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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走开了,她柔软的腰肢和浑圆的屁股左右摇摆着,给他甩了一连串的诱惑。于小辉想,这女人的腰和屁股都好。

祁涧比约定的时间晚了半个小时才到饭馆,他说,自行车坏了,真的,车胎爆了,

于小辉说,我要是不认识你早走了,谁知道你还来不来。

祁涧在椅子上坐下。把一个脏里巴叽的黑色公文包放在桌子上。于小辉知道那里面肯定是一叠乱七八糟的手稿,七拼八凑就是作品。祁涧手头快,名声当然也比于小辉响得多。祁涧说,就怕你等急了,紧着往这里赶。

于小辉说。何苦呢干嘛不搭出租车

祁涧说,自行车方便,要上哪儿都行。

于小辉就笑。海南的出租车成灾,到处都是,让他往人海里开都行,只要有钞票,骑自行车当然用不着付款。不就是为了省吗于小辉不想把这话说出来这是因为他在钱方面也并不大方。

白种妞

182白种妞

祁涧说。早就来了怎么不点菜坐在这傻等。要瓶酒先喝着嘛。

于小辉说,还是你来点菜好些,我没有这儿吃过,不知道这儿的莱哪道最拿手。

祁涧说,都一样,随便点怎么样

于小辉说,那当然,主要是聊聊。

祁涧就拿过菜单,随便点了几道菜,要了一扎生啤,两个人一边喝酒一边瞎侃。

祁涧说,你听说了没有,海南来了不少俄罗斯妞,皮肤真他妈白。

于小辉说,那有什么稀奇,白种人嘛,现在世界都成地球村了,为了挣钱,哪儿不能去

祁涧说,你还记得战地浪漫曲不真好。

于小辉不知道他是指的是那部电影拍得好,还是指那里面的女人好。于小辉说,我看你讨个俄罗斯妞做老婆算了,我听人家说这事能行。

祁涧哈哈一笑。然后一本正经地说。要真找一个俄罗斯妞不难。但在哪儿生活呢中国还是俄罗斯

于小辉说,只要能找到合适的,哪儿都行,去俄罗斯又不是叛国,克格勃也不会把你当成间谍,你怕什么

祁涧很内行地说,这你就不懂了,别看苏联解体了,现在说俄罗斯,卢布贬值,经济崩溃。数不清的漂亮妞流到世界各地打工,甚至做小姐,但几乎家家在郊外有度假别墅,有伏尔加轿车,跟贵族似的,这你信不信

于小辉说,我信。

祁涧说,那么好,你说我娶个俄罗斯妞怎么办到苏联去

就我这副德性,肩不能挑,手不能提,就会写几个汉字,我去做什么让人家养着我吗那是外国,别说是异族,连人种都不一样,那倒插门女婿不好当。祁涧咕咚咕咚灌了一杯啤酒接着说要是在中国吧,可我现在连套住房都没有,让洋妞跟我住那间又黑又矮的小平房这可能吗

