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人嗔道:“还怎么啦,你你把这货丢给我们,自己死到哪儿去了”
梁超、周光晨、林耀娇俱是一怔,在他们的眼里,周晓蕾可是个雷厉风行、彪悍无比的霸王花,此刻却像个受了委屈的小媳妇似的,在自己的男人面前发泻着心中的委屈。
文骏眨了眨那双迷人的桃花眼,笑道:“他难道还没有开口”
周晓蕾红着眼睛,说道:“我懒得管了,你来吧。”
文骏柔声安慰道:“晓蕾姐,你就坐着看好戏吧,看我怎么来收拾他。”
黑衣人好像睡着了似的,对他们的话置若罔闻。
林耀娇伸了个懒腰,赶紧让出一个座位来。
文骏也不客气,一屁股坐了下来,脸上的神色顿时冷峻起来,目光如冰刀一般冰冷,静静的盯着黑衣人。
黑衣人似乎也感受到了那道目光的冰冷,身躯情不自禁的颤抖了一下,但那双鹰隼般的眼睛仍旧紧闭着。
就在这死寂一般的沉默中,忽然听到一道洪如雷霆的声音:“谢大奎”
黑衣人身躯突然一抖,像一只受惊的兔子似的,蓦然睁开了那双鹰隼般的小眼睛,转过头来,难以置信的瞪着着文骏。
文骏毫不回避,那道冰刀一般的目光一眨不眨的盯着黑衣人。两个人就这样大眼瞪着小眼,相互直视着。
周晓蕾等人的目光在文骏和黑衣人两人之间来回的扫视着,一脸的茫然。
良久,黑衣人眼睛一眨,颤声道:“你是在叫叫我”
文骏冷笑说道:“谢大奎,你就别再演戏了”
黑衣人回避着他的眼神,佯装镇静道:“我我不知道你在说说什么。”
文骏在桌子上猛地一拍,冷笑道:“谢大奎,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呀。”说完便站起来,径直走到黑衣人面前。
黑衣人的身躯往后缩了缩,仰着一张惊恐的脸庞,嘶声道:“你你想要干什么”
文骏一言不发,自顾自的伸出手来,在黑衣人那张消瘦的脸庞上一阵摩挲,只听到“嘶”的一声,手中忽然多了一张人披面具
文骏将手中那张薄薄的人披面具在他面前扬了扬,冷哼道:“谢大奎,你现在还有什么话可说”
黑衣人见自己原形毕露,顿时瘫倒在椅子上。
“啊”林耀娇顿时娇呼一声,仿佛石化了一般。周晓蕾饶是见多识广,这时也不禁呆若木鸡,自己审讯了黑衣人两天两夜,怎么就没发现这厮原来还戴着一张面具呢难怪在警察部的户籍档案里找不到他。
文骏把那张人披面具往旁边一丢,盯着谢大奎,冷笑道:“谢大奎,衡山派元老,现任掌门师叔,我说的可对”
谢大奎面如死灰,那双鹰隼般的眼睛早已失去了往昔的神采。他点点头,木讷道:“是的,我是谢大奎,衡山派现任掌门师叔。但你你是怎么瞧出我戴着面具的”
文骏冷笑道:“你以为你做得滴水不漏”
谢大奎忽然又神气起来,消瘦的脸庞露出一抹得意之色,说道:“不是老夫自夸,老夫这手制作面具的绝活,世上还真没一人能及。”
文骏的心里也不得不承认,谢大奎这手绝活确实够绝。要不是他有探窥记忆的“御龙戒”,又怎能发现谢大奎戴着一张面具呢
文骏轻笑一声,说道:“那又如何,你还不是在我面前现出了原形。”
谢大奎像一只斗败了的公鸡,耷拉着脑袋,摇了摇头,叹息道:“哎,事到如今,我也不得不服输。”
文骏说道:“既然如此,你何不把心中的秘密说出来何必还要再冥顽不灵、顽抗到底呢”
谢大奎脸色苍白,呆立半响,忽然直起身子,像山一般的直起身子,笑道:“我只不过是夜里进了一栋没人居住的别墅,恰巧又被你看到了。我一没杀人,二没放火,我能有什么秘密”
文骏扬了扬眉头,淡然道:“哦,就这么简单”
谢大奎理直气壮地大声说道:“事实胜于雄辩。”
文骏摸了摸挺直的鼻梁,沉吟片刻,意味深长的说道:“你以为你干的那些勾当,神不知鬼不觉么,银龙使大人”
谢大奎身躯再次一颤,那双鹰隼般的小眼睛如同见了鬼一般,一抹恐惧刹那间浮现在消瘦的脸庞上,嘴唇微微颤抖,狡辩道:“什么什么银银龙使”
“常言道,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的所作所为,我掌握得清清楚楚。我之所以如此耐心的跟你说话,只是觉得你也是被逼无奈,想给你一个洗心革面的机会,想给衡山派一条出路。”文骏面无表情的说道,“希望你想明白了,明天我还会再来的。”
说完后,大手一挥,带着其他几人快速的走出了审讯室。
谢大奎再次瘫倒在座椅上,两眼泛着恐怖的神色,仿佛看到了死神正在向他招手。
第三百三十三章 分量
走出审讯室,周晓蕾仍是一头雾水,心里装着一箩筐的疑问想要向文骏求证。 看到他向大楼外走去,马上叫住他,说道:“等等我,小骏。”
文骏顿住,回过头来,原地等候。
周晓蕾紧走几步追上他,双手抱着他的手臂,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眨个不停,一副迷死人不偿命的俏模样,迷惑道:“小骏,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文骏佯装不知,一本正经的说道:“晓蕾姐,你问得没头没脑的,什么怎么回事”
周晓蕾在他的臂膀上狠狠一拧,嗔骂道:“还跟我装”
文骏做龇牙咧嘴状,委屈道:“哎哟,晓蕾姐,你就不能温柔一点吗”
周晓蕾嗔道:“温柔我还想咬你呢。”
文骏偷偷的看了看四周,摇头叹息道:“女孩有朝一日成了女人,这脸皮似乎也变得厚重多了。这大白天的,就嚷着要男人。”
“我呸老没正经的。”周晓蕾那张桃花般的俏脸娇艳无比,再次使出一招“九阴白骨爪”,瞪着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狠狠道:“你说是不说”
“哎哟,晓蕾姐,你快松手。我说,我说还不行吗”这次,文骏真是痛得龇牙咧嘴,只好求饶道,“你是想问,我是怎么知道黑衣人身份的吧”
周晓蕾撇了撇小嘴,嗔道:“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我看你真的是欠收拾了。磨磨唧唧的,还不快说。”
文骏唉声叹息了一下,说道:“哎,这两天我可是累坏了。”
周晓蕾眨了眨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咬着嘴唇,揶揄道:“累坏了别不是在哪个骚狐狸身上累的吧”
文骏汗颜,心说这女人的第六感还真灵呀自己为了从“狐狸”那里得到那枚蛊毒解药,免不得又与她恩爱了一番。但这事天可知,地可知,绝不能让周晓蕾知道。
他又叹了口气,委屈道:“为了尽快查清黑衣人的情况,我不分昼夜,两天来回衡山,赶了近千里路,我也是血肉之躯,不累坏才怪呢。”
文骏之所以敢鬼话连篇,是因为周晓蕾既没有千里眼,也没有顺风耳。更不怕周晓丹打小报告。周晓蕾那大大咧咧的脾性,他焉能不知道有了临离开京城时崔龙海的那番忠告,他是万万不得向妹妹透露半点消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