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侣。如今,夫妻倒成了打平伙,合作伙伴想到这里夏叶儿就感到可怕,她或许意识到人在一味追求金钱产生精神的失落信仰的危机爱情的崩溃,她感到她和柯明浩爱情基础不在了。
夏叶儿让柯明浩回来,柯明浩说回来干啥让老子守着这亩把薄田薄地,就是能长出金子银子又能收起几根逑毛重呢我们能富么
他当然不回来,他还搂着夏叶儿亲亲热热地说些当官的人嘴里常说的“农民要想富,庄稼伙起生意做”的实际又现实的大道理。
夏叶儿说:“我好怕”
柯明浩就说:“先人板板的,你怕个逑虎头镇有哪个敢把我柯明浩蒸了煮了吃了”
夏叶儿说:“蒸了煮了吃了我不怕,因为我还可以捡你的骨头渣渣回来,埋在地上垒个土堆,请石匠打块碑刻几个破字在那里,后人也还晓得有个柯明浩柯铁娃在这世上走了一遭。就怕你被哪个骚狐狸把你迷在温柔乡死在哪一天哪一方都不知道,死了还被狗啃蚂蚁啄,万一遇上个妒心人把你用席子一裹丢在哪阴山背后都没人晓得哩。”
柯明浩讪笑着说:“你个搔婆子倒会编排我的事哪里哪里有那事,你连你男人都不了解,你男人是那种人么”
夏叶儿就幽幽的说:“但愿你不是找情人的那种人。否则,我让你娃省了冬天的买帽子钱,一年四季给你换着戴不同材质做的绿帽子哩女人骚起来,可比男人容易的多”
哪知,果真没好久,虎头古镇就传来消息:柯刘娃这狗东西和刘香丽这骚婊那个子婆娘有一腿。对刘香丽那个骚婆子夏叶儿不太了解,但她的传闻在虎头古镇方圆十里是一部风那个流艳史。说她一次就和好多好多男人上榻,
为那事儿讨说法
58为那事儿讨说法
刘香丽劲儿头一上来,就拍打着胯儿说:“我干你们先人的板板,你那搔根有几俩搔劲用不完,看老娘放在肉炉子里给你烧烧让你一个月还不了阳管不了雄哩”
传闻是传闻,尽管它传得比领导讲话还深入人心还家喻户晓还有声有色,但夏叶儿就是不相信。俗话说:眼见为实,耳听为虚。女人总是有些羞耻心的,她刘香丽怎么会那样呢
古镇的传闻听得信不得,要是信了鱼都会被河水堰水渠水井水药死,狗都变得从此不再吃热稀屎哩。夏叶儿尽管不太信刘香丽对男人是来者不拒,大门洞开,但她对刘香丽没好印象。
她算人么只能算是害人精一个。找了一个男人,半年后就离婚。离婚在夏叶儿这样正经女人的眼里脑壳里是不可思议的。她是中学生,读过书看过杂志知道世界第四次妇女大会不久在北京召开。
可刘香丽那老搔婆子离婚也太不讲礼义廉耻了。据说她那男人老实巴交,连妻子和一位虎头古镇建筑公司经理大白天睡在床上闹腾事儿都不管,还煮好饭炒好菜敲敲门朝里喊。
那喊声都是刘香丽定了的,声音一定要高要热情要大方要让人听出来是真心诚意的喊吃饭。先人板板哟,这是女人能作出来的事吗没脸皮了哩
虎头古镇上人人晓得刘香丽和她那位老实巴交的男人离婚,那是古镇上一件特别有色有味儿的新闻,一直被人们在嚼牙巴骨时所津津乐道。
离婚那天她在法院洋洋大方一坐,嘴里磕着瓜子那瓜子屑乱飞乱扬。法警说请你遵守法庭秩序:不准吸烟不准吃水果不准随地乱丢果皮纸屑不准随地吐痰不准喧哗不准吃瓜子不准
刘香丽听完了这许多的不准朝法警说:“哦原来这个劳什子屋里还有这多的不准呀,那我请问,老娘昨夜冷饭吃多了。这冷热一激,肚子里叽叽咕咕想放屁准不准”
这话把年轻的法警弄成一个大红脸。再也不对她说什么准不准的东西了,任由她继续逍遥自在的嗑瓜子,扔瓜子皮。
刘香丽和男人离婚的根本理由很简单,但使古镇人听来却很荒唐。她大言不惭的说,就是她男人每夜都爬在她肚皮上从上榻干到天亮都没用把老娘搞的鬼火起。所以,刘香丽就这样有了一个绰号:搔蚌壳。
搔蚌壳在民事法庭上对陪审员对书记员对审判长说:“那啥,我男人他不是男人,老娘随便他搞都不能搞上劲儿,你们说我是不是该离婚”
这话说得很自然,很潇洒,很轻描淡写也很一副无所谓。当审判长说你男人不离你怎么办哆。她说可以呀,不离我也同意,谁个夫妻拜堂成亲不为了白头到老但我有个条件
审判长说:“是什么条件你就说出来听听。”
搔蚌壳就嗤嗤的笑着说:“我说的条件,就是让我男人那话儿长得像个男人。别弄的逑不像逑,跟个细麦杆杆一样”
审判长吃惊,说:“你说你男人不是男人但他说他是男人。”
审判长对搔蚌壳说的话不信,他觉得搔蚌壳的男人看上去很正常的一个人,怎么可能不是男人呢
骚蚌壳依然嘻嘻笑着说:“那啥,我说审判长,我说的你不信那我也没办法。我看这样吧,是不是男人你让他脱了裤子看。”
说完,趁那男人不备就扯落男人的裤子。先人哩全场哗然,那男人的三角那个区黑幽幽一片杂草丛生,草丛下却是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果然是本应该长出有东西却没有踪影。
民庭的人惊了楞了,先人板板的,真是搞错了逑的原来这男人也说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