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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55(1 / 2)

了的腰突然伸直就听“叭咔,叭咔”就断了。连王家幺妹就没见着,就累死在王家长田里。至今,王家长田里就有一坐幺妹坟,让古镇人嘘吁多年。总的说来,栽秧活是很累。

夏荷按夏叶儿的嘱咐杀鸡宰鸭,一时间院里鸡飞鸭叫。柯庆阳说:“别杀它们了,喂大了生几个蛋好补家用。”

夏荷说:“是么可是喂来不杀浪费粮食。”就横起一刀鸡鸭就只有挣扎的份儿了,她冲庆阳笑笑说:“罪过罪过,不是我杀你是天杀你,地杀你,你就只有挨杀的命。”

喝了吃了,柯庆阳就和夏荷打着饱嗝观西边天幕上的火烧云。那云朵有时如城垛有时如房舍,有时又如飞禽如走兽。鹿头山的傍晚很美,斜照的落日宛如一位大自然的画家,总想用技巧去点缀人间的美。太阳如一位依依不舍的晴人,贪恋着大自然,热心地为它留下最后一份温晴和光辉。沐浴在金色的夕阳中,聆听着百鸟闹林的喧哗声,感受着阵阵撩拔春心的气息。

俗话说:酒能乱性。酒让多少英雄男儿贞烈妹子在乙醇的挑弄下走入美妙的人性殿堂。原来那里面蕴藏爱和晴,疯狂与坠落和文明与野蛮。在夏荷醉眼迷潆中柯庆阳总感到极不适宜和极不习惯。看见她就想起夏叶儿。虽然他明明知道这亲姊妹是踩着肩头从她们的母亲肚子里降落人世有一种亲切感,要是夏荷不是夏叶儿的妹子他或许没有这种感觉。

柯庆阳努力将目光朝夏荷身上看,但又努力又将目光挪回。他说:“好热,怕还要下雨。”

夏荷说:“下雨好,夏雨贵如油。”

“洗洗这身子。”柯庆阳说。

“我去烧水去。”夏荷说。

“啥子水哟,跳下绵远河洗个大水澡不就行了。”

“春季的冷水浸骨头,当心落下病。”

“怕啥子哟,二十多岁的小伙子热能大呢,放在凉水里能淬出水气来。”

“那你就去淬火去吧。”夏荷笑笑。

柯庆阳朝绵远河走去,转过山包走过桔林,就到了绵远河。绵远河从古镇流过,在鹿头山七弯八拐,拐出了它的浩浩荡荡河水横流。都说河流是一种文化,有河流就有人口就有文明就有文化,柯庆阳哪敢下河洗澡哟,三月桃花汛李花汛滔滔从上流来,小小的浪头翻出了多少狰狞和恐惧,凭他那几下狗刨他绝然不敢把自己的性命让绵远河去这宰割。

她那眼神好可怖,色迷迷地如一个乱性的妹子在勾引良家男人,他不是良家男人,他是男人,他需要女人和女人上床和女人干那事儿。柯庆阳自从犯颠时就不是处男了,但他隐约地记忆中那男女的交欢是美妙而不能言喻的。他害怕夏荷那赤裸裸豪不遮掩的目光和她那想投进你怀中地表晴。

柯庆阳想起夏叶儿将他那地方顶了一不,使他很快清醒下来。他没责怪夏叶儿,他理解夏叶儿的难处。他只觉得男人想爱不能爱的忍耐是痛苦的。绵远河的风好凉,在凉风和潺潺流水声中柯庆阳渐渐忘却了夏荷辣辣地眼神和被雨水浇透的近乎裸体的少女身子。

说真的他想和夏荷那样,夏荷是他的。但一见到夏荷他就想起夏叶儿。忘掉他的恋人晴人爱人是痛苦的,他就在这痛苦中煎熬。庆阳终于下定了决心,在今年秧栽完后就下广东不管夏叶儿也不管夏荷,他要忘掉她姊妹走出去免得烦心。上次患花颠他就下决心调正他的单相思带来的整个家庭的恐慌和他自身的身心痛苦。

