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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伤的面容上,添了几分威严。

岑福噤若寒蝉,跪在地上直发抖,“娘娘,奴才在。”

“皇上驾崩,如今该怎么做”

岑福无力地瘫软在地上,耷拉着头,声若蚊蝇,“娘娘,国不可一日无主,还请君后娘娘早做决定。”

毛丽珺颌首,声音沉痛,“岑总管说的对,如今皇上已经驾崩,当务之急让太子登基,早日出面主持丧葬事宜。”

轻柔地声音落入厢房,传至小院,人人止住了嚎哭声,抬头望向面前一脸肃然的毛丽珺,茫然无措。这种事情在场的各位本就经历的少,就算其中有什么猫腻,说白了,也是皇上的家事。

只是太子前脚还在大殿接受质问,后脚就要荣登帝位,这画风转换的也太快了。

庭院里,大殿上对太子出言不逊的朝官们更是如跪针毡,心底悔出了肠子,都说太子是个脓包,谁也没想到君后娘娘如此歹毒的妇人。国君突然暴毙,她怎能逃脱关系

太子聆讯她不去,反而守在生病的国君跟前,浪子野心昭然若揭。只是事已至此,谁又能出言反驳

场面极其诡异,乌压压地跪满了一地权臣,却是鸦雀无声。

许久,太尉直起老态龙钟的身子,抬起老泪纵横的脸庞,眸底满是掩饰不住的哀痛,连声高呼,“君后娘娘说的极是,皇上驾崩,臣等恳求太子尽快登基,至于登基大典,延后再举行也不迟。国不可一日无君哪。”

这戏演的,叶如陌嘴角直抽抽,什么奥斯卡大奖的得主,在这些人面前算什么

“臣反对。”

一声老态龙钟的声音在庭院里响起,一位头发花白的老者抬眸望向巍然而立的毛丽珺,眸光烁烁,神情里没有一丝慌乱。

毛丽珺嘴角微勾,啜着一抹冷笑,“太傅大人有何疑义国君已然驾崩,太子即位乃祖宗之法,君位空置,如若此时有居心叵测之人窥视君位,引发战乱,后果可是不堪设想。太傅大人,您可否担的起”

曹忠书面色凌然,沉声说道,“老臣掌管宫中司仪多年,自然是清楚这一点。国君如今死因未明,君后娘娘急于让太子登基,只怕传出去引天下人猜忌,反而不利于太子稳固江山社稷呀。请君后娘娘三思。”

太傅曹忠书三朝元老,掌管宫中司仪多年,凡宫中祭祀、登基等大事都少不了他。深得圣宠,在朝中也树立了不少威信。

果然曹忠书话音刚落,庭院里便想起了稀稀拉拉的请求声,“请君后娘娘三思。”

毛丽珺冷哼一声,望向面前噤若寒蝉的岑福,冷冷说道,“岑总管,你随本后一直待在国君身边,就由你来说说,今日到底是怎么回事”

岑福微微抬眸,脸上满是惊惶,嘴角喃喃,“君后娘娘,奴才奴才不会说,刚才已经吓傻了。”说罢,身子微微痉挛起来,表情愈发不正常了。

毛丽珺眸底隐过一丝戾色,“岑总管,你要是讲不出,这舌头留着还有何用,不如本后叫人将它割了去。”

岑福汗如雨下,脸上早已分不清是汗水还是泪水,深蓝色的眸子里隐过一丝恐惧,声若蚊蝇,“回君后娘娘,今日皇上本来好了许多。但是服用了皇后带来的丹药后,便成了这样了。”

“嗯”毛丽珺冷眸斜斜地扫了岑福一眼。

“丹药是君后娘娘带来的,叶大夫送服下去来的。”

毛丽珺满意地点了点头,曲线玲珑的娇躯转向门外跪着的朝臣们,“诸位大臣想必已经清楚,事实就是本后今日来给皇上送丹药,恰逢叶大夫也在,丹药也是她送服进去的。吃完后,皇上就变得不省人事了。”

“一年来国君一直在吃大师的丹药,身体强壮。怎么这位叶大夫给国君喂了颗丹药就不行了呢”

毛丽珺似是恍然大悟,黛眉微挑,惊道,“这姑娘来自宫外,来历不明。诸位大臣们说说,四皇子执意如此,他到底是安得什么心呀。”

叶如陌扶额,世界上还有比毛丽珺更会瞎掰的人吗

朝臣们彻彻私语,毕竟君后说的是事实,叶如陌确实形迹可疑。像她这种来历不明的人,怎能轻易入宫给国君诊病不是四皇子在背后使力,她能进得来吗

叶如陌额角冷汗涔涔,娇小的身躯掩在太监婢女身侧,就算自己再怎么躲,君后终究还是将火源引到了自己身上。

“来人,将这个小贱人押下去,乱棍打死。”毛丽珺一声冷喝,门口即刻冲进来几个带刀侍卫,面目狰狞,一把将叶如陌从太监、宫女里拧了出来。

“别动,我自己会走。”

叶如陌大喝一声,挣脱了侍卫们钳制的手臂,一步步地走上毛丽珺,神情清冷,眸底隐过一丝讥讽,“君后娘娘,如果民女没有记错的话,娘娘今日送来的丹药与往日大不相同哩。”

突如其来的动作,让押送叶如陌的侍卫们怔在当场。

叶如陌一身西旭国服饰,头上织满了小辫,肤如凝脂,美眸呼闪,西旭国独有的紧身衣裙未曾掩去她的仙气,倒显出了几分干练。

见侍卫们没有动作,毛丽珺心底隐过一丝恼怒,望向叶如陌的眼神里多了一丝冷笑,“叶大夫,您有所不知,大师每隔上一个月,便会给皇上炼制出新的丹药,莫非这有什么好奇怪的”

叶如陌咬牙切齿,眼里冒出火来,“好,算你狠。”

侍卫们在毛丽珺无声的眼刀下,赶紧上前将叶如陌双手钳制出,押着她走了出去

乱棍打死

叶如陌脚底发软,心乱如麻,现在,现在应该怎么办

朝官们微微侧眸,望向被侍卫带走的叶如陌,心底直发毛,君后娘娘此动作是何原因难道是杀了一个来历不明的大夫,为太子新政立威

也是,杀了一个对西旭国无关紧要的人,还能树立自己的威信,这样的买卖没不会做

庭院里一片死寂,没有一个人为叶如陌说句公道话。

太傅抬眸,老脸上满是泪痕,姑娘,对不住了。他不敢哪,家中数百人性命都系于一身,万一他出了什么岔子,落得灭门之灾又如何

死一个来历不明的丫头和数百口人的性命谁更值

“慢。”

庭院外,四皇子殷萧突然单枪匹马闯了进来,手里拎着满身血痕的大师姜枞年。姜枞年年约五十,贼眉鼠眼,衣衫凌乱,周身湿哒哒的,早已褪去平日里的威风,神情猥琐,眼神闪烁,不敢直视小院里的一切。

殷萧望向庭院里齐刷刷跪拜着的朝臣们,嘴角微勾,隐过一丝不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