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让我做了暗卫,我现在基本都在殿下身边。”
原来是暗卫,肖楚脑子里闪过武侠小说里那些为了护主丢掉性命的那种人,心下打了个寒颤,想提醒他不要拼命,又担心隔墙有耳,只好闷声说道:“你小心点。”
苏白刃怎么会不知道她心中所想,他压低了声音:“我与你一样,都是十年,放心吧,我会好好活着。” 说完,他宠溺的摸了摸她的脑袋,这个像妹妹一样的女孩子,怕是这世界上唯一一个关心他的人了,“我该回去了,你去吧,殿下在等你。”
“嗯。”肖楚看着他一眨眼就消失不见,心下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他可是苏白刃,武功让天下人都望尘莫及,怎么会随便都掉性命呢。她还是先担心自己吧,房间里的那个贵公子,才是她所头疼的对象。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不定期更新,抱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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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不自胜
白珩穿着随意,正拿着一本书认真地看着,肖楚目光低垂,微微定格了一下他那双白皙修长的双手。
见她进来了,白珩放下手中的书,揉了揉眉头,才抬起眼看她:“跟我说说,你这三年在岛上都干了什么。”
肖楚想了想,说道:“回三殿下,属下学了弯刀和暗器。”顿了顿,又接着说道,“在骨枯岛书库意外得了两本唐门之书,里面记载了制毒技艺和配方,属下也全都熟记于心了。”
“那两本书竟被你发现了。”白珩眼睛里溢出些许笑意,肖楚愣了一愣,忽然微微红了脸,该死,她忘了那两本书写的更多的是不正经的东西。
看她尴尬,白珩抿了唇不再笑她,那本书入库他是知道的,天下人都以为唐秋风作恶成性,奸杀掳掠,只有他明白不是这样的。
这小丫头能得到那几本书也是机缘巧合。
想到这,他略一转身,从身后的书架上又抽出了一本书:“今天叫你来就是给你这个。”
肖楚抬眼一看,是一本古朴厚重的大部头,封面漆黑,能隐约看到两个发白的大字溯头。
“这是”肖楚接过这本颇有重量的书,有些疑惑。
“唐秋风的书,这一本正经多了。”白珩看向她,发现她又是一脸尴尬,心情莫名好了许多。
“谢殿下。”肖楚抱好书,努力平复好自己的心情。
白珩接着道:“一个月后,你就去吞狼山吧,去帮助何渠,顺便跟他学学技艺。”
吞狼山何渠自从回到这边,她对朝中之事就开始认真梳理,甚至对大部分有身份的人都很有研究,可是这何渠却是完全没有听说过的。
看她一脸迷惑,白珩只是淡淡一笑:“此事不可对任何人说起,到时候,你就明白了。”他拿起起先看的书,对她说道:“你下去吧,明日午间要去一趟宫里,你去准备一下。”
“是。”纵是一肚子疑惑肖楚也没敢问出口,静静退了出去。
院子里已经空无一人,肖楚四下看了看,也没看到苏白刃的身影,只好悻悻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也不知道去吞狼山是干什么,她现在对白珩有一股子非常强烈的不信任感,总感觉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被他坑了,可是她又不能反抗,只能在心里默默祷告,但愿一切顺利。
肖楚换了一身稍微舒适的衣服,顺手摘下了脸上的面具,从两年前开始,她脸上的红痕就不再扩大了,但也是一直牢牢地霸占的她的半张脸,长久被面具捂着,红色浅了许多,只是上面纵横交错的纹路看起来还是尤为可怖。
哎,这样一张脸,肖楚撇了撇嘴,虽说丑着比较安全,但她到底也是个女孩子呀。
感觉心情越来越糟糕,肖楚摇了摇头,撇去脑子里的烦闷,顺手翻开了那本溯头。
只是这一看,竟喜不自胜。
这本书和前两本书很是不同,文风严谨认真,要不是上面写着唐秋风三个大字,她是断不会相信这是一个人写的的。
书里内容是对唐门艳史里面方子的注解,里面涉及了许多原理,让肖楚豁然开朗。之前但看那两本书的时候,她只能死记硬背那些秘方,完全不知道其中的原理,以至于她要制作一种新药特别困难。而现在这本溯头,就像一本理论书,将本能原理和各种相生相克解释的缜密精粹,若是读透了它,她不仅能更简单的制出新药,甚至能随意改动以前那些精华秘方,使之达到自己想要的效果。
真是太好了肖楚咽了口唾沫,看来今晚上又会是一个不眠夜。
肖楚一直睡到快要上午,她是清早才入睡的,现在醒来一看天色,匆匆忙忙爬起来穿衣服。等到一切收拾妥当赶到白珩的书房时,正巧他们要出发。
肖楚迟到了,百里碧冷着一张脸满是嫌弃,白珩只是看了她一眼,就踏上了马车。
肖楚偷偷吐了吐舌头,但愿主子不要记着。
白珩今日依旧带了他们四个,很快就到了皇宫,看到白珩走过,过往的婢女和太监都恭恭敬敬地行礼,肖楚跟在白珩身后,看到他身子笔直,步伐稳重,心中暗暗感慨上位者的风范真是让所有人望尘莫及。
沿着精致的抄手游廊走了一刻钟,肖楚听到了清脆入耳的丝竹声,身边的人渐渐多了起来。
原来今日是贵妃娘娘的生辰,当今皇上尤其宠爱这位贵妃,因此在宫里举行大宴。位高权重的臣子纷纷携带女眷前来道贺,不少闺阁女子看到白珩都红着脸悄悄躲闪,肖楚瞧着那一双双暗含秋波的美目,心里有些想笑。
这笑意可能不自觉的传递到了她的脸上,百里碧看她的眼神更加嫌弃了
“三殿下,这边请。”一个身着深蓝色宫服的小太监弯着腰带白珩入座。园子里早已经来了很多人,此时白珩左手边坐的,竟是那日的病弱美男子白筠。
白筠正在低声和身边的人说什么,那表情很是可怕,好似发生了什么事请。看到白珩来了,他略一皱眉,摆了摆手便让身边的人离开了。
二人一直没有说话,不一会儿,听到有人报皇上驾到,园子里所有的人都跪地行礼。
“都起来吧,宫中家宴,众爱卿不必客气。”老皇上摆了摆手,众人才谢恩起身。
肖楚趁机打量了一下这传说中的帝王,他的头发已经花白,面容瘦削苍白,像是多年不见日月的样子,尽管明黄色的龙袍加身,也找不出一丝帝王该有的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