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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碌的采取着一切措施,廖瑾瑜只能无措的握着何玖珊的手。混沌的何玖珊意识里将以往的经历和现实的感触逐渐重叠,惊恐再一次席卷而来,她慌乱的想逃,想挪动身体,想睁开眼,想大叫,她希望这个时候能有人帮她,哪怕翻个身,她就会醒来,逃离开可怕的梦魇,但是无论怎样的努力,都无济于事。一只手顺着她的掌心将温暖传递到她全身,她听到有人叫:“玖儿,别怕,我就在你身边”那是廖瑾瑜的声音。他来了,就在他的梦里,莫名的,她的心安定下来。

急救医生终于停止了手里的动作,抬头看看院长又看看廖瑾瑜:“病人生命体征正常,已经没有危险”

“谢谢”廖瑾瑜终于松了一口气,但依旧没有放开何玖珊的手,他知道她需要他,因为那双微凉的小手一直死死的攥着他,似乎怕他忽然就离开了一样。

“她什么时候能醒”廖瑾瑜问医生。

“现在还不能确认,要看病人食用药物的计量和时间,还有吸收情况而定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

“您清楚她吃了多少吗”院长问道。

廖瑾瑜摇头,“我只看到瓶子空了,哦,她之前有失眠的毛病,一度很依赖药物”

急救医生皱了皱眉,“从初步检查看,应该没用太大的计量,具体的要看血检情况正常情况下几个小时之后应该就会醒,先住院观察吧”

郑鹏程已经来了一会,小交警已被他妥善的解决。这会儿,正等在抢救室外面,见他老大跟手术车一起出来,赶紧凑过来,看到何玖珊先是一愣,老大说来医院的路上违章,被交警盯上了,可他万万没想到被抢救的是何小姐。

“先生,何小姐这是”

“别问这么多,该做什么做什么去”廖瑾瑜表情淡淡的,语气依旧不好。郑鹏程明白,何小姐有事儿,老大心情肯定糟透了,所以根本不介意廖瑾瑜的态度,只是他也不敢再多话。

跟着车后面,一起进了电梯,到了病房。他想帮忙,廖瑾瑜却不假以人手,自己将何玖珊从手术车抱到床上,调整了舒服的姿势,盖好被子。想拿毛巾浸湿给她擦擦脸,才发现她的手一直拽着他的手臂,从来没离开过。

郑鹏程会意,赶紧接过毛巾跑去洗漱间,浸了温水送到廖瑾瑜手上。

廖瑾瑜用一只手仔细又耐心的将她的小脸,脖颈,还有手臂,擦拭干净。

“你先去忙吧,这里我一个人就可以了”

“好”郑鹏程点点头,跟在廖瑾瑜身边几年了,太了解他的个性,他说一个人就一个人,绝对不能跟他磨叽。

“那我先回去,先生您有事儿,随时招呼我,车子我停好了,手机给您带过来了”将车钥匙和手机放到桌上,郑鹏程转身朝门口走去。

“这件事儿不要告诉袁燕”廖瑾瑜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

“明白您放心”

郑鹏程走了,病房里彻底安静下来,听得见输液器里葡萄糖液体滴答滴答的声音。廖瑾瑜抬起那只空闲的手,将何玖珊散乱的碎发整理好,抚摸着她的小脸,轻声低语:“玖儿,对不起,所有的事情全都清楚了,我知道你心里有很多委屈,我已经让烟雨离开了,快点醒来好吗等你醒来就会明白,一切都是误会,我并没有背叛你,但还是伤害了你是我的错,但是你不能这么绝情,用这样的方式伤害自己也伤害我,你就真的忍心丢下我吗如果你真的有所不测,让我怎么办你就这么狠心让我一生都活在我们这几个月的回忆中吗”

第一百零五章 醒来

一滴泪滴在了何玖珊的手背上,还带着他的体温。她的眼角也有泪花溢出,顺着眼角滑下,浸湿了耳边的碎发。

她的意识在抢救室的时候就已清醒了,只是眼皮依然很重,想睁开却很难。她听见了廖瑾瑜和医生的对话,感受到了他的紧张。更听到了他刚刚的自言自语,原来他以为自己想不开服药自杀了。原来他那么紧张自己,那么在意自己

廖瑾瑜见她流泪,指腹轻拭过那些泪水流过的地方,“你是不是醒了睁开眼睛看看我好不好”

何玖珊终究是不忍心他为她焦虑,拼命的将眼睛扯开一条缝隙,室内灯光的亮度调的非常柔和,没有一点刺眼的感觉,并没有以往恐慌和紧张她想或许是因为知道他一直都在吧他依然还会给她莫大的安全感。

廖瑾瑜放大的那张俊脸出现在眼前,她看到了还挂在他脸上没有来得及拭去的一滴泪。动了动唇,却没能发出声音。

“是不是口渴”廖瑾瑜见她睁开眼睛了,沮丧的表情终于出现了一抹笑意,他声音极其温柔夹杂着欣喜,像小溪流水般穿透了何玖珊的心,却不足以润泽她心灵的干涸。

微微的摇了摇头,她又重新闭上眼,她真的累了,很累

“是不是还不舒服,我去叫医生过来”他说着就要起身,何玖珊感觉是在用尽全身的力气拉住他的手,轻如羽毛般的声音顺着她的唇溢出:“我没想不开,只是多吃了几颗药想多睡会”

廖瑾瑜一顿,他并没有感觉到她的拉扯,只是看她的表情和听到她的话,知道了她的意思。他重新坐在病床边沿,手掌紧紧的攥着她的手。

“玖儿,徐烟雨已经都承认她对你做过什么了,我跟她重来没有过任何肢体接触,也没给过她任何承诺。我有录音,等你好起来回到公寓,我放给你听”

他望着她,期望从她的眼中看到欢喜,只是迎着他的那双漆黑的双眸中空洞洞的什么也没有,廖瑾瑜的心忽然间一下子也空了。

“还有,关于婚约的事儿”廖瑾瑜忽然想起这个重要的问题,他必须解释,不管怎么说他一直瞒着她,是他的错,“那是徐二叔去世的时候,我妈和我姑姑承诺的,那时候我才几岁,还是个孩子,根本不懂是什么意思。大了以后,我始终没有认可过。不然,我父亲怎么能轻易答应我们的事儿了所以那个所谓婚约根本就不成立,那只是烟雨一直以来自己的执念”

“徐烟雨对你的感情,你一直都知道,对吗”何玖珊的声音依然很轻,轻的如羽毛般的毫无份量,却砸在廖瑾瑜的心头,是的,他一直都知道,正因为知道,他才没敢跟她说清楚,刻意隐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