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馊主意”夏荷说。

夏叶儿淡淡一笑说:“你误会刘香丽了,其实她这人出世来就注定了多灾多难的人生,长得这么大处处有人欺负她。刺猬就是怕大野物吃了它,它才长一身刺毛的。你不碰她,她能刺你么”

夏叶儿想回鹿头山,柯庆阳不知道,尽管刘香丽也常常说,庆阳啦,你既然不忍心把夏叶儿撵回去,你就想想其它的办法,比如我出钱再开一家柯氏狗肉店咋样,她做她的,我们做我们的柯庆阳坚决摇头不干,说这人咋就只想到你自己,你也替别人多想想。巴掌大的古镇一下多出了几家狗肉铺已经够竞争的了,再开一家你是想安心把这风味小吃给葬送了。

刘香丽说搞市场经济搞竞争,谁竞争不赢谁垮台。

柯庆阳说再竞争也不可以竞杀。

柯庆阳不听刘香丽的,依然天天去柯氏狗肉铺,他去了也不做,就让夏叶儿从杀狗到盐渍加香料到熏蒸烘烤,每到工序都让夏叶儿干,他在旁边指点。

夏叶儿说:“庆阳,柯氏狗肉是不传外人的,传媳不传女,你这样教我就不怕老虎向猫学艺发过来老虎逼你上树,你没生意了么”

柯庆阳说:“我让你学你就学,学会了学精了你就有了一技之长了。正宗的柯氏狗肉制作方法,在古镇开个百十家也只能拣皮毛学表面的。你学会了,你就好生经营这个店。”

夏叶儿听出了柯庆阳的意思,感到他对她太好了,古镇人传刘香丽为了柯氏狗肉店和他争论过几次了。她想这辈子她欠庆阳的很多,为了他也为了刘香丽再也不能让柯庆阳在个人问题上因她而失去机会。

夏叶儿决定离开古镇。

在离开古镇的那天早上,夏叶儿把自己的换洗衣物全总收拾妥当。待庆阳来时就向他正式摊牌,说她决心回鹿头山里去了。

柯庆阳和刘香丽从天池山庄回来,他就一直住在了棉花巷二十七号。打两更回去,五更后又回到店里来。中午10点钟了,柯庆阳一直未见人影,王眼镜却来到了狗肉铺。

王眼镜说:“夏叶儿,咋还不开店哟,这阵正是开店的进候,我来帮你取铺板门吧。”

夏叶儿说:“今天我不开门了,我就是在等庆阳来,不知咋个的,庆阳他今天也该来了呀。”

“他不会来的哟。”王眼镜说,而说得很自信很肯定。

“他为啥不来”夏叶儿吃惊地问。

“他和刘香丽搭早班车走了,他们去县城了。”王眼镜说:“庆阳咋晚和我说了,古镇这柯氏狗肉铺就交给你经营了,他和香丽去县城别谋发展,想在县城里重新开一家柯氏狗肉铺。”

夏叶儿听了久久不语,她心里翻腾着情与爱的波涛。想不到庆阳他竟会想得如此周到,他和刘香丽结婚了,还为她找了一条出路。这一生中她欠他的太多,而她处处却让他吃尽了恋爱与婚姻的苦果。这辈子,她真成了害人精。夏叶儿眼里溢满泪水,问王眼镜道:“王律师,柯庆阳真是这样对你说的么,他们不该这样走的,走的人应该是我,是我夏叶儿哟。”

王眼镜说:“是的,他是这样说了,还委托我起了个转让柯氏狗肉铺的法律文书要你签字。瞧,这就是协议书。”王眼镜说完从公文包拿出协议,递给了夏叶儿。

夏叶儿看了看法律文书问:“刘香丽她说了些啥”

王眼镜说:“这不关刘香丽的事”

“咋不关呢很有关系的,庆阳和刘香丽是夫妻呀”

夏叶儿说:“他们无论怎样,如今都是俩口子了,俩口子的事不共同商量着办,会破坏感情的,没有感情就不是夫妻。这么大的事,庆阳该同香丽商量。”

王眼镜说:“刘香丽也同意,还说把城里狗肉铺的生意一打开就回古镇,和你商量办养狗场的事。她还说,最好办在没有污染的鹿头山里,办在你们家乡桔树沟,那里自然空气好些。”

夏叶儿哭了,那泪花滴落在那份协议书上。

天全古镇新一天到来之际,柯氏狗肉铺“吱呀”一声在曙色苍茫中门开了。夏叶儿兴冲冲朝南栅子外公共汽车站走去。刚走到鼓楼前,就见王眼镜晨练一路朝她跑来。他一见夏叶儿就说:“夏叶儿,打早哪里去呀,是不是又想回去”

夏叶儿说:“不是,去医院看看柯明浩娃,他没爹没娘没亲没戚的,我不去看他谁看他。顺便把他半年的费用送去。”

王眼镜说:“依照法律,你已经和他脱离了婚姻关系,他是生是死与你无甚关系的。”

夏叶儿淡淡地笑笑说:“我不管法律不法律,和柯明浩好孬夫妻一场,就是离婚了总还是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何必在乎身份呢,时常念着他对我好的时候,你就越发觉得人与人之间相互支撑,少一撇少一捺都不行。现在他很惨的,骂他说他,他也成了不明事理的人,他也不晓得好与孬和人世上的你长我短了。我去看看他,也算尽尽做人的本份和心意。这样,我心里就觉好受一些。”

夏叶儿走了,朝大山深处精神病院走去。

王眼镜追上来说:“夏叶儿,你啥时转来”

夏叶儿说:“明天,你问这话干啥么”

王眼镜说:“你不见外的话,我陪你去。夏叶儿,这几天不知咋想的,就想天天见到你。我爷爷有天对你说的话,你还记得么他说你是个好媳妇。”

夏叶儿楞了一下,终于记起了柯老爷子那天对她说的话来,从王眼镜眼中,她看到了他对她的期待,夏叶儿胸中仿佛有一股激情在撞击心悱,原来,眼镜律师对我她点点头微笑着,但她脸倏而红了,先人版版的,就如鹿头山升起的朝阳。

其实,夏荷的担心是多余的。于小辉是什么人物这娃儿处事不惊,在就把这个社会操了个透透彻彻反贪局真能耐他何吗

不能要是在反贪局手上栽了,那我娃儿还叫于小辉吗

没过几天,还像上一次一样,于小辉回到了古镇。这次他很特意偕夏荷坐了一辆笑轿车,很风光又很自信的从南栅子到北栅子,从东街到西街潇洒地走了一回。他和夏荷脸上都挂着笑,那笑声郎朗,比上一次笑的声音还要脆。

他们依然是见人就打招呼。嗨呀,李表叔张老表很久没见了身体还是这般硬朗呀打了招呼就停了车,于小辉下来敬一支高档“中华”烟,夏荷下去点上火,然后一声“李表叔张老表有空到屋来耍哟”就继续遛达下去,古镇人心里清楚,这又是于小辉在显摆。

于小辉虽然这次是又出来了,但是只有他自己心里知道,好险龟儿子的,这次要不是钱打点的好,真的就出不来了

出来了的于小辉再也不想干包工的营生。想安安稳稳的搂着娇嫩的夏荷困觉。

虽然说两次反贪局进的连选镇长的大事业耽搁了,但是凭着于小辉的关系,要想找个工作过个安稳日子那是太容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