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的缘故。
她觉得不对,这屋就她一个人为什么变成了俩人她从幻梦中醒来了。身旁还躺着一个男人,难道是六娃他说他来陪我可他来得太早了。不对哟,这个男人怎么变成了于小辉。
于小辉几时来的他不是出差了么为什么会躺在她身旁夏叶儿终于完全从混沌中清醒了,手摸摸湿湿的地方她失声哭了起来。天啦我夏叶儿被人暗算了糟踏了,以后我咋个有脸见自己男人于小辉又想紧紧搂着她,她不肯。这男人为什么能这样,趁她醉了就害了她。
你也不是黄花妹了
80你也不是黄花妹了
于小辉说:“夏叶儿,你也不是青头姑娘了,是结过婚的人,一个男人两个男人难道不一样”
夏叶儿哭道:“你害了我,你凭啥要害我哟。”
于小辉叹了一口气:“夏叶儿,嫁给我吧。”
夏叶儿倏而起身,她现在是在于小辉面前也不顾羞耻了,精着身儿一对浑实丰满的米米在胸脯上弹跳,既然这身子已经被他看见了,还怕什么。夏叶儿走进刘香丽的沐浴间,她跟刘香丽学会了开热水器,一股细细的温热的热水喷了下来,朝她洁白莹嫩的肤肌上直穿直射。她洗呀洗,想洗去另一个男人在自己身上留下的污迹,让自己干净些。
于小辉在浴室外一声不吭,将香烟栽在嘴上慢吞吞吸着,听着里面哗哗响的水声。他说:“夏叶儿,说老实话,我真的喜欢你。”
里面只有一阵水声。
于小辉说:“事情已经成这样了,你要啥子条件我都答应你这件事我还以为你是愿意的。”
里面那哗哗的水声突然停下了。
于小辉说:“夏叶儿,你别样好不好,我真的耽心你会出什么事,你不会为这种事想不开吧现在都是啥年代了我都看透了看淡了,男女之间就那么一回事。夏叶儿,你真有在古蜀道旁边立贞洁牌坊的想法那你就太跟不上形势了,思想要解放一点嘛。”
门开了,裹着浴巾的夏叶儿默默地走向床前,迅速地把衣儿每件件穿上。她很悲伤也很气愤:狗东西于小辉,你把她夏叶儿也当成了刘香丽一样的人。她是她哟,她是在父母古文明传统教诲下长大的女孩,她不是水性杨花的贱货。
她真的不明白,于小辉怎么会钻进棉花巷二十七号难道他原来和刘香丽明铺暗盖时身上就有钥匙要是这样的话,她真不该住进这屋里,昨天就该回乡下去,不答应替刘香丽守屋。她后悔也悔不及,她只恨自己太老实,自己太憨笨了。你为啥要帮她守什么屋她刘香丽遭贼娃子偷一千偷一万又关你什么瓤啊,你还喝酒,你平时不是不喝酒的么干啥子喝了一杯又一杯难道那酒真的不用你花钱买想吃鬼欺头么夏叶儿呀夏叶儿呀,你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哟。
这时,古镇的更鼓更锣敲了四下。
夏叶儿不是烈女贞妇,她是结了婚做了别人婆娘的人。她不是青头姑娘黄花妹子,被人那个了也不会哭天喊地寻死觅活,她只是想,这样吃亏太不该了。自己是柯六娃的妻子,自己的这身子都是属于柯六娃的。
如今,她这身子被贼娃子偷了去一半,她对不起男人。她穿好衣服,傻傻地站着看着于小辉,她有些恨他。你这大嫖客,老牛还吃嫩谷草,你狗东西害了我。深更半夜在一起,她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记得她在乡下,就是回来晚一点柯明浩都会怀疑她,那目光好像在审问你又和哪个野汉子上了床,你赶快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她轻轻地从于小辉身边擦身而过,低着头儿朝大门外走去。
“深更半夜,你上哪里去”于小辉终于说话了,这声音是那样冷峻而不慌不忙,充满几分怜惜。
夏叶儿头不抬脸不转说:“找柯明浩去。”
“找他等球零他这阵能来么你真傻。”
她站下了,倏而转身面对着于小辉:“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把柯明浩怎么啦”
于小辉悠然地朝她走来,双手将她推在一旁,用他那高大强壮的背脊堵在门口说:“你后悔了现在你后悔当初你干啥子要答应我,我于某人虽然爱女人,可我从来不找不自愿的女人。”
夏叶儿脸倏而红了,她愠怒的说:“我几时答应你干这事你血口喷人,我没告你你还倒打我一耙。”
于小辉听了变脸变色,他惊慌地盯着夏叶儿,急得搓着手哀声叹着气。“不是你邀我三更来的么”
“谁邀你了,你这流氓。”夏叶儿发怒了。
于小辉从怀里拿出一把钥匙。这把钥匙夏叶儿很清楚。这是一把刘香丽的钥匙,她让她替她看守几晚门,就从一大串钥匙上取下来给她的。夏叶儿怕掉,用橡皮筋套在钥匙孔里,这橡皮筋是柯六娃从店里给她带回来的,上面用桃红色晴纶线缠着,很是好看也很是醒目。这把门钥匙不是六娃拿走了么这阵为啥又在于小辉手上夏叶儿心儿怦怦地乱跳,难道她真的不敢细想,她惶惑地盯着于小辉,眼里射出一窜窜诘问,好像在说这把钥匙为什么在你手里
于小辉说:“这是柯六娃给我的。”
“六娃给你的不可能。”夏叶儿摇着头,她简直不相信自己是否听错了话还姓于的在说谎:“他怎么能够给你这钥匙呢”可她明明看见这把由她亲手套上的桃红橡皮筋的钥匙在于小辉手上拿着,在她眼前晃动,她意识到什么,哭了。
于小辉将她扶进屋,让她坐在床沿上。他抬起头打量着刘香丽卧室内这巨形的玻璃钢装饰灯,咕哝的骂了一句“狗日的柯六娃,你龟儿子孬火药”就又不作声了。他看着斜躺在席梦思上的夏叶儿说:“夏叶儿,我于某人今天算是渔老鸦被打鱼雀雀啄瞎了眼,我对不起你。这样,今天这事就算我不对,向你陪罪。”说完就从皮夹子里掏出一叠钱走向夏叶儿,将钱放在她枕上。
夏叶儿说:“这是多少钱”
于小辉说:“二千,嫌少就现加一千。”
夏叶儿说:“你不觉得二千元太少了么”
“那你还要我赔你多少哟”于小辉问。
“一千一万十万百万千万亿万你赔得起么钱我不要你一个但你得赔我夏叶儿的清白名声你仗着整了几黑心钱,想和哪个妹子上床就和哪个妹子上床,我夏叶儿不是那种妹子。刘香丽是刘香丽夏叶儿是夏叶儿。她是她我是我,驴子不跟狗打伙。”夏叶儿无声地哭着,灯光下好那两行泪水如利剑似的闪着冷艳的光芒。
于小辉说:“夏叶儿,这件事是我对不起你,可我曾也想有你这样子的老婆,做梦也想。可那阵我家穷,眼睁睁看着她嫁给了一个工人。那阵工人好洋盘,乡下的好姑娘俏姑娘一个二个都被他们娶了。前几天我第一眼看见你就想起她,我就把你当着她。你男人对我说,你愿意和我他让我三更天找你嗨,我不说这些了,总之都是我不好。我走了,不过以后有啥找我帮忙的话,打个招呼就是了,我姓于的对不住你。”说完,他转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