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意思是如果你们感觉彼此还可以,趁热打铁,妈过两天就去季家把这件事定下来”宋淑梅恨不得季唯凝明天就过门儿,过门儿后赶紧到公司去上班。
以季唯凝的学历,在总部担任副总不成问题,尤其是现在,公司副总跟总经理的位置可都悬着呢。
总经理的位置她觉得非她家阎绅莫属。
阎逊沉吟了一会儿,还是把话说了出来,“妈,我跟季小姐不太合适,做普通朋友就好”
“季唯凝说什么了”宋淑梅的脸色明显沉了下来。
“没有”
“逊儿,你有喜欢的人了”宋淑梅是女人,直接拒绝一个能做普通朋友的理由,只能说他心底有人了
许久,阎逊点了点头,“妈,她”
“哪家的小姐”宋淑梅截断了儿子要出口的话。
能让季唯凝进门不是冲着季唯凝本身,能当博士硕士的全京都城无数,可,能有季唯凝这个家庭背景的人有几个
“妈,我们阎家需要女人有背景吗除了您,二婶,三婶,四婶还有安淳,她们有什么背景我知道”
“你知道你什么都不知道你就告诉我,她是哪家千金,我倒要看看她有什么本事就把我儿子迷得连三号首长的千金都能拒绝”宋淑梅的脸涨得通红,刚才的幸福一点儿的没有了,统统消散了。
“她就是普通的女孩,没有什么背景,我跟她一起很舒服,她为我付出了太多太多,妈,我不能辜负她”想到她,阎逊眉宇间的忧愁淡了下来。
厨房里的水已经开了,咕噜咕噜的冒着热气。
从阎逊开口拒绝,阎绅的脸色就沉了下来,唇紧抿,眉头微蹙,眸底幽深阴冷的望着儿子。
“公司里的”宋淑梅胸口有些憋气,她觉得阎怡凤犯病就是这种感觉吧
“妈,你被问了”母亲的这种态度,阎逊不想说太多。
“逊儿,你让我问,你不想娶人家女孩吗我做婆婆多问几句过分吗”宋淑梅嗤笑了一声,咬牙切齿的说道。
客厅里一时静了下来,阎绅也没喝水,起身进了书房。
母子俩静静的对坐。
“多久了”宋淑梅一直觉得儿子在自己的掌控中,却不知道他早已有了自己保护的女人。
“妈,你累了,去睡吧,我还有文件要看,先回房了”阎逊起身朝自己房间走去。
身后,嘭地一声,他脚步微顿,微微眯了眯眼睛,抬步进了房间。
夜,静了下来。
阎绅从书房出来,宋淑梅还在客厅坐着。
他踱步走了过去,伸手把人拉了起来,“跟儿子还生真气,他从小就听你的话,这种事儿急不得”
简单洗刷后,两人躺在床上。
“在会场发生什么事儿了让你这么害怕”阎绅看着天花板,从母亲去世,他的房间一直都开着灯,如今他都五十多岁的人了,仍旧不习惯黑夜,哪怕有一点点的光,他都能安心入眠。
宋淑梅更年期开始就有些神经焦躁,睡眠时分对灯光很排斥,可碍于丈夫怕黑,他们就开了浴室的灯,这样,屋里不至于没有灯光,房间里也不至于太黑。
她也怔怔看着天花板,许久才响起她的声音,“我看到她了”
“谁”阎绅下意识转过了头。
“杨艺”即便在昏暗的灯光中,阎绅还是看到了妻子惨白的脸。
“别吓自己了人都死了这么久了,怎么可能你肯定是看花眼了,要不就是看到有人跟她长得很像”阎绅慢慢闭上眼睛,杨艺,杨艺,她的容貌自己一点儿都记不起来,可此时提起这个人却让他毛骨悚然。
“阿绅,我没看错,她还对我笑,笑的那么渗人,这次,还有上次,老姑两次犯病,你不觉得奇怪吗阿绅,她回来了,回来报复了”宋淑梅浑身都有些抖,说实话,在这一刻,她什么都不想争了,能安安稳稳的生活,多好
阎绅动弹了下身子,先开自己的杯子钻进了宋淑梅的被子里,手轻轻环住这个陪了自己三十多年的女人,“别瞎想睡吧,有我在,没事儿”
宋淑梅呜咽了一声,转身迈进丈夫的怀里。
朦胧间,她想了好多,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两人就不再一个被窝睡觉了,此刻的心,仿佛新婚时的感觉,期待永远陪伴彼此。
夜真的静了下来。
凌晨三点。
睡得迷迷瞪瞪的阎狼猛地清醒了,此刻他怀里仿佛揣了个火炉一般。
啪地一声,他打开了壁灯。
低头一看。
狄笙整张小脸通红,浑身滚烫。
毫无疑问,小女人发烧了。
阎狼蹭地掀开被子就要下床,身后,狄笙一把拉住了他的胳膊。
哼哼唧唧的把头往枕头下埋。
“笙儿,松手,听话,我去给华娜打电话,听话,嗯”狼爷心疼的吻着小女人的耳垂,此刻就连他最爱的小耳垂都通红通红,他轻轻掰开她拉着自己胳膊的手,刚把手拿开,床上的人拍着床,蹬着腿开始了胡言乱语。
“鬼没死,看见了”
“没听懂笛子,妹妹,妹妹呜呜呜”
如此乱七八糟的话反反复复,阎狼哪儿还敢离开,尤其是看到小女人拿着手砰砰地着自己的脑门儿上砸,他更是不敢动了,伸手攥着狄笙的小手。
“笙儿,我是阎狼,听到了吗,醒醒,宝贝儿狄笙是阎狼的宝贝儿,是阎狼的乖宝儿,对不对,乖宝听话,醒醒,听到了吗”阎狼越是按的紧,小女人越是挣扎的紧,那倔驴似的小脾气蹭地上来了,脚丫子狠狠地照着床垫砸,吭吭拧巴着身子,嘴巴里呼出的气都滚烫。
阎狼知道她难受,不用体温计他都知道,就她现在的温度绝对在三十九度以上。
“吭吭阎狼呜呜热,热”狄笙闭着眼,可脑子里嗡嗡地全是响声,她似乎听到了阎狼的叫声,可怎么都听不清。
是热,肯定热。
阎狼觉得自己也热,她砰砰的又是挣扎又是砸床的怎么可能不热。
“不动就不热了,乖宝儿听话,不热了,不动啊,不动”阎狼伸手拿了床头上放着的书,他刺啦撕了几页,轻轻的对着狄笙搧着风。
这种热是从内往外排的,狼爷的风明显的不给力,狄笙停了一会又挣扎了起来。
越挣扎她就越热,越热她就越急躁,跟孩子似的,眼睛都不睁开就嗷嗷的哭。
不管狼爷怎么乖宝儿的喊,人家愣是不睁眼,不争就不争呗,哭就哭呗,可她没这么好,对着自己的脑袋瓜子啪啪啪的一下一下的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