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臂当车。

他用身体的重量压住我,单腿向前顶开我的膝盖,轻松化解了我的反抗,然后野蛮地用身体顶蹭我。如果不是餐桌实在太大太重,一定早被他撞地移了位置。

脸贴着温润的实木桌面,被来回蹭地发烫,身后是男人更烫的身体和勃发的浴望,我知道自己拗不过他,提了最后一个要求:“戴套。”

他冷笑一声:“干自己老婆不需要。”

说着,把自己脱下外套和衬衫啪地甩到我面前的桌面上,一阵幽香萦绕在我的鼻尖,似有似无地刺激我的神经。

我又开始挣扎:“你不需要我需要”

他没了耐心,吼了一声“要也没有”说着,挺腰向前刺入。

有的时候,粗鲁被当成一种情趣,但当男人抛开理智,真正粗鲁的时候,很少有女人能泰然享受。至少我不行。

开始真的很痛,他毫不留情的挞伐,让我只想跳起来痛踩他到再也无法作威作福。但过了一会儿,最初的干涩过去,我感觉自己渐渐情动,身体快于大脑,不由自主产生了反应。

我默默苦笑,上次和钱伯寅在一起,他百般温柔相待,我都没能情热,现在却为这个粗鲁野蛮的人激动不已。伴随着心头繁杂情感而来的,是无法抵抗的波波颤栗,痛楚与愉悦不断交替。

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结束了第一次,趴在我背上,喘气声格外粗重。

我维持趴着的姿势,累得指头都不想动,他歇了一会,直起身子,把我抱起,回到自己房间。

我被扔在棉花团似的大床上,闷哼一声,躺着装死不理他。他也不说话,脱下自己仅剩的裤子覆了上来,一个晚上,折腾了几回,始终让我背对他,我看不到他的脸,不知道他脸上是何种表情,只有他压抑的喘息时时响起在我耳边。

作者有话要说:20160904小修

、第三十五章

“色调太粉。”

“这幅细节压过了整体,看上去不协调。”

“这幅也是,整体感不好,没有体积”

我坐在桌前,一张张地翻乔亮的作业,用尽量温和的语言给出我的评价,他站在旁边,越听脸色越灰。

他年纪不大,却有广东油画村六年画工的经历,悟性和能力都不错,但因为没有系统学过美术,基础稍微薄弱,独立完成的画往往经不起推敲,而我最近做的就是帮他弥补这方面的缺点。这不是一朝一夕的事。

每给出一个评价,我都会斟酌再三,听说现在学生对负面话语的承受能力比较薄弱。以前我学画时,辛辛苦苦几个小时,老师说擦掉就擦掉、说抠掉就抠掉,交上去的作业,直接用黑色记号笔批上“垃圾”、“恶心”的评语也是常有的事,还附赠各种让你想一把火烧掉的讽刺挖苦。

当时我也没考虑什么自尊不自尊的,每一届师兄师姐都是这么过来的,一秒钟的生无可恋之后,就抹抹脸,收起小小的沮丧,闷头扑在纸上。

“这张不错,虚实处理得比之前好嗯,总体还是进步的。”幸好最后一张还能入眼,我给出了能想到的最具鼓励性的评语,合上画本,还给乔亮。

乔亮一脸严肃地接过本子,在手里卷了两下,握成卷,受伤地问我:“姐,我是不是很没天赋”

我笑了:“这才几天就怀疑自己放心,你缺的不是天赋,是练习。”

“那我要是练不出来呢我已经二十三岁了,别人在这个年纪早就能独立创作了。”

“你要是练不出来就只能给我当一辈子助手不对,等你老到扛不动画架,我就把你炒了,换个年富力强的。”

他眨眨眼睛,朝我嘿嘿一笑:“姐你那是要找助手么”

我瞪了他一眼:“叫你别跟李时工作室的那帮人混,学得什么乱七八糟。给我滚去干活”

看着他一溜烟地滚回座位,我好气又好笑。

乔亮在生活上是个大而化之的人,画室地方偏僻,交通不便,他每天来回需要地铁换公交换步行,周围没有什么饭馆,每天跟着我在路口刘阿姨家的小卖部混饭吃,几个月下来,他没有为这跟我发过牢骚。对于这点,我是感激的,因为我不愿意在琐事上花费精力,如果他不能适应,我们的合作就只能结束,说到底,是他迁就了我。在这个人人讲物质谈品质的时代,这样不挑剔的人不多了。

本来刘阿姨家卖杂货不卖餐食,我经常去买个水啊面包的凑合当饭,一来二去发现她每天中午要给孙子准备午饭,便商量着搭个伙。刘阿姨见我独自一人,吃饭确实不方便,便答应了。后来又多了个乔亮,刘阿姨觉得人多费事不干了,我在两个人餐费的标准上又加了一百块钱,她才应承下来。h市的女人精明能干,即使两个人的生意也做得井井有条。每天中午十二点,两份热腾腾的饭菜准时摆上店里的小桌,偶尔大节小节还送个苹果桔子吃。

放下筷子,我拿起盘子里的苹果,咬了一口,很脆,酸的我直吸气,我问柜台后的刘阿姨:“今天什么日子啊这么快到八月十五了”

刘阿姨正在噼里啪啦的打算盘,头也没抬地说:“日子过得,自己生日都不记得啦。”

我愣了一下,怀疑地望向乔亮。

乔亮拿起苹果,和我的碰了一下,笑着说:“姐生日快乐。”

今天的确是我的生日。我的生日在小江的后一天,常年被忽略,跟其他三百六十四天没有区别。

见我没什么反应,乔亮说:“我听李哥的人说的,他给你准备了一份大礼呢。”

听到礼物,我被勾起了兴趣,问道:“是什么”

他咬了一口苹果,酸得呲牙咧嘴,答道:“我不能说,到时你就知道了。”

话音未落,我的手机响起,我一边用眼神向乔亮施压,一边随手接通放到耳边。

“喂”周东亭的声音从听筒传来。

我嗯了一声,示意他可以说话。同时,朝乔亮做了个“我先回去”的手势,走了出去。

“小川姐,你在画室”他的嗓音有些低哑,透着刚睡醒时特有的慵懒。昨晚被他压在身下一夜,我身上的肉都压扁了两公分,幸好醒来时,他已经翻下来,静静地躺在我身边,只有手臂还搂着我的腰、腿压着我的腿。我吃力地手脚并用把他推开,他都没有要醒的意思,显然处在宿醉的昏睡中。果然,睡到中午毫无压力。

“嗯。”我说。

“我想和你谈谈,现在过去找你行吗”他小心翼翼地问。

“现在不行这样吧,晚上回家我们再谈。”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