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想和无助的女孩。期货盈利的钱她悄悄的转了到一个安全账户,也懂得为自己的将来未雨绸缪。
恰在此时,徐大少突然病逝,姑姑从外地回来接手了徐氏产业的经营,而徐氏此时已经是金表其外,败絮其中。徐沐微有过要助姑妈一臂之力的想法,但是还未来得及表明心意,自家母亲和姑姑就已经打的不可开交,除了说不清楚财务亏空的原因,更多的是因为父母当年赶走二叔遗孀和女儿这件事。
本来对于母亲当年蛊惑父亲的做法,徐沐微也颇有微词,只是那时她还小,没有发言权。
本着两不相帮的态度,徐二小姐想置身度外,但是姑妈却把智障残疾的大姐和母亲一起赶出徐家大门
听着母亲终日的怨声载道,哭哭啼啼,看着大姐每天的傻笑不止,不知忧愁,徐沐微第一次认真思考了自己的人生。她现在连自己都保护不了,又何谈给傻姐姐安好的人生,她想只有将自己变的强大起来,才有能力让傻姐姐永远的笑下去。也能给徐氏的人看看,她徐沐微并非一只软柿子。
开公司的念头在她的心里悄然萌生。
游历生涯让她结识了不少有识之士,商业精英。她巧妙的运用了这些关系,了解最热门的产业,最终把视线锁定在连锁餐饮这个恒古不变的最盈利的项目上,而餐饮业恰好是徐氏主营的项目,几乎垄断了c市一个时期的市场。。
机缘巧合下她认识了米澈,正好有一处地产开发的好项目,徐沐微最初也就是好奇产生些兴趣,谁知,米澈财大气粗,竟然做了她的投资商,助她在房地产行业立了足。
名不见经传的徐家二小姐,一时间成了c市叱咤商界的名人。
男人对她做这些向来不闻不问,只是兽性大发时才想起她,而且冠冕堂皇的说出理由,那是作为一个妻子应尽的义务,对此她已麻木,任由他随意妄为。那些人前看不见的伤总是新旧交替,肉体的疼痛唤不醒她死亡的心,她必须也只能还账,用她残缺的人生。
徐沐微的公司如雨后春笋般的在c市生根发芽,如黑马般的崛起不能说完全依靠了她的能力。背后有财大气粗、默默支持的米澈;人前有那个有权有势的老公,虽然他真的一点都没给她帮忙,但是她依旧沾了他老婆这个头衔的光,一路下来全是绿灯。包括,对盛世原址这片地的收购投标她有十拿九稳的把握,也有这个原因在。
只是,此刻光鲜靓丽的徐沐微心里有多孤单,多痛,只有自己清楚。
最初男人对她开公司不是一点不知道,但他习惯了对她的轻视,根本没当事儿,等他注意到这个公司的发展趋势时,他吃惊不小。然而,他并没有阻止,而是把舆论导向家族矛盾引发的商业战争,所以徐沐微打压徐氏的说法在坊间盛传,而徐沐微也确有此意。
虽然她清楚,他的目的无非是让她众叛亲离,只能依附于他,配合他演绎着他需要的衣冠禽兽的人生,她已然无所谓。
某天,男人带着微醺回来,对徐沐微一顿和虐待,发泄过后,揪着她的头发,恶狠狠的警告,“你想挣钱可以,想出人头地也可以,想要精美的舞台都可以,我全部满足你。但是,绝对不能给我戴任何形式的绿帽子,哪怕只是舆论上的也不行,否则,你老母和你那傻姐姐,还有徐氏,只要涉及能牵扯到的人,一个都别想有好日子过”
徐沐微惨淡一笑,“放心”
男人在c市势力是不小,但是,米澈也不差,只要徐沐微要求,米澈一定会不惜和男人两败俱伤。不过,徐沐微却不愿意欠这份人情,因为除了钱她没有其他的可以还,而米澈最不缺的就是钱。