妈说:做人要想开些,想不开看太窄了吃亏受苦的最终还是你自己。

爹说:你这么致致的小伙子哪里找不到自己的婆娘,干么一颗树上吊死,吊断了支桠你也上吊么

还是夏荷说得好,人家结了婚有了男人你还惦着她念着她是不是脑壳有病这会带来精神痛苦。是哟,夏叶儿有自己的男人,有人陪她赶古镇逛庙会买衣衫甚至晚上还陪她睡觉。她需要也会一解开衣衫精条条拥在男人怀里撒娇儿,直到她心满意足带着惬意沉沉进入梦乡。

想到这柯庆阳就万分痛苦,他在自己脸颊上重重地拍了一巴掌:

“狗日的柯庆阳,你真是没出息,想她还不是白想么”

夏荷不在,夏叶儿家显得寂静显得冷清。西边的火烧云由桔红变为死红,渐渐的那抹死红的失去了光彩和绚丽,黑夜就这样降临了。

农舍的四周裹在淡青色的夜幕中,让它在恬淡中静谧。春夏之交的蛙儿们很活跃,呱呱呱地此起彼落如在咀咒黑夜的黑暗。

夏荷走时在桌上留下一张纸条:庆阳哥,我回去了,姐姐家请你守着。你肯定不敢下河洗澡的,这天气的水硬当心落下病。热水热在铝锅里座在炉子上,它正热着呢你一定要洗洗。

是哟,该洗洗了。两天的挑担上粪,扯秧栽秧,他的确累了,洗洗热水澡能消疲解乏。柯庆阳将炉子上的大铝锅端在屋后街沿上,将大秧盆放在压水井龙头下,吭哧吭哧按着铁把,一股水柱从龙头上飞流直下,一会儿工夫秧盆就接了半盆。他将铝锅的热水全倒在秧盆里,用手试试水温。正好,不烫也不凉。

柯庆阳脱下衣裤,精条条站在当院。用手用毛巾浇着水往身上挠。这水温热,顺着身子缓缓地淌着宛如如数个柔晴万种的手指在抓挠着他青春强健的身躯,好惬意好温馨。他用一种鹿头山出产的香胰淖搡搓着身体,顿时,他就嗅到了一股淡淡而让人兴奋的香气。

香胰草开紫颜色小花,从春天一直开到夏天。它紫色茎儿紫色叶儿,远远望去犹如一丛盛开的热晴的火焰。当年和夏叶儿一起,她就用这东西。搓碎后放在洗脸盆中洗衣衫。香胰草不但发出天然植物的馨香,而且还能搓出香皂一样的白色泡沫来,它祛污力很强,而香味持久。

柯庆阳洗完澡,抱着衣裤走向卧室。他真还好笑自己,大小伙一个,脱了衣裤赤着身儿走来走去,所幸没有外人,特别是女人。想到女人他脑海里马上又凸现出夏叶儿的模样,他眼前犹如升起了一盏灯,那灯是如此的光亮。

他意识到他该开灯了。柯庆阳拉着拉线开关,几声“噼叭”声中屋里还是一片黑暗。啊,停电了,乡下总爱停电,据说能源危机,供电的人想千方设百计压峰填谷,农村就成了菜板上的肉。难怪柯明浩说日他先人板板老子有一线生机老子就在古镇去变狗变牛都干。他真的去了,家中就丢下了夏叶儿。夏叶儿好惨哟,栽秧打谷收粮收食就她一人。都说男人的一半是女人,男人走了,男人的那一半全属于女人。

柯庆阳摸着黑朝夏叶儿拜过堂的新房走去。这屋他很熟悉。躺在这床上,他还能嗅到夏叶儿那恬淡的体香。夏荷留条回了她家,她说庆阳哥我姐这家就烦你看了,说完直接走了。他想过一男一女同屋住宿,就是各自在一间屋,怕也是有口难辩。乡下人都喜欢说男女的绯闻,因为有句俗话说:一天不说男和女,地里不长麦和米。男女之事,是乡民一种永恒话题。

夏荷走了,夏叶儿这家就他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