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谀奉承的狗,那么随之而来的必然是国家人才的大量流失,国力衰退。

是人就有优点和缺点,治理一个国家单凭君主一人是万万不能的,因此大臣们才会存在,所谓群策群力。但若是君主与大臣发生了冲突怎么办你说你的道理,我说我的道理也许我心中坚决不认同你的观点,但是我绝对会捍卫你说话的权力。这就像拔河,一边是君主,一边是大臣,而那绳子中间系着的就是国家权力,君权涨则臣权消,反之亦然。

因此君主并不能为所欲为,甚至混的惨点的君主还会处处受到大臣们的掣肘,但如夏侯仁这样的就是例外。夏侯仁雄才大略,估计他心里的偶像就是他那位威风八面的先祖夏侯元让,当初夏侯元让将燕国定制更改,大权独揽,这是何等的霸气。正是夏侯元让的雷霆手段,才使得皇权那之后的百年处于主导地位,而如今的夏侯仁身为燕国实际上的君主,虽不及夏侯元让的独裁,但在燕国也是说一不二。很明显的证明就是,与君权相对的是臣权,大臣多得是,臣权的代表就是相权。宰相作为一国宰辅,自然要肩负起领导百官制衡君王的重任。燕国宰相虽多,但最名符其实者只有中书省长官中书令和门下省长官侍中,如今的中书令是魏光远,燕国朝野皆知,魏光远跟随夏侯仁多年,忠心耿耿,根本就是夏侯仁的一条狗。夏侯仁指东他不敢往西,让撵狗他不敢捉鸡,指望着他制衡夏侯仁无疑是笑话。但夏侯仁毕竟不是夏侯元让,而且时间尚短,他没有办法仿效先祖将这朝廷上下清洗一空全部换上听话的人,如今燕国的门下省侍中就不是夏侯仁的人。

魏远逸是聪明人,聪明人就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夏侯仁的城府极深,他的心思魏远逸也不过能凭着感觉稍稍揣度,这次的事儿透着诡异,夏侯仁虽然轻描淡写,但他眼神和语气中的慎重却不能作伪。回到自己的房中后,魏远逸躺倒在床上,思来想去,脑中忽然冒出个想法,莫非,是这燕国有人要挑战夏侯仁的权威

在夏侯仁府邸的第一夜风平浪静,没有发生任何能够影响魏远逸睡眠的事情,第二天一早,魏远逸习惯性的早起了。这在以前是不可想象的,谁不知道魏家大少爷最爱的就是床,那是他战斗和休息的地方,但是自从跟着修影练武之后,时间一久,自然而然的就养成了早起的习惯,到了那点儿,不用人叫,魏远逸自己就醒了。

穿戴整齐了之后,魏远逸走出了房门,夏侯仁的府邸占地是极大的,府中建了不少单独的院子,所有的房间加起来住个二三百人还是很宽敞的。以夏侯仁的身份地位也不会需要同时留宿如此多的人,也不知要这么多房间做什么。

一出门,魏远逸迎面就撞上了修影。昨天修影回来之后,两人并没有直接的对话,魏远逸依然不能忘记那天在赵信府中的“悲惨遭遇”,虽然心中高兴修影能回来,还偷偷的瞟了好几眼,但终究是欲言又止。现在两人就这么碰上了,魏远逸莫名的觉得有些尴尬,不过这时候再视若无睹是不可能的了,魏远逸只好咧嘴一笑,“师父,早”

对面的修影眼神有些古怪的看着魏远逸,静静的看着他,一言不发,眼神中的意味却令魏远逸无法捉摸。既然修影不说话,魏远逸只好自己继续说,“师父,早餐用过了没”

这就是没话找话典型的废话,修影依然没有反应,魏远逸忍不住心里嘀咕,这是怎么了去一趟赵信府怎么变得连话都不会说了

“您不在的这几天徒儿可是一刻也不敢放松,每天都勤加修炼,绝不会让师父您老人家失望的,呵呵呵”

魏远逸笑了两声试图活跃下气氛,可修影依旧不动如山,魏远逸简直快抓狂了,你到底是要怎样把我当成是茶馆里说书的是吧就算是说书的,说了半天,底下听着的也得叫上两声好吧您倒好,一句话都不说,准备用眼神杀死我

修影就是不说话,魏远逸也急了,心说你个女孩子家家的跑到一男的家里住了那么多天,我还没兴师问罪呢,你现在倒先给我来个无声的对抗么这一想,魏远逸也不再说话,瞪大了双眼盯着修影的眼睛。不就是比眼神么谁怕谁

两人就在院子里一动不动的看着对方,彼此之间的距离不过两尺,与修影的面无表情相比,魏远逸脸上的不满倒是有迹可循。

良久,修影终于开口了,当看到她的朱唇张开的那一刻,魏远逸心里松了口气,总算是要说话了。

“赵信是武道上的奇才,又得高人调教,将来成就大宗师也未可知”

可惜修影的第一句话就差点把魏远逸惹毛了,张嘴就是赵信,魏远逸怎能不火胸中被醋意环绕,魏远逸脸上的不满更夹杂着愤怒,硬邦邦的回了一句,“是啊,人长得漂亮,身居高位,还是武道上的奇才,和你还真是琴瑟和鸣啊”

话一出口,魏远逸其实就后悔了,倒不是后悔这句话可能会惹修影生气,都说当局者迷,只是他这句话的醋味实在太浓,魏远逸身为当事人都察觉到了。心里不由得暗暗责备自己,想我魏远逸纵横花丛多年,从来都是女子为了我争风吃醋,如今居然为了修影说出如此有失体面的话来,真是丢人。

魏远逸在那里暗自懊恼,没有察觉到修影脸上一闪而过的笑意,等到他收拾精神重新注视着修影时,修影的表情已经恢复了往常模样。

“我毕生追求武道极致,在儿女之事上并不用心,若是我终要嫁做他人妇,那个人也绝不会是赵信。”

说完之后,修影转身,离开,魏远逸留在原地,一脸的诧异和茫然。

荆羽一出门就看见魏远逸傻傻的站在院中,看表情似乎受到惊吓,赶忙关切的走过去,轻轻的推了他一下,“魏大哥,你怎么啦”

魏远逸冷不丁吓了一跳,“唰”的一下转过头,看到是荆羽,轻轻的松口气,从修影离开时起,他的脑子里就全是修影说的那最后一句话。修影的那句话虽然不直接,但意思很明白,我和赵信纯粹是武道上的切磋,绝不夹杂任何男女之情,这句话怎么听怎么像是解释啊

可是修影有必要和他解释么论身份,一个是师父一个是徒弟,哪有师父做事情需要向徒弟解释的道理而除了师徒关系之外,魏远逸与修影之间并没有更密切的关系。无论从哪个方面看,修影都没有向魏远逸解释的必要,但她偏偏就说了那句话。为什么还能为什么

魏远逸顿时有种霍然开朗的感觉,看来这段时间的苦心经营没有白费啊,修影终于还是被他给感动了。虽然不明显,但在赵信这样一个无论各方面都很适合修影的人面前,魏远逸依旧取得了领先,修影说她绝不会嫁给赵信,却没有说,绝不嫁给魏远逸,这本身就是一种成功。

“嘿嘿,嘿嘿嘿”

魏远逸眼前仿佛出现了一座高山,山顶上的是一颗世间独一无二的明珠,有识之士们为了那颗明珠努力的攀登着,谁都想将那虽不璀璨却是无价之宝的明珠收入囊中,自己一个人欣赏。高山是巍峨的,险峻的,道路是曲折的,坎坷的,既是绝世珍宝哪有唾手可得的道理而在这条艰难的夺宝之路上,魏远逸已经领先了所有人

荆羽给魏远逸一惊一乍闹得倒有些害怕了,担心的看着魏远逸。昨儿个还是好好的,怎么今天一早起来就这模样了荆羽猛然想起在莒县时曾听邻居的阿婆说过有种病叫失心疯,忽喜忽悲难以捉摸,再看魏远逸如今的症状,简直一模一样

“魏大哥,魏大哥,你别吓我啊,我现在就去找大夫”

第一百二十四节 :第124章