于小辉设身处地想觉得还真是这么回事,就说。单位不是答应分给你一套房吗

祁涧很无奈的样子说,算了,不提这事儿了,我以前来海南的时候,他们答应我的条件现在全泡汤了哪比你呀,好歹弄了一小套住房。

于小辉不愿让祁涧烦恼,说,不提这个,喝酒,一家一本难念的经,你不知道吗在海南你得学会忍,你不是挺明白的人吗。

祁涧苦兮兮地笑,说,对,喝酒,酒能解千愁。说着就把一大杯啤酒咕嘟咕嘟地干了。

这顿饭两个人酒喝得不少,饭却吃得索然无味,胃口总是有限的。祁涧付钱,然后他们到吴亮那里去。

进了招待所,老远就看到吴亮房间的门开着。祁涧就喊,吴亮吴亮

二楼的走廊上同时探出两颗脑袋来,另一个人是宋云飞,见了祁涧和于小辉,两个人都高兴得满脸堆笑。

于小辉和祁涧刚一进屋,吴亮就把麻将桌支起来了,一块肮脏不堪的破毯子包着麻将,嘭的一声丢在桌面上,就像一个缠在襁褓里的死婴。

吴亮说,他妈的,有一个月没摸了,手发痒。他捡了个自以为比较舒适吉利的方位坐下来。

祁涧于小辉和宋云飞也围着桌子坐下,但吴亮突然问宋云飞,那事有着落了没有

宋云飞说,我不是一直在等电话吗。

吴亮突然变得严肃起来,等电话在麻将桌上等这桌子上除了白皮红中,有电话吗哪有不分轻重缓急的。

宋云飞死皮赖脸地笑笑,觉得挣钱的事果然比摸麻将重要,于是很无奈地走了。

祁涧对此感到莫名其妙,他一走,少了一条腿。这麻将还摸不摸了

吴亮说,光摸麻将怎么行该办的事不办,老是贪着玩。又不是小孩子,几十万块钱的事,开玩笑呢

于小辉问,真的还是假的

吴亮说,办成了就是真的,办不成就是假的,老板挣大钱,我们挣小钱。

祁涧说,好家伙,几十万块的买卖还是小钱你别把我吓着了。

吴亮露出一口烟薰火烧的牙嘿嘿地笑,说不清是得意还是自嘲。

于小辉见吴亮情绪好,就想知道治阳委的结果怎么样了,问他,哎,那事有效果没有

吴亮不忌讳,说,每天都去,效果不错,放进去很舒服,里面像一只绵软的小手那样给你抚弄,一会儿就起来了,很有效果。

祁涧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说,这是怎么了几个月没见,都说黑话了,什么乱七八糟的。

于小辉怕说多了不好,就说,三缺一,这麻将是摸不成了,吴亮你小子,非得把宋云飞支走了。

吴亮说,小手马上就来,别说是星期六,他每天晚上都来。

祁涧问,小手是谁

于小辉说,就是老徐呗,徐青的新外号就叫小手。于小辉不明白吴亮跟着徐青鬼混才得了阳委,怎么现在还搅在一起可能是臭味相投,他想。

徐青还没有来,祁涧无聊,就讲他在云南的事。他说有一次他去割胶。那片胶林离住地很远,他带了一把大砍刀,就像红色娘子军里老四拿的那把。他起得很早,天上还有好多星星,快到胶林的时候,听到山洼的竹林里啪啪地响,开始认为是风。后来觉得不对,他就拿着砍刀过去了。朦朦胧胧地他看到一头狗熊在那里打竹子,就跟武侠小说里的人练铁砂掌一样,碗口粗的竹子啪的一下就给它拦腰拍断了。

他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儿上,浑身发抖,不是骇怕,而是想着有可能吃上一顿熊肉了,那时。他们一年当中很少能吃到一顿肉,一想到肉就心里发慌。他悄悄绕到熊后面,拼着吃奶的劲,抡起砍刀对着熊头就劈下去了,那刀很锋利。胳膊粗的小树都能一刀斩断了,但砍刀落在熊头上的时候,他感觉就像砍在汽车轮胎上一样,忽地一下被弹起来了。

那头熊转过身来龇牙咧嘴地冲着他咆哮,他抡直砍刀对着它猛砍,就觉得一股股热乎乎的液体喷到他的脸上他知道那是熊血。他只管一刀一刀地往下砍,那头熊嗷嗷地吼,声音很凄厉最后终于被他砍死了,熊脑袋被砍成了个血葫芦。

他在林子里斩了一根藤条,拴了熊脖子就朝山下拉,但他死活也拖不动它,走过去细看,才发现狗熊的腿是被一只大铁夹夹住的,猎人把铁夹子用铁丝牢牢地拴在四周的竹子上,他顿时醒悟过来,被刚才的事吓瘫了,假如狗熊不中了铁夹子,躺在地上脑袋变成血葫芦的肯定是他,而不是狗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