已是风光无限的徐沐微,那一身身奢侈品牌的金装下掩藏着的是她伤痕累累的躯体和一颗死了的心,怎么还会动情。更何况她身边的那个米澈心理性别属性男,但是生理性别属性却是女。在外人看来,米澈是徐二小姐的闺蜜,好友。而秘密只有两人心理清楚,却各自不提,心照不宣。所以,她敢那么肯定的对男人说出“放心”两字。
徐沐微那颗破碎不堪的心,某个角落里始终留着一份痴念,那个曾经的小花园,那个她荡了整个夏天的秋千是她的记忆中的一片净土,还有曾经那个傻傻的,有点痞气的男孩所以,她才要要把那片地收在麾下,只是为了让自己有一个可以远远眺望的回忆,祭奠她的青春,也曾美好过。
电脑屏幕上的盛希杰自信甚至骄傲的微笑着,结束了自己的发言。
徐沐微纤长的手,拿过桌上的女士烟盒,像求签一样晃了晃,随着晃动,有一支渐渐伸长出来,低头衔起,“嘭”的一声,打火机亮出蓝橙色的光芒,将烟点燃。
第一百三十四章 你像她
吐出的烟雾渐渐弥漫开,烟头上的红光随着徐沐微一口接着一口的吸入,忽明忽暗。嗡鸣的震动声传来,她斜瞟了一眼手机屏幕,懒懒的接起,没有任何表情“喂”
“小微,那个盛家传人是个什么鬼”电话那头是米澈的声音,徐沐微一点也不惊诧远在香港的她他怎么知道的,但凡跟她徐沐微相关的事儿这个人总是第一时间关注。
曾经她以为和她他真的能成为无话不说的朋友,但是后来她知道这是不可能的,米澈要的可不是闺蜜这么简单,可她徐沐微已经不懂得什么是爱了,与性别无关。
“嗯”淡淡的她应了声,听不出任何情绪。眼前忽然浮现出黑西装、白衬衣的身影,只是那张脸却是青涩的,有点傻,有点痞。她轻笑下,心里暗骂,怎么会这样,徐沐微你疯了吗
她不得不承认这个盛少跟那个傻傻的家伙长的很像,挺括的鼻梁,微薄的唇,尤其是那双狭长的挑花眼。不过盛少身上是满满的傲气和不屑,根本没有他的傻和痞。
“小微,在听吗”
狠狠的吸了一口手里的烟,收了乱飞的思绪,轻应“在”
“很烦”
“没什么可烦的”
“要我帮你做些什么吗”
“不用”
“徐沐微,示弱一次你会死吗”
“哈哈,少揭穿我一次,你会死吗”
电话那边静止了,她对她他的关心总是这样无所谓,望着渐渐暗下去的手机屏幕,徐沐微挑了挑纹绣而成的一字眉,再次点燃一支烟,自嘲的笑容爬上画着上挑眼线的眼尾。
犹记得小时候她经常会对着吸烟的父亲嚷嚷,让他戒掉。然而现在自己却以烟为伴。从什么时候开始吸烟的,她已经记不清了。男人曾耻笑过她,这样会得肺癌早早的死掉。她却不屑,如果可以选择,她宁愿死掉。只是她现在还不能死,她还得为傻姐姐好好保护着自己空了的躯壳,只有等她死了的那一天才能一了百了。只是她听说,智障残疾的人都会很长寿,她不知能不能熬那么久。
不想再在这个宽敞明亮的办公室里坐下去,她索性拿起一旁的爱马仕限量版铂金包,提着车钥匙,出了门。
只要不是瓢泼大雨,徐沐微红色的跑车永远设置的是敞篷模式,她喜欢极度车速掠过时,每一个毛孔兴奋膨胀舒畅的感觉。红色的卷发随风飘起,车里无限循环的放着那首,“你一直说的那个公园已经拆了,还记得荡着着秋千就飞起来,漫漫的下午阳光都在撒野,你那傻气我真的想念”
其实这首歌真正表达的意思,她并没有想过,只是很单纯的喜欢开头这几句,只要一上车,她便无休止的播放,如果可以她希望就只听这几句。
从发布会现场出来,特意绕道而来的盛希杰,让司机停了车,站在街角的一端,凝望着那片花园,歌声由远而近,他的目光落在那辆疾驰而来又忽然放慢速度的红车和红发美女身上,虽然看不清楚她的样貌,但却觉得耀眼,如一道彩虹稍纵即逝,车子呼啸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