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雪莽国属地贫瘠,百姓们常年没有好的收成,天狼谷其实隶属雪莽国皇室专管,这些舞姬们学成出去后,便会成为雪莽国人在云奚国赚钱的工具,为了彻底控制她们,这半年内,已经在她们的饭菜里加入一些罂粟。”栎王眸色沉沉,低声说道。
“她们吃饭,就是在吃毒”叶如陌惊骇不已,难怪到后来,舞姬们每天只要多吃了几餐饭,练舞不管多辛苦,一个个精神奕奕,原来罂粟是在饭菜里。
“嗯。”
“今日她们没有吃那些饭菜,那毒发时,场面不是异常混乱难道,这时天狼谷毒王和门主就会出现,给她们吸食罂粟膏,然后让她们一个个真正臣服在天狼谷门下”
“嗯。”栎王神情肃然,“雪莽国土地贫瘠,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朝庭尽量不从百姓身上搜刮民脂民膏,但是每年。特别是。这么大的支出,总得有人去筹集,所以自然而然地,这个任务便交给天狼谷去做。”
难怪,这么多年来,天狼谷一直神出鬼没,没有人发现他们的踪影,原来背后有着这么强大的支撑,他们是雪莽国的情报机构专门干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包括利用这些无辜的小姑娘赚取银两
这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国家什么样的环境造就了他们这么变态的价值观
这世界上,有多少人是身不由己的,以伤害别人成全自己,这种观念自己却断然不会接受,半晌,回道,“栎王,要不我们早点回去吧,我心里着急,再且,行程这么远,回去时,相信一切都已经结束了。”
只是,对于那些姑娘来说,真的一切都结束了
见叶如陌半晌没有回话,栎王话锋一转,“上次承蒙姑娘相救,一直没有机会,今日见到姑娘,自然有点唐突,如果有什么不妥的地方,还请姑娘不要见怪。”
叶如陌没有回应,望向来时的方向,低叹了声,“我们走吧。”说罢,身子向着悠闲吃草的马儿走去。要知道,当初救的是雪莽国的王爷,干脆一刀下去,直接结果了他。
暮色降临,风声乍起,冷气侵入脾肺,凉意涔涔。
不比来时的急促,叶如陌强忍心头的战栗,坐在栎王身前,随着马儿向来时的方向而去。
一路上,叶如陌沉默,栎王也没有出声,一直到月上半空,两人才从另一条近路赶到梅山族别院前的一条小道上。
月光如泻,星光璀璨,前方浓烟犹如一条黑龙直入云霄,隐约可见人影晃动,偶尔可闻凄厉的求救声。
“吁”地一声,马儿停了下来,旁边窜出了几个护卫装扮的人,其中就有红衣姑娘和那晚将自己掳了过来的蒙面男子,神情狼狈,迎向栎王跪了下去,蒙面男子痛哭道,“栎王,属下该死,是属下将云奚国瑾王爷引了过来。”
当日掳了叶如陌逃走,却不知无极门门主冷月刺向自己的匕首里有毒,一直到前几日,才有所好转,也不知怎么的,竟然让他发现了自己,思前想后,只有第二日,徐州县衙选址典礼,自己没去参加,引起了他的怀疑,如此说来,他一直在徐州城里,未曾离去。难怪这么久都没有动静,一直在等待机会,果然是棋高一着。
红衣姑娘恨恨地说道,“有弟子在死亡谷入口防风墙后发现刑爷尸首,估计是他昨夜已经易容成刑爷,把我们都蒙过去了。”
大门口,一条俊逸的身影悄然而立,雍容高贵,仿若这些人的生死在他的眼里不过蝼蚁。
叶如陌的心凉至冰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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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2 初入峡谷
心,在滴血。
明知道自己在这里,昨夜曾守在自己身边,却一直按兵不动,是不相信自己还有另有谋划趁着栎王带自己离场,一举灭了天狼谷,真是妙计呀。
只是他怎么这么心狠,任由别的男子带走自己,没有一丝不舍难道以前一切,都是假的还是有什么原因让他变成这样亦或是一直都是这样只是自己被爱情蒙蔽了双眼,看不到事实的真相,或是不愿意看这血淋淋的真相
一时间,思绪流转。
挣扎着想冲进去,却被栎王乌孙殷一把拽了回来,拎上马背向前疾奔而去,叶如陌瘦瘦的身子趴在马背上,颠得肠肺水都出来了,嘴里一直在呼喊,“小梅,小燕。”
风声赫赫,嘶哑地声音吹散在风里,转瞬即逝。
马儿绝尘而去,带起阵阵黄沙,黑暗里,一个身影缓缓站了出来,望着乌孙殷一行人离去方向站了一阵,才转身向梅山族别院走去。
荒漠里,月色皑皑,星光璀璨。
马儿沿着沙土小道疾驰了一会,终于缓了下来,马儿凑在了一起。当初掳了自己的蒙面男子,天狼谷谷主闵天成,望向栎王乌孙殷,腰身微弯,语气恭敬,“爷,现在怎么办”
乌孙殷望向远处浓烟,蹙眉,“天成,天狼谷现在情况怎样”
“爷,基本上全军覆灭,除了毒王趁乱跑去救他的徒儿,活下来的都在这里了。”话至尾声,嗓子哽咽,毕竟天狼谷这么多年的心血一朝被毁,换谁也受不了。
栎王挥了挥手,淡然回道,“只要能实现一统,天狼谷的牺牲是值得的。”
乌孙殷面色凝重,重重地点了点头,“王爷说的极是。”顿了顿,像是自言自语,“真没想到毒王那样的人,这种时候竟然一心牵挂着徒儿,真让人刮目相看呀。”
元彬
叶如陌眼前即刻浮现出元彬暖暖地笑意,这个时候还被软禁着,以无极门的行事效率和风格,只怕是凶多吉少。
也是,这世上何尝有真正的正派
为了一己之私斗得你死我活,什么下三滥的手段都可以使得出来。
天狼谷为了利益,不惜毒品控制门人,撒播瘟疫,无极门用煨了毒血的匕首伤了天狼谷谷主乘机追踪,奚辰逸可以利用自己,一举歼灭天狼谷。
叶如陌坐在马背上,径自冷笑着,靠着乌孙殷暖暖地胸膛,却如掉入千年冰窟,凉至心底,脑子里一片混沌,任凭马儿驶向何处,任凭他们商量些什么,终归与自己无关。
乌孙殷侧眸,望向面前几人,“毒王走之前,告诉他如何会合了吗搜寻宝藏这件事,非他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