛苦的根源。

明白过后,耳根一下子发红,他连忙松开她,想说些什么却说不出口,心跳得很快,脑子也很乱。

和瑾挪了挪身子离开他好远,一向不饶人的小公主竟然也没有说话。

气氛霎时间尴尬到令人窒息。

即恒踌躇了片刻才慢慢抬起头,发现和瑾也在看他。但是她并没有如他所想那般不自在,而是很直接地盯着他,眸中流露出之前所见到过的,面临敌手时的戒备神情。

好不容易建立起的信任怕是要功亏一篑了。他在心里默默叹了口气。

“你快回去吧,公主。”他慢慢说道,语气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若是被人抓到,不仅对你没好处,对我也没好处。”

被抓到的话就不是抄书那么简单了,到时候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和瑾大概也是一样的想法,只点了点头,戒心还是没有消除。她让到一边,让即恒先出去。

即恒无奈,只得当先出去。钻出花丛后没一会儿,他还没来得及将粘在身上的花瓣和草叶拿掉,一个娇滴滴的声音就已经在几步开外传了过来:“哎呀,我还以为是谁呢”

随着话音渐渐驱近,一个身着鹅黄色宫装的女子转过花丛的转角款款而来,发间只一支垂丝银钗跟着她的步伐轻盈晃动。女子浅笑盈盈,眉目含情,一双勾魂摄魄的眼睛如丝如绸般缠绕着即恒,罗袖轻掩着笑道:“原来是即恒队长,听说你奉命与卫队长一同捉拿食人鬼,这个时点又在这里做什么呢”

很久以前,他听说过有一种女人可以光用眼睛来勾住男人的魂,令男人对她死心塌地,甚至甘于被她操纵。那时候他还不信,若非是妖法谁能做到

而那个说给他听的男人暧昧地笑了笑,郑重其事地对他说:女人天生就比妖法更防不胜防,所以才是男人的天敌。

现在,即恒仍旧对那番话嗤之以鼻,但他终归是信了。因为这么一个活生生的例子就在他眼前。可他并没有被她勾走魂魄,另一个清晰的结论使他感到一股彻骨的寒意。

他竟然没有发觉到,有人已经离他这么近了

作者有话要说:卿本佳人,奈何为彪

、祸不单行

草丛里隐约传来悉悉索索的脚步声,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娉娉婷婷走来,身前身后一帮宫人气势恢宏。

和瑾正要探出的头慌忙收了回来,下意识往里面往里面躲。花枝有轻微的晃动,即恒不动声色地挪了一步挡住入口。

“露妃娘娘贵安。”她听到即恒极其恭敬的口吻说道,“娘娘好兴致,今日不比昨日寒冷,春光正好,鸟语花香,正是踏春的好时节。”

和瑾惊呆了。这真的是那家伙说的话平时也不见他这么礼貌,在皇兄面前都敢放肆,偏偏对这个妖女毕恭毕敬

露妃的声音里满是志得意满的笑意:“是啊,有了身子以后处处都要小心,伤了自己不要紧,就怕伤了龙子。只是在雀翎宫里着实烦了,嬷嬷才肯让我出来走走。”

她只有三个月的身孕,身形并不明显,艳丽的长裙勾勒出纤细的腰肢,裙摆委于地款款走过时尽显风情万种。她含笑向即恒走来,一双桃花眼顾盼生辉,勾魂摄魄。

即恒别开视线,垂头恭维道:“娘娘说得是,深居幽宫心情烦闷,适当出来走走对身体也好。”

他不知露妃有何打算,眼睛只盯着她的秀致小鞋慢慢向自己走来。直到她在自己身前停下,忽然伸出手,修剪精致的蔻丹轻轻扣上即恒的肩膀。即恒下意识退了一步,可扣在肩膀上的指尖却在收紧,露妃俯身在他耳际,浅笑盈盈,吐气如兰。

从和瑾的角度看两个人几乎贴在一起,她差点惊呼出声,慌忙捂住自己的嘴,耳边就听到露妃说:“今夜有雨,更深露重,还望六公主金枝玉叶之躯多保重。”

和瑾怔了怔,不明白她是什么意思。她是在暗示她夜里不要出去还是她早就发现了她,故意在试探

她还没想清楚,头顶传来即恒略微僵硬的声音:“多谢娘娘关爱,卑职会如实转告六公主。”

露妃忽然笑了起来,松开即恒后退了数步,提起罗袖轻掩红唇,笑意爬上了眉眼,弯成一轮好看的新月。她轻笑道:“不必劳烦即恒队长,六公主既已在此,何必躲躲藏藏呢”

即恒垂着头没有说话,倒是和瑾内心纠结不已,叫苦不迭:偏让最麻烦的人抓住了。

自从露妃进宫以来,和瑾常常能感到一股莫名的视线缠绕在自己身上,浓稠得近乎化不开。这种感觉令人很不舒服,和瑾原先以为不过是女人之间的嫉妒,可是时间久了慢慢发现,露妃在刻意关注着她。

她不知道露妃的目的,这个女人总是神神秘秘,又颇有心计,能回避的时候还是别犯在她手里为好。可是现在被抓个正着,纵使万般不情不愿,也只能自认倒霉。

和瑾无路可退,只好迎刃而上,总不能在这个妖里妖气的女人面前丢脸,留下日后奚落的话柄。她狼狈地爬出花丛,掸掉衣服和头发上的枝叶,抬眼时正瞧见露妃饶有兴味的笑容流连在自己和即恒身上,她直觉自己的脸一定很红。

破戒外出,还和护卫单独在一起今天真是栽大了。

果然,露妃笑盈盈地问道:“六公主还在禁足期,怎么会在这里”

和瑾扭过头不去看露妃得意的笑容,闷声道:“前三个月我都没有出行,每月一假我愿意现在用。”

“哎呀。”露妃眉眼中的笑意更深了,她施施然走到和瑾身后,低下声音轻声说,“若没记错的话,公主的每月一假,马场一日校场两日早就用完了。”

和瑾皱起眉,不动声色地避开抚上她脸颊的指尖,微扬起的下巴描画出高傲的线条,她笑了笑:“娘娘这么关心我,真让我受宠若惊。”

“公主是陛下的妹妹,又是陛下手心里的宝,我自然也待你如亲妹妹一般。”露妃笑道。

踩着自己姐姐的尸体上位,她还真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