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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86(1 / 2)

笑着。

在古镇,有人称刘香丽这朵鲜花插在了牛屎上。靓妹嫁憨哥,这让人不解。但却让憨娃处处升华出一种好马配金鞍的快慰。他与刘香丽走在一起,会成为古镇一大奇观:矮小的男人倚行在女人旁边,男人只有女人肩头高。

古镇人说:“憨娃,男人矮,婆娘高这坐着站着说话都仰着,像下级见了上级领导一样,这感觉好么”

有人会说:“憨哥,站着一高一矮,声音不分高低,这俩口子上床睡觉,这一长一短你们是咋个摆弄整齐的哟”在一阵无有禁忌的哄笑声中,憨娃往往会闹个大红脸,对一些还想窥探更下流事的坏小子,憨娃也会反唇相讥地说:“两头不齐没关系,只有中间齐就成了。不信,让你婆娘让你姐儿妹子来试试;试一下不就知道了么。”

憨娃原本有男人自尊的,他一向认为麻雀虽小肝胆齐全,小个儿男人长的东西不比大个儿男人差,直到半年后刘香丽仍盯着他那玩意儿笑时,他还很男人味问:“香丽,你喝了笑婆子尿了咋回回这样后你就阴悄悄地一个人笑呢”

刘香丽仍在窃窃地笑。

憨娃说:“你笑我人小么你没听古镇人常说的,秤驼虽小压千斤呢”

刘香丽说;“憨娃,我不笑你人小,是笑你男人那玩意儿咋就和别的男人不一样呢这怪只怪你爹妈,当初生你时就应生健全些。你不相信,拉尿时和别的男人比比看。”

这时的憨娃才意识到刘香丽笑的真正原因。当他有一次从外面回家时听见床上传来刘香丽一阵阵尖叫浪笑时他才明白,他这男人真还不如刘香丽偷晴偷汉的于小辉,刘香丽与他做爱时就没这种忘乎所以似的叫和浪。他和她就如在履行一种约定的工作,一切就是那样有眉有眼,安安稳稳完成了俩口子该做的事。一人一床被儿一裹,各自在黑夜中一觉睡到东方红太阳升。

从此,憨娃就仿佛缺少了一种精神和精气,从此也在他心灵深处埋下了一颗“我不是个健全的男人,我他妈的是个憨娃”的自卑的种子。

老情新燃

135老情新燃

刘香丽走进水井巷时,憨娃的确高兴。

他说:“来啦”

刘香丽鼻儿酸酸地说:“来啦。”

“来了就坐吧。”憨娃憨憨地笑着,端来一张椅,用衣袖拭去灰尖。

离婚一年多了,憨娃还将这间屋子的摆设保留如初。床还是那样放着,衣橱还是那样放着,沙发还是那样摆着。只不过,刘香丽曾使用过的梳妆台是用白色塑料罩着的。

刘香丽说:“憨娃,这些你咋就不用呢我不是说过么,离了婚我自办家具,这些都你的,这些罩着闲着怪可惜的。”

憨娃说:“就这样罩着时时有个念想,再说,人进了这个家,睡在这床上反而闹得半宿半宿的睡不着觉,尽想你。”

刘香丽心头一颤,这话真还让她心酸。憨娃这男人心事太善良。说实话,女人一身若遇上这个知暖知冷的男人,她可是几辈子修来的福份。但憨娃要是真能和其它男人一样该会有多好哟老天太不公平了,有钱的男人没心肝,有心肝的男人又不是个男儿汉雄不起。

刘香丽将憨娃拉了过来,深晴地问:“憨娃,你还是成个家,我想在鹿头山山里面托人给你找个黄花妹子。依你目前在古镇的经营隋况,你能养活她的,再说,我也讲过,我会支持你的。开一家小食店,多个人会多个帮手。憨娃,还是找一个吧,山妹子想来古镇的人多,你挑个好的成家吧。”

憨娃摇摇头,说,“我就这样过吧。”

刘香丽说;“你不成家我心里也不安稳呀。”

憨娃说:“就算有人肯嫁我,两个人在一起过一年半年的就离婚,那多没球啥意思哟。这人,活在人世上真的不易,几十年光阴啥子名利啥子钱财就烟灰灰灭了。一生中结婚离婚,又结婚又离有球啥意思这日子也过得冤冤枉枉寡寡淡淡。一个人过,想咋过就咋过,多快活哟。”

刘香丽说:“你想过女人么”

憨娃将脸车到一边没有言语。

刘香丽说:“说真话,想不想”

憨娃说:“说不想女人那是假的,我又不是写啥子决心书申请书的人光拣空话大话说。我虽然是个不太健全的男人,但男人想女人还是想的。听柯老爷子说,旧时宫里的太监那玩意被皇上割了,他还是要想女人的,何况是我。”

“憨娃。”刘香丽紧紧搂着憨娃说:“我今夜就留在这里,我不走了。你不撵我走吧”憨娃也搂着刘香丽,“哇”地哭了起来。

这一夜,是憨娃有生来感受到失去女人的体贴。刘香丽也觉得奇怪,和憨娃结婚两年多时间,为什么同憨娃在离婚后的做爱使她体味到和往常不同的感觉来。当一切在合谐的行动中那快感绵绵地向上飞升达到顶点后又缓缓地下降到冰点时,他们两人才惊喜的发现,人还是同样的人,那感觉为啥就不一般哟

古镇的夜很幽深也很古朴,很有几分返蹼归真的境界。没有都市的喧嚣,没有烦噪的人声和汽车喇叭声和工厂机械的轧轧声,一切都仿佛倘佯在没被搔扰的世界里。镇外的狗吠声和镇里浑厚古老的更鼓更锣声让古镇人浸柒在这太平盛世的气氛中熟睡着。

刘香丽玉腕揽着憨娃,说:“古镇人人都说你在柯氏狗肉铺帮工,是真的么”

憨娃说:“哪是帮工哟,是于小辉让我去的。他把我的锅魁全买了,他说:憨哥买球个烧饼,满街筒子就听你声音,你那声音就跟水牯牛三月间想配对一样叫得难听。我说,人长个肚儿长张嘴巴就得要吃要喝,不学牛叫春这票儿就不会自个飞到你荷包里来。”

刘香丽撇撇嘴说:“人有了钱就要乱讥讽人。”

憨娃说:“其实,于小辉可不是这号人,这半年他仿佛变了一个人似的,捐资兴学助教,捐钱修桥补路,捐钱修敬老院。古镇里里外外的有钱人里抠死钱的人多呢,他没抠死钱。”

刘香丽说:“他那是被狐狸精迷的,有了钱就八面出风头摆什么老子天下第一的派头。有了钱就要知没有钱的难处,整钱挣钱不容易,它不是树上长着的也不是在地里结着的。要是我,有于小辉那么多钱的话,我就把银子钱当钱使,决不会让钱挣得难流得快。”刘香丽说着看看憨娃,又说:“想不到于小辉也当了柯氏狗肉铺的半个家,他讥笑你卖锅魁,他是想耍你。”

憨娃说:“他介绍我每天烙上一百个锅魁卖给柯氏狗肉铺,都是当天钱货两清的。”刘香丽说:“用狗肉夹锅魁”

“是呀”。憨娃惊诧地说:“你咋个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