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出。
好一个苦肉计呀,只可惜说了也没人相信,谁叫自己平时太过跋扈,而秋青婉总是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
慕容小莲扭动着腰肢一摇一晃地走了上去,一身紫色的轻纱长裙,酥胸露出一大片,黑色围胸隐约可见,性感十足。与秋青婉的清纯相比,分不清到底是谁出自青楼了。
作为太尉之女,为了得到奚辰逸的垂怜,也算是舍得一身肉剐了。
只是脸上浓妆太过瘆人,要不也算个美人,水蛇似的身躯行至奚辰逸的身前,一把拉开叶如陌,眼角瞥向青婉裙摆处隐约可见的血迹,嘴里惊呼道,“哎呀,我可怜的青婉妹子,昨日见你皮开肉绽,今日怎么不在床上好好趴着呢。”
说罢,眼角瞟了一眼,此时隐在人群外神色慌张的奚香香。
秋青婉虽然出自青楼,进了瑾王府一直没有把她封妾,称呼也一直没变,侍女们平时都唤她小姐。虽然身份尴尬,比起青楼日子好过多了。
龚月忙不迭地走上前来,一袭水蓝色的长裙在红绿满目的姑娘堆里倒是显出几个清新的味道,神情矜持,眉头微蹙,望了一眼双眸紧闭脸色煞白的秋青婉,淡淡说道,“本来身子赢弱,一天到晚,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只是晚了一会向大姐行礼,便被打成这样,真是可怜呀。”
慕容小莲望了龚月一眼,嘴角隐过一丝几不可查的笑意。
两人都是出身名门,对于深宅侯门的争斗自然是耳熟能详,实践起来更是游刃有余。
这种煽风点火添油加醋的事,对于她们来说,简直就是小儿科。
叶如陌噔噔地向后退了几步,才稳住了身子,望向一旁眉头微蹙的奚辰逸,给了一个同情的眸光,传言不可信,坊间传闻,府里美人可以从瑾王府排到金銮殿上,原来都是这等货色。
唯独这个晕过去的美人能够入得了眼,也被几只母老虎欺负得不成人样了。
慕容小莲熟络地捏着秋青婉小脸,手指使着暗劲,脸上却是一脸关切,“青婉妹子,你快醒醒呀。”秋青婉白皙的脸上顿时透着淡淡地青紫色,旁侧之人个个倒抽了口凉气,别过脸去,不忍再看。
这下手也狠了吧。
秋青婉嘴角微抽,依旧没有醒过来的迹象。
慕容小莲心底暗骂,装,再装,不信你就醒不过来,手里力道又重了几分,眸底闪过一丝狰狞。身后,人群围的水泄不通,反而是奚辰逸高昂着头,看不到怀里发生的一切。
叶如陌悠闲自得的站在圈外看着面前这一切,像是欣赏一场活生生的宅斗剧。一转眼的功夫,秋青婉已经悄然替换了她,成了众矢之的。
感受到手中身躯的异样,奚辰逸眉头微蹙,冷喝一声,“云鹤。”
云鹤闻声,急忙从人群里穿了过来,“王爷。”
“把青婉送进去,马上叫大夫过来。”说罢,将臂弯里的青婉递了过去,眼角斜睨向人群外的奚香香,转身拉着叶如陌的手走了进去。
这是什么情况
望向奚辰逸拉着叶如陌远去的背影,门外众人怔在原地,窝里斗了这么久,竟然敌不过一个外来的小子,看起来两人之间的关系绝对没有这么简单。
就算是叶如陌一身亲兵装扮,眉宇间透出的那股子清灵,眼眸有神,让人过目不忘。更重要的是,王爷望向他的眼神是宠溺的,嘴角的笑意是自然的。
一瞬间,大家都忘了刚才突然晕倒的秋青婉,眸光齐刷刷地望了过去。
许久,慕容小莲眸底生了恼意,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今日这身装扮自己准备了好久,只差没坦胸露乳了,结果王爷没有看上一眼,以前他不是这样的,至少会拉着自己的小手柔柔地说上几句。
身后,龚月忙不迭地跟了上去,她年约十七,在三位妾侍里年纪最小,出身于吏部尚书,从小家教严明,进瑾王府是她从小的梦想,看着俊逸非凡的瑾王爷在身边,却不知从何下手。
整日里只知道跟在慕容小莲的身后,面上的拘谨和心里的欲念纠缠在一起,常常做出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情。
奚香香死命的绞着十指相扣的双手,面前的一切,她是无论如何都不能相信,以往,王爷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拉着她嘘寒问暖,对于她一些过愤的行为向来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何曾像今日这样,拂袖而去,全然不理会门口一溜众人。
看着他俊逸身影远去,心底涌出一股莫名的情绪,面前的王爷看似依旧的面容上,与以往的玩世不恭相比,像是多了一种别样的感觉,就像是一个玩劣多年的孩童蓦然转了性,多了份男子血性。
当然,这只是自己一闪而过的念头,面前的事实生生击碎了她的臆想,奚辰逸正手拉着叶如陌,表情暧昧,穿过回廊,向着自己小院的卧房而去。
天
大白天,两个人要干什么
冷月无奈地别过头,望向别去,王爷这是不作死就不会死的节奏么
云鹤怀里,秋青婉眼帘微颤,斜睨向两人执手相行的背影,眼角滑过一行清泪,自己处心积虑这么多久,既然敌不过一个刚来的小子,就算他长得尚算清秀可人,终究只是个战场上邋遢的小兵,可是王爷。
卧房,门砰地一声关上了。
门外,庭院里都是些寻找各种借口进入庭院,想一探究竟的侍女和仆人们,随着这“砰”地一声关门声传了过来,众人的小心肝震得一颤一颤地,收起各种心思,回去复命去了。
叶如陌手指在奚辰逸的胸膛上划着圈圈,嘴里不忘调笑,“阿逸,你的瑾王府果然美人多。”
轻拥着软软的娇躯,奚辰逸的身子起了异样的感觉,只觉得一股烈火腾地从心底烧了起来,环住叶如陌腰身的手腕紧了紧,眼眸烁烁,像是想吞了她。
耳边吐气如兰,叶如陌朱唇微合,双手绕在奚辰逸颈脖,身子软软地靠在他宽阔的胸膛上,眸底闪过一丝狡黠,她倒要听听,奚辰逸会怎么回答
奚辰逸眸底隐过一丝无奈,表情极其无辜,“陌儿,这些女子都是宣王送过来的,经常换来换去的,谁来了谁走了,我都不记得。”
叶如陌嘴角微勾,带起一抹笑意,“阿逸的这些妾侍各有千秋,见你回来,个个穿戴得花枝招展,难道阿逸是说她们天生犯痴病”
如果他真是一个冰块男,这些女子怎会屁颠屁颠地蜂拥而上。
奚辰逸浅笑,望向叶如陌的眼眸里多了一丝兴味,“陌儿,你在吃醋”
“什么叫吃醋你知不知道什么叫做一生一世一双人算了,说了你也不懂。”叶如陌悻悻地从奚辰逸宽阔的胸膛里退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