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缝衣针形同虚设,身子使劲挣扎了几下,却无济于事,索性停了下来,冷笑,“皇上处心积虑隐藏实力多年,为的是哪般年纪轻轻登上了皇位,居然还不满足”
“满足先皇为了牵制我,居然将无极门交给了他。”
“多行不义必自毙,这句话,你没有听说过吗”
腰身力道重了几分,奚辰宇头埋进她的脖弯处,贪婪的闻着她的发香,语气低沉,呢喃着,“月儿,你知道吗这么多年来,只有你才能让我失去方向。”
感受到奚辰宇的疯狂,叶如陌脚用力踢去,“奚辰宇,你冷静点,你喜欢的人不是我,明白吗”
奚辰宇眼神迷乱,嘴胡乱啃了过来,“不,月儿,我喜欢的是你,就是你。”
“皇上,瑾王有事求见。”
门口处,一声慌乱地声音传了过来。
紧接着,一阵急促地脚步声传了过来,钳制的双手终于被放了下来,腰身一紧转了过来,奚辰宇稳稳地揽住了自己,如同热恋中的恋人紧拥着,面朝书房门口,只是,叶如陌额角的细汗和粗重的呼吸出卖了他们,刚才两人发生过冲突。
光影迷离,熟悉的身影大步走了进来,望向面前拥在一起的两人,眉头微蹙,转而复于平静。
奚辰宇表情亲昵,拂上叶如陌的额角理了理凌乱的青丝,笑道,“老七,有些日子没见着你了,今日什么风将你吹了过来。来,坐坐坐。”脸上堆着笑,客气的打着招呼。
接过太监李三递过来的茶水,奚辰逸转身放在一旁的茶几上,淡淡说道,“是呀,好些日子没见到皇兄了,真有点想。这段时间总想着小时候娘亲带着我们兄弟俩一起玩的时候,那时的我们多么开心,多么快乐,不知世间愁为何物。一转眼,爹娘都已经去了。”
奚辰宇讪讪一笑,“真想不到老七原来是个念旧的人。这是今年的雨前龙井,尝尝吧,还可以。”
茶雾袅袅,迷了叶如陌的眼眸,站起身,向着奚辰宇行了一礼,“皇上,我有点乏了,先下去了。”
奚辰宇微微一笑,“嗯。”
走出书房,叶如陌长吁了口气,向着站在门口不远处的云鹤走去。
步履匆忙,来到云鹤身旁脚踉跄了下,“皇后娘娘,您仔细脚下。”
“谢谢。”叶如陌头也不回向着寝房走去。
云鹤攥紧了手中物件,冰冷的触感告诉他,这是一个圆形玉佩。
t
156 身世公开
瑾王府,奚辰逸坐在书房里,眉头紧蹙,手拿着一块墨绿色的圆形玉佩,这是当初离开镇国将军府时,老将军送给她的。旁边是一块小小的素绫,上面潦草的用笔写着几个简体字,“他不是他。”
潦草的笔迹,独一无二的字体,显然出自叶如陌本人的手。记得她刚用笔写字那会,一直向自己吐槽,嘀咕不已,什么软毛笔字,浪费了自己一手好字。
她想告诉自己什么
奚辰逸手捏着玉佩来回磨蹭,玉佩为镇国将军府传家之宝,见它如见老将军,进入奚家军营可以直接调兵,接过玉佩时,这是事情还是自己告诉她的。
嘴里念叨着,他不是他,他不是他,他不是他,
光线透窗而入投下一地斑驳,奚辰逸飘逸的青丝在幽光下闪动着,俊逸的脸颊上如同抹上了一层寒霜。难道
奚辰逸的心猛然揪痛一下。
脑海里有些事,模糊却又清晰,一直摆在那里,不曾去想,也不敢去想,只是一味地逃避。蓦然有人将残忍的事实生生撕碎在面前,平静美好的表面露出了几分狰狞和污秽,像是矗立面前的宫墙,无处可逃。
父皇的突然死亡,娘亲的离奇惨死,宫女、太监莫名的失踪,辰河的决堤,漠北战事,军营事变,福星必死
所有的事情像是有一个人在背后推动着,朝一个方向在走亡国。
奚辰逸冷眸凌冽,眉宇间威仪乍现,拿宣纸快速在上面写了几行递了过去,“云鹤,马上将玉佩和这封信交给奚千寻。告诉他,别担心,陌儿这里,我会想办法。”
云鹤站在原地,踌躇着,“王爷,来去得好几日,你在这里,我。”最后那句,我放心不下,没来得及说出口,奚辰逸斥道,“滚。”
云鹤忙不迭地跑了出去。
奚辰逸合上眼软软软地靠在软榻上,浅眠,连着几日没有去寝房睡觉了,偌大的床榻上只有他一个人,心里头空落落地,瘆得慌。
翌日清晨,天际边刚现出一道鱼肚白,整个京师城里蒙蒙上了一灰色的薄雾。除了街市上偶尔几个担着菜匆匆而过的行人,一派祥和静溢。
瑾王府的马车露水未尽的青石板上,发出哒哒地声音,府里马车师傅丘义专心驾车,不敢有一丝松懈。来瑾王府多年,给瑾王效力的机会并不多。
车厢里,奚辰逸蹙眉,浅眠。
多少年了,上朝从来没有这么积极过,每次都是踩着点出发,在殿内站会,凑数。
父皇、娘亲死后,虽然兄弟们明面是都是客客气气的,心底总是缺了点什么。或许,这便是生在帝王之家的遗憾,享不尽的荣华富贵,自然也不防不尽的明枪暗箭。甚至比不叶如陌一家简简单单的生活,生活再苦,每个人的脸上总是洋溢着幸福的笑脸。
马车在金銮殿前台阶下空旷的场地上停了下来,朝阳穿破云层,晨光洒入在场少数几个官员身上,给他们蒙上一层光晕。
见奚辰逸下了马车,忙止住声走了过来,眼角殷红已去,藏蓝色的朝服让他现出了几分英气,轻声问候道,“王爷,怎么今日这么早”
自从叶如陌在宫里平空消失后,见着奚辰逸心里头总会瘆得慌,上次的事情一直是个迷,憋在心里不痛快,想找奚辰逸当面说清楚,他却一直不理不睬的,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
直到叶如陌再次出现在金銮殿上,他才知道,所有的一切都是皇上从中作梗,自己只是枚棋子,而且是一颗随时可以拿出手的棋子。
奚辰逸轻“嗯”了一声,转过身。
东方风云碰了一鼻子灰,心底沉了沉。如果不是自己,奚辰宇怎会有机可乘。
金銮殿上,百官们依次而立,奚辰宇坐在殿前,望着殿内争执不休的百官们,眉宇间露出些许不耐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