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不及的瞬间咔哒一声打开了车门,然后就是叽里咕噜的一通说。
见车里的人茫然的看着自己,她这才回过神来,一激动她忘了说汉语,“请你们现在下车给她道歉,并把车子让还给她”
车里的三个女孩先是一愣,接着爆笑出口,“道歉谁跟谁道歉我还没嫌挡了我们的道儿呢,起开,姐儿今儿心情好,不跟你这岛国婊计较,还让车子,哼你那只眼看到是我们抢了她的车司机哥哥,谁先拦的车啊”
“这位小姐你弄错了,是她们滴滴叫的车”司机应道。
什么样的人能惹,什么样的人不能惹,司机心里清楚的很。
“滴滴叫车那好,我要看看你的手机记录”女孩儿坦然的道。
“”司机一时语塞,坐在最外侧的女孩儿邪厉的笑了笑,伸手把放在腿上的背包仍在中间那女孩的身上,抬脚就要下车。
安淳上前,一把拉住了替她出头的这女孩,慌忙把她藏在身后,看着要下车的女孩儿道,“抱歉,她,她不太熟悉我们的国情,既然车子是你们叫的,你们坐吧”
“呵不熟悉国情啊,那好,我教教她,省的她”
“丽丽,别跟她废话了,耀哥催了”中间的女孩儿晃了晃手机喊住了要下车的女孩儿。
叫丽丽的女孩动作一顿,“这次就先饶了你,最好别让我再看到你”话音一落,嘭地带上车门,一声闷响,车子嗖地驶了出去。
安淳默念了声阿弥陀佛,缓缓转过身去,“你,你是许宁的朋友,古川依子”
“我记得你,在若休爷爷的寿宴上”只是叫什么名字,她忘记了。
陆若休上前介绍了一番,帮着古川依子捋了捋关系。
安淳却有些担心道,“因为我惹了这样的人,她们会不会对你不利啊”
古川依子根本不在意的摇头,“她们不敢的,我是留学生,学校有关照”
陆若休也上前,“有我跟安腾教授在学校,没事儿,你别担心你这大包小包的是”
“我弟也在这儿上课,过来看看他,正好刚要回家就遇到了她们”安淳解释道。
“这么巧啊,我跟依子正要去阎宅”三人寒暄一阵,直接坐上依子的车去了阎宅。
狄笙在客厅陪着狼妞说话,呼延韵在客厅的一角安静的看书,门响了,呼延韵丢下手里的书蹭着拖鞋跑到了玄关处。
门一开,她微愣,“怡凤姐”
阎怡凤点了点头,“老四家的在”
“在客厅”她侧身让阎怡凤进了屋。
狄笙听到声音朝玄关处看了过去,她略思忖,见阎怡凤绕过玄关走了进来,便起身打招呼。
阎怡凤让她坐下,先问了狼妞的情况,呼延韵虽不是保姆,但帮着狄笙招呼人也是情理之中的,从阎怡凤的行为举止,她知道阎怡凤有不方面的话要跟狄笙说,她给阎怡凤上了茶后便主动说到了给狼妞按摩的时间了,看着呼延韵推着小车消失在一楼书房一旁的育婴室门口,阎怡凤收回是视线,“瞿玉容的死有消息了吗”
狄笙轻轻摇了摇头,她摸不透阎怡凤的真实想法,所以有些事儿,比如,皮三儿勘察现场后得到的一些讯息她就不打算透漏给她
“你是不是在想这件事情跟我有关吧”阎怡凤脱不愿意绕圈子了,直接进入主题。
狄笙清澈的眸子一动,对阎怡凤的话,她心底有种说不出的情绪腾了起来,说实话,怀疑阎怡凤,她在咋一听到瞿玉容死了的时候还真就有过这种情绪,只是,这种想法也不过是一闪而过。
虽说阎怡凤想瞿玉容死,可,暗杀的手段,她阎怡凤有什么理由去做
仅仅是为了杀一个早晚都得沦落到自己手中的佣人吗
这不是阎怡凤的性格。
可现在阎怡凤这样问自己,这说明了什么阎怡凤出身阎家,自是带着骄傲,自己没做过的事儿她完全不会往自己身上揽,这是豪门贵族人天生就有的性格。
而今天,阎怡凤竟然这么突兀的问自己,想到自己心中早上的那番猜测,狄笙眸光一凛,果然是她
只是,那个凶手又是谁
见狄笙始终不言语,脸色还忽晴忽暗的,阎怡凤神色也暗沉了下去,她看着狄笙略有些不满的道,“你不用多疑,人不是我杀的,我阎怡凤还不至于做这些偷偷摸摸的事情”
狄笙浅笑,
狄笙浅笑,“老姑,我自然是不会怀疑你”她刚要继续澄清,忽地一个念头袭上心头,她话锋一转,“但,海婶”狄笙若有所指的看着阎怡凤,没说出口的话,她相信阎怡凤能听得懂。
一楼小书房刚要开门出来的古影听到狄笙的话心头一惊,她没想到狄笙怀疑的对象竟然是海婶,海婶跟阎怡凤的关系可不一般怀疑她便是怀疑阎怡凤,甚至还不如怀疑阎怡凤呢,就算是怀疑,狄笙怎么就这么毫无顾忌的说出口了呢
按说狄笙不是这种鲁莽的人,她这是要做什么
阎怡凤惊愕的看着狄笙,她说谁海婶她竟然怀疑海婶
良久,阎怡凤脸上的惊愕退去露出讥讽之色,“看来你还是怀疑我了”
狄笙却不以为意,淡淡道,“老姑,你觉得我凭什么怀疑你
在阎家,能杀瞿玉容的无外乎两种人,一是真正指使瞿玉容救仇末的人,这个人跟杨艺脱不了关系;二是,愤恨瞿玉容的老姑。两者相比较而言,我怎么可能会选择第二种”
“可你却选择了海婶”阎怡凤脸色铁青,狄笙的这番解释似乎火上浇油,她猛地站起身,手指颤抖的隔空指点着狄笙。
她不傻,岂能听不懂狄笙的意思,没选择第二种,那就是选了第一种,她狄笙明明白白的告诉自己她怀疑海婶,什么意思她这是什么意思
说海婶是杨艺的人
“哈哈哈,笑话,天大的笑话”阎怡凤怒极反笑,“海婶会是杨艺的人哈哈哈狄笙啊,你知道吗哪怕你是杨艺的人,海婶都不会是,有些事情你不知道就不要瞎怀疑,免得丢尽了这主母的脸”
狄笙看了眼茶几上渐凉的大红袍,她起身去了茶室,须臾,端了杯清热去火的滁菊茶走了出来。
“以老姑的个性是不会跟我解释事情跟你无关这类事情的,可今天偏偏就解释了这番,怕是海婶让您特意来的吧”狄笙的表情云淡风轻,对阎怡凤刚刚的狂疯爆语完全选择性遗忘。
阎怡凤感觉自己一拳一拳的打在了棉花上,越打越气,冷笑道,“看样子我是来错了”
“恰恰相反,您的到来让我拨云见雾,原本我还找不着怀疑的对象,经您这无意的提醒”狄笙略有些不太好好意思,又有些心疼阎怡凤现在的心情,安慰道,“我知道您跟海婶感情深厚,可有些事儿是当局者迷旁